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
第1175章 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盘庚眼看着一个女孩儿被压了进来,身上的长裙凌乱,胸口还露了一大片,不禁眉头狠狠一皱。
任谁看了,都知道女孩子是被强行带来的,甚至反抗的时候,还被这两个北冥的士兵侮辱了一番。
他转头看向上首的申屠扈,目光如剑。
“申屠将军,你莫不是忘了咱们现在还在凉京城里!这儿耳目众多,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你为何还要做这种事?就不怕死在这里么!”
盘庚一直知道申屠扈是个疯子,嗜血残酷没人性,可不是没脑子的人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蠢呢!
就算他想作死,也别拉着北冥将士一起啊,到时候使团回国,公主死了已经很难交代,再拉着这些人一起陪葬,要怎么跟皇帝交代!
一听说他要来教坊司,就知道没好事,就算跟他两看两相厌,还是忍着不适跟来了,就是怕出现现在这样的事儿。
申屠扈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看起来阴骛极了,只淡淡地从他身上扫过,便看向了衣衫不整的女人,嘴角斜勾。
“盘庚,你莫要以为能跟我一起来凉京,就表示我很待见你,不过是大皇子的一条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人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盘庚被他怼的胸口起伏,一股火气直往头顶冒,要不是被身边的亲随按住了手,真要跟他大干一场了。
这他娘的说的什么鬼话!
感情自己很待见他一样,要不是为了北冥这些将士,管他作天作地还是作死呢!
“申屠将军,话已至此,你爱听不听,到时候出事了,可不要怪到我的头上!”
盘庚怒极,拂袖而去,眼不见为净。
眼看着他走了,几个跟随他的属下也赶紧溜了,以免惹火上身。
“将军,您不回客栈吗?”
几个小将看着盘庚往反方向拐,有些摸不着头脑。
盘庚淡定地摆手,随意找了个由头,独自一人朝里侧院落行去。
“将军火急火燎地去干嘛啊?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们。”
“你个蠢货,告诉你个鸟儿!来这种地儿,不睡女人,还来赏花不成!”
“谁说的,将军才不是那种人,他一向洁身自好,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在外面眠花宿柳!将军跟咱们可不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咱们北冥的女人泼辣大胆,就算将军不搭理她们,也三天两头想尽办法往将军床上爬,送上门的便宜货,能跟这里矜持如娇俏的女人比嘛!”
“就是,就是,光看都看腻味了,正好来这里换个口味,我觉得将军那种闷骚的性子,就喜欢小家碧玉的女人,指不定早看上哪个姑娘了,否则也不会跟咱们一起来。”
“哎,将军年纪也不小了,至今没有娶妻,连个小妾都没有,也该找个女人泄泄火了。”
几个小将目送着盘庚离去,笑得眉眼开合,自家将军终于开窍了,他们真是操碎了心,老母亲一样。
盘庚尽量避开来往的客人,往熟悉的院落大步行去,可他还是来晚了,扑了个空,想见的人被叫走了。
他站在门口思量了下,眉头紧皱,忽而想到什么,神色巨变,脚步匆忙地转身而去。
风慈确实被叫走了,就在盘庚来之前,只不过她是抄的近路,刚好没有遇上。
来找她的丫鬟早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只哭着喊,挽柳被带走了。
挽柳是风慈的丫鬟,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虽比自己还年长两岁,却十分娇小瘦弱。
站在那里像只小雀,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走。
这么些年,挽柳一直跟在风慈身边,早过了成亲的年纪,却死活不愿意离开。
不管风慈说什么,她都不听,只有一句话。
小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风慈在家破人亡后,就变得十分冷漠,对谁都冷冰冰的,教坊司的小丫鬟都怕她。
刚开始分给她的丫鬟并不是挽柳,连续走了两个之后,挽柳才来到她身边的。
这么些年,虽然看上去她依旧对挽柳不热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挽柳与旁人不同。
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只不过她不爱表达而已。
风慈之所以不愿在外人跟前表现出自己的关心,完全是为了挽柳的安全着想。
当年家破人亡后,她心里生出个隐秘的念头。
自己就是个克星,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更不会跟任何人交心,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
风慈在自己周身筑了一层厚厚的壳,铜墙铁壁,谁也休想闯进来。
她故意疏远挽柳,在外人面前,从不给她好脸色,就是怕落在有心人眼里。
原本以为做的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日。
风慈胸口起伏不定,总觉得被堵住了,憋闷地喘不过气。
她甩下通风报信的丫鬟,脚步飞快,赶到了表演歌舞的花厅,毫不犹豫,一脚把门踹开了。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怔在原地,许久没反应过来,甚至忘记了喘气,窒息感侵袭而来。
挽柳的长裙早被扯的不成样子,衣衫不整地跪在花厅正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破败的雪背。
脊骨凸起的尽头,是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原本平整如美玉的肩膀,此时却被金线贯穿!
鲜血顺着肩胛骨往外冒,把破碎的裙子染红,地上蜿蜒着刺目的红。
挽柳双目无神,半瘫在血泊中,像个被撕裂的破败布娃娃。
看到她的时候,才稍微恢复了些神志,眼神闪烁,被咬的血淋漓的唇动了动。
即便听不到声音,也能读懂她的唇语。
她说,小姐,快走。
挽柳想要像往常一样,给她一个笑,可嘴角怎么都扯不开。
她嘴唇扇动着,眼中的光亮逐渐被侵袭,痛苦地涣散开。
风慈看着此时的挽柳,脑海里闪过无数片段,曾经她也像这样被金线贯穿了蝴蝶骨。
申屠扈是故意的!
尖锐的刺痛在胸臆间寸寸蜿蜒,她深吸了一口气,视线转向申屠扈,瞳色幽深,晦暗。
“申屠扈!有什么冲我来,何必折磨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你难不成折磨女人成瘾?就会欺负弱者,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申屠扈见到她愤怒的样子,忽而勾唇笑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还是生气的时候更吸引人。”
这次到了凉京,再次见到风慈,他发现以前被捏在手里的小宠物变了。
不听话就算了,还总摆张死人脸,面无表情,十分无趣。
他甚至一度失去了逗弄的心思,还是现在这样张牙舞爪的比较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