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果然,进到停尸房后,跟在鄞诺身后的温小筠第一眼就看到了鄞乾化与王知府。
王知府用手绢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尽量站在最上风向的位置。
而鄞乾化则换了仵作验尸罩衣,带上了油布手套,随着徐仵作一起仔细查验着。
只看王知府的表情,温小筠就知道这次查案,如果不拿出足够的理由,王知府怕是又要给他们破案拆台下绊子。
像是感知到温小筠心中所想,鄞诺上前一步,揖手回道:“知府大人,推官大人,之前在街上属下有句重要的话,不便明说,现在回到衙门,不敢不讲。”
王知府攥着手绢眉头一拧,“可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鄞诺颔首回答:“正是,属下与温刑房虽然一时间没有弄清狼头是怎么换到死者身上的,却知道死者原来的长相和身份。”
听到这里,王知府不觉松了一口气,“知道死者身份再好不过,如此便可以尽快排查凶案来源。”
在一旁仔细验尸的鄞乾化听到这里,也不觉抬起头来,认真的听着鄞诺的分析。
鄞诺不觉侧眸环视了温小筠一眼。
温小筠立刻领会了鄞诺的意思。
她上前一步补充着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与鄞捕头在回衙门的半路上偶遇了死者一行人。因为他们一行人鲜衣怒马,又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就对他们多留了一份心。
路上听到他们那群人说话,现在这位被换了头的死者应该是鲁地巡抚,仇大人家的公子。”
说完,温小筠悄然回望了一眼旁边鄞诺,不觉会心一笑。
他们都知道,他们伪装成白鹜仆从认识仇公子的事,绝对不能外泄,否则将会给白鹜带来杀身之祸。
而鄞诺之所以把话头儿转给温小筠,是因为他虽然知道不能说真相,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将事情说的圆满没有破绽。
尤其是在他父亲鄞乾化的面前,鄞诺总觉得一不留神,自己父亲就会抓住他嘴里的漏洞穷追猛打。
而温小筠就不一样了。
这个厚脸皮的小机灵鬼儿,一定会将瞎话编的足够圆满真实。
事实上,温小筠的表现也的确没有让鄞诺失望。
不过屋子的另一面,王知府的心情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温小筠这话语气虽然很平常,听进王知府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以至于他手里的手绢都被吓的跌倒了地上。
“什,什么?”王知府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温小筠和鄞诺,哭的心都有,“你们说什么?”
鲁地巡抚绝对是鲁地权利最大,官职最高的官员。
他的儿子竟死在了自己的地界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的官生即将走到尽头。
他又转过身,惊愕的望着停尸床上的狼首尸体,颤抖的抬起手指住尸体,“这,这个竟然是仇巡抚家的公子?”
温小筠颔首回道:“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说辞,是真是假,属下一时间也不能辨别。只是除了在出事前他们自己的谈话内容,案发时,随着白龙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女人形象。悬浮在半空中,托着仇公子的人头,狠狠的说是要找仇公子寻仇,但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属下们还尚不知,还需要进一步的多方面排查。”
鄞乾化也跟着补充说了一句话,“如果真的是仇巡抚家的公子,属下感觉此事绝不简单,一定要彻查才行,不然无论如何都没法给巡抚大人一个交代。”
王大人后脊背的汗都淌了下来。
他内心真的绝望了,这些个命案怎么会一个比一个吓人要命啊~
鄞诺看着脸色惨白的王知府,又上前盯了一句,“知府大人,这个案子,温刑房与属下虽然还有很多没有参透,但是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就在凶案现场,属下们看到温香教的影子。”
王知府急急抬头,“看见谁了?”
“看到温香教的棋如意,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简单路过,而是参加进案子的布局之中。”
这话一出,王知府的脸色瞬间阴沉一片,他端正身子,面含愠怒的瞪着鄞诺,“棋如意已经被烧死,这时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可能是棋如意?”
检查尸体的鄞乾化缓缓站起身,俯看着换了头的尸体,皱眉思量着说道:“温香教一项诡计多端,又擅长易容之术,鸠琅都还有一个替身可换,装神弄鬼的扮成棋如意的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知府捋着胡子点头着附和道:“鄞大人言之有理。”
鄞乾化又望向鄞诺,“总之,无论棋如意是真是假,你们都要顺着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