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倾天下:王爷放肆宠
恍惚刚刚看到的脸容,只是存在她脑海中的一片光影。
那张清晰的容颜,在刚刚那一刻,无比清晰。
清晰到……
她可以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浑浑噩噩了一年的时间,对一切得过且过,甚至是对死亡不恐惧的她,在刚刚那瞬间,血液迅速的流动,恍若一场场不切实际的梦境无比宏观的出现在眼前。
刚刚看到的那个人……
有着与南宫默相似的容貌,他是谁?
还好理智尚存,并未不顾一切追上去,否则,一切镜花水月,只是徒增麻烦,坏了大事。
“无事,你认识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吗?”谢小早指向不远处,马上就要就要进入大殿的那人。
?上官寒看了一眼,摇头,“这个时间来大殿的人,十之八九是皇室中人。”
“哦。”
两人继续跟着前面领路的宫人前行。
到了一座小宫殿。
“请靖王暂时在此休息吧,如若有任何吩咐尽可吩咐宫中的宫人。”公公恭敬的说道。
“嗯,下去吧。”
公公离开后,上官寒立即推开了门,让谢小早进去,“走。”
门关上后,上官寒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感觉晕吗?要不要再服用一个药丸?齐瀚在心中嘱咐,一日可以服用五颗,过两日可以每日再增加三颗,一直能坚持到见他。”
刚刚在大殿里,他一直担忧着在外站着的她,烈日之下,即便是炎热天气,但是阳光晃眼,她一动不能动,又手臂上有伤,受蛊毒影响,很容易就晕过去,还好刚才从大殿里出来时看到她没事。
谢小早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坐下后,就趴在桌子上面,“没事,就是有些晕,对了,刚才在门外又碰到乐音了,她跟着杨文恒一起进宫了。今日真是热闹,我有一种直觉,今日西齐国皇帝的寿宴必定不平静。”而且……她现在可以确定,刚才看到的身影绝对不是虚幻的梦境。那个人……有着与南宫默七分相似的容貌。
应该不是一个人。
但……
太过相似。
相似到她心中起了疑惑。
上官寒倒了一杯水,“先喝几口,距离寿宴还要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你可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其他的先不要忧心思虑。至于乐音……我得到了消息,她通过杨文恒见到了北赵国使者默王,应该是想要通过默王找到赵明宇,只不过现如今赵云哲成了帝王,现在看来是一位明君,默王没有答应乐音,所以乐音出现在宫里,大概是不死心。”
谢小早趴在手臂上,抬头看他,另一只手拿着杯子喝水,“不死心很正常,只不过她找错了人。默王既然能被赵云哲委以重任,就说明默王以前就与赵云哲交好。可惜乐音现在太着急了。”
“刚刚为何好奇进入大殿的那个人?”上官寒不想再谈论乐音,他对乐音已经厌恶至极,在此人身上不想再浪费唇舌。
谢小早眸光一动,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下剪影,语气里有些她自己没察觉到的惶然,“他长得很像南宫默。”
砰。
上官寒手中拿着的水果掉落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水果,不动声色弯腰捡起,然后看向她,“看清楚了吗?”
“一晃而过。”谢小早又闭上了眼睛,回忆了下刚才见到的那张脸,“容貌上有几分相似。若是再距离近一些,就可以看的清楚一些。”
上官寒点头,将水果递给她,“吃些水果。”
谢小早拿过来,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有些无法确定的说道:“或许是我看错了。”再去看快要进入大殿的背影时,感觉没有那么像了。
幸好时间过的不久,她还没有忘记南宫默的音容样貌。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许许多多相似之人,不足为奇。他既然刚才去了大殿,相信今晚他也会在,到时候距离近一些也可看得清楚。”上官寒温声道。心中有一处隐隐的痛着,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她还是没有忘记南宫默,她将南宫默藏在了心中最深处,除了她任何人都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到南宫默的身影,那是因为,南宫默在她的最内心深处的地方。
那个或许此生,任何人都到不了的地方。
所以刚刚她在见到与南宫默容貌相似的人时,会神色间有些失控。
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问他时,那眼里的惊疑和不确定,还有一丝的柔弱,那般的清晰,触动着他的心口某一处。
他该好好护着她。
“是啊,其实像与不像又如何呢?”谢小早低着眼眸眸问自己。
上官寒心中不忍,伸手过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就在这时,谢小早压抑的叫了一声,头上瞬间冒出冷汗,“疼!”
“怎么了?”上官寒惊问。
“伤口……伤口。”谢小早紧咬唇瓣,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即便是子弹穿过肌肤落入五脏六腑间时,也从未如此疼痛过。
上官寒立即撸起她的袖子,将布条迅速的撕下来。
在伤口暴露在二人的眼下时。
上官寒眼中闪过惊恐之色,从未有过的惊恐!脸色比失血过多还要苍白!
而谢小早与此同时也变了脸色。
眼下的伤口,与早上看到时天差地别!
就好像不是一个胳膊,不是一个伤口!
就好像……
他们看到了一堆烂泥!
今天早上消毒上了药时,伤口已经愈合,隐约还有长了新肉。然而现在看到的伤口,全部腐烂!伤口与前几日割肉时差不多大小,但是愈合的地方变成了烂肉!
触目惊心的烂肉!
上官寒身体在颤抖,恐惧就像千万只蚂蚁一样穿透进他的五脏六腑,控制着他所有的思想,只剩下恐惧,薄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喉咙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果然,巫生就是巫生。”谢小早轻轻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