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来求亲了!
第1016章 把这女人给我弄死!
独孤雪娇低头看着地上目瞪口呆的丫鬟,声音冷冽。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对,不过是个狗奴才,主子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天冬是庞初菡身边的一等丫鬟,从小就开始伺候她,自然觉得高人一等。
都说近墨者黑,跟庞初菡久了,早就养成了颐指气使的习惯。
平时对府里的二等三等小丫鬟,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本以为独孤雪娇虽然有点蛮力,但碍于身份,肯定不敢怎样的,谁知道就被揍了。
天冬畏惧地缩成一团,身体瑟瑟发抖,把求助的眼神看向庞初菡。
分明是在求主子为她撑腰。
就像平时一样,太子妃娘娘会把这个放肆的臭丫头抽的鲜血淋漓!
可惜,庞初菡并没有动。
她也在忍着怒气,察觉到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极力地压抑着。
“你为什么要问我的丫鬟去哪儿了?难不成她肚子痛突然离开,我还要去跟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报告一下?”
独孤雪娇往前走了一步,嘴角轻挑。
“看来太子妃娘娘记性不好呢,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怀疑把我们花颜绣坊的布料剪烂的人就是她。”
庞初菡下意识反驳。
“瞎说!口说无凭!你说是她干的就是?张口就来,污蔑谁呢!”
独孤雪娇冷笑一声,笑容有些阴森森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咱们就用事实说话。”
说到这里,打了个响指。
场外传来脚步声,看热闹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道。
黎艮手里拎着个人就走了过来,到了近前,把手上的重物往庞初菡面前一丢。
啊——
原本躺在地上的天冬吓得尖叫出声,爬上去晃了晃鼻青脸肿的人。
“木香,你没事吧?”
天冬还以为木香死了呢,才会这般紧张。
可她的动作也证明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庞初菡的人。
独孤雪娇言笑晏晏地看向脸色铁青的庞初菡。
“怎么样?太子妃娘娘,还不承认么?你的人被抓到了呢。”
黎艮走上前,递上一把剪刀。
“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独孤雪娇接过剪刀,随意剪了几下,吓得周围人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杀神殃及池鱼。
庞初菡看着地上的丫鬟,再看向那把剪刀,袖子里的双手攥紧。
可很快她就调整了面部表情,勾唇一笑。
“独孤小姐,你可真会说笑,不过是把剪刀而已。
你说是从我丫鬟身上搜出来就是么?我还说是你的人为了陷害搞出来的呢。
还有,就算你的人抓了我的丫鬟,有人能证明是她剪碎了布料么?
还不是你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还说我的丫鬟肚子痛,稍微离开一下,就被你的人袭击了呢。
你想污蔑我们玲珑绣坊,竟想出这样下作的法子,真是很龌龊呢。”
周围人听到这话,开始变得摇摆不定,似乎太子妃很有道理。
谁知道,是不是花颜绣坊自己演了这么一出呢?
一直没开口的君莹菲垂着头,眼睛却盯着庞初菡颤抖的双手。
明明是做贼心虚了,看来是她搞的破坏没错了。
她心里幽幽叹息,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大嫂的缘故。
没脑子,只会使用蛮力,还暴力又血腥。
要不是为了维持王府的颜面,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她才不会来呢。
现在这样被人看热闹,真是丢脸死了。
庞初菡却还在死鸭子嘴硬,准备否认到底。
独孤雪娇却不慌不忙,甚至露出一抹笑。
“太子妃娘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若是爽快承认了,我大人有大量,毕竟已经赢得了比赛,就不跟你计较了。
若是你死不承认,那就不要怪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你留脸面了。
这事若是传出去,不仅王府难看,太师府也不好看吧?
你们玲珑绣坊为了赢得比赛,不惜使用下作手段,真是让人不齿呢。
或许对你没什么影响,毕竟你已经嫁出去了,名声也早就坏了。
可你还有妹妹啊,要是因为这事,留下污名,以后谁还敢娶她呢。”
庞初珑身形一颤,袖子里的手攥紧,指甲抠进肉里。
因为几个月前的事,她的名声已经受损了,若是这次再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别说嫁给摄政王了,估计连普通世家子都看不上她了。
庞初珑抬头,一脸乞求地看向庞初菡,眼神不言而喻。
姐姐,你把一切罪责都背了吧,不要拉我陪葬啊。
再说了,一开始就是姐姐想的馊主意,还说什么万无一失。
庞初菡读懂了她的眼神,冷笑一声。
可她却好似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漠利用,眼神越发阴骛。
她突然笑出了声,看向独孤雪娇。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让人做的?”
看她笃定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独孤雪娇手里有证据,以为她只是在设套。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考虑府里其他姐妹的名声!
他们是怎么对她的!
她凭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
庞初菡突然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什么都不管了,只想跟独孤雪娇杠下去。
还反过来威胁了一句。
“相反的,你若是拿不出证据,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独孤雪娇忽然指向她身后的杜衡,声音笃定。
“刚才这个丫鬟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这个护卫也跟着出去了。”
庞初菡心头一颤,面上却极力镇定。
“所以呢?他出去又如何,是我让他去帮我取点东西不行么?”
独孤雪娇环顾一周,故意加大了音量,就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帮你取东西,当然可以,但就怕不是呢。
刚开始说,是这个丫鬟剪碎了我们的布料,其实这种说法不准确。
准确地来讲,是他们两人合伙干了这件事,一个负责打晕绣娘,一个负责剪布料。
或者说,他解决完绣娘后,发现时间紧急,还帮忙剪了几剪子。”
庞初菡依旧梗着脖子,死活不承认。
“你有什么证据?”
独孤雪娇抬起自己的左手。
“原本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去剪布料,但刚刚我跟这个护卫对掌的时候,确认了,他肯定干过。”
周围的人听了,都是一脸懵圈。
杜彩琼也忍不住为独孤雪娇捏了把汗,这种事情又没人看看到,为何如此笃定呢?
难道娇娇只是在套话?可惜庞初菡不好对付,到现在也死活不承认。
独孤雪娇上前一步,趁人不备,一把抓住杜衡的衣袖。
“证据就是,他的身上染了我们的香料!”
香料?
所有人目瞪口呆。
独孤雪娇任由杜衡挣扎出去,又指向地上昏迷过去的丫鬟。
“他们两人身上都染上了我们花颜绣坊特制的香料,大家若是不信,可以上前闻一闻。
早在比赛之前,我就猜到为了赢得比赛,可能有人会使下作手段。
若是想伤我们的绣娘,应该不容易,毕竟她们都站在台上,众目睽睽,没人会傻到冲上去杀人。
那么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我们的布料,只要把布料毁了,我们就没办法继续比赛。
以防万一,提前两天我就让绣娘在我们参加比赛用的布料上熏了特殊的香料。
只要有人碰了我们的布料,就会染上这种香。”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这次是真的证据确凿了。
杜衡突然变了脸色,下意识抬起手臂闻了闻。
果然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儿。
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庞初菡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面皮胀得通红,死死地咬住牙。
独孤雪娇一副大获全胜的模样,嘴角的嘲讽根本不加掩饰。
当众打脸什么的,果然很解气。
杜衡看着庞初菡难看的脸色,心里动了怒。
他想都未想,拎起旁边的椅子,就朝独孤雪娇扔了过去。
“你找死!”
杜衡见事情暴露,恼羞成怒,疯狗一样,急不可耐地要维护主子了。
眼看丢出的椅子将至,杜彩琼操起长鞭就要助阵,却被独孤雪娇拦住了。
一边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一边抬腿迎上,直接给踢飞了,在半空中轰然炸裂。
“不过是条狗,用不着你出手,往边上站点,保护好金枝玉叶。”
杜彩琼听到这话,还有些傻呆呆的,然后脸色迅速发红,一脸娇羞地退场了。
娇娇好威武霸气啊,好让人心动,可惜我已经有冷渊大哥了。
黎艮在边上看了几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独孤雪娇眼看着杜衡杀过来,带着沉重的阴影和劲风,却不躲不避。
她勾着唇角,身体柔软地向后一弯,躲过杜衡手中长剑,与此同时,右手闪电伸出。
抡起靠的最近的一把椅子,如法炮制,砸了回去。
轰——
杜衡敏捷地躲过椅子,双脚微一停顿,继续迎头而上,眼里带着杀气。
独孤雪娇早已抽出腰间软剑,舞动如风。
周围的人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一言不合就开打,女战神名不虚传。
以前只是在话本子上看到关于她的一切,这次却是亲眼所见,光是看着都觉得血液沸腾。
有些吃瓜群众甚至激动地想欢呼,但碍于庞初菡青黑的脸,硬生生憋了回去。
独孤雪娇和杜衡斗在一处,速度快的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而此时在展台的不远处,几乎每个角落都躲着人,正偷偷摸摸地看着这边。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小巷里,四面皆由软滑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玉的窗牖垂挂着一席水青色的绉纱。
马车前坐着一个人,正伸长脖子看着展台,不时地向马车里的人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