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剑魂
次日一早,嬴政果然收了凡心,尤其是那颗蠢蠢欲动而又滚滚不息的帝王之心,进入到第三院修行了!
第四院他暂时还进不去,只有他的剑道修行上来了,那些禁锢才会不解而解!
这一点,真公主可不愿意帮他,直接告诉他:路是他自己走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全靠他自己!她们可以教他,但不能代替他!
这让嬴政有点不爽快,原以为自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没想到,她的原则性竟如此之强,但又让他更尊敬他们了!
沉浸在剑道的修炼之中,时间过得很,才过了三天,那禁锢就有松动的迹象了,这让他很满意,感受又再度沉浸在剑道的锤炼之中了!
惜花公主她们不敢轻易来打扰他,只有他精疲力竭的时候,她们才可以进行侍候他,但也有限度,不敢狂欢!
这又让嬴政不爽快,可,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这剑道的修养注定要寂寞,只能再度收心,连情爱之事也得暂时,收心,免得功亏一篑!
这下,他的剑道修行终于上升,能够抗住压力了,但禁锢还是无法消失,这又让他很不爽快了!
可无可奈何,只得继续修炼,否则,这一关他都过不了,那,怎么能拿到泰阿神剑呢?
真公主见嬴政如此用心修炼剑道,也是欢喜,却知道他又误入歧途了:闭关固然是必须的,但太过了,反而不美!
所以,她决定在不违背小寒、太平公主订下的原则之下,提点他!
七月十八,她再度设宴为嬴政的修炼庆贺!
见嬴政一脸沉重,她就有点不爽快了:“你这小子,练剑吧,就是要轻轻松松,闭关不是清道夫,你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几个丫头,你们必须天天都要侍候好政儿!好了,政儿,你今天休假哈,不准再闭关了!风贤,你好好地喝政儿吃喝!这剑道的修炼嘛,关键是从本心出发!政儿,你的本心不能迷失,帝王之心不能消失,否则,你肯定练不好天子剑法!”
闻言,嬴政身躯一震,顿时,他自己也明白了:小寒、太平公主的剑法,肯定是从本性出发的!自己强行闭关,反而压抑了自己,虽然剑术表面精进了,但本性却消失了!
难道,这天子剑法就是要自己强大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去修炼清心寡欲的所谓剑道?
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就亮了,立刻就又恢复了本性,将惜花公主抱在怀里,要她侍候自己喝酒了!
见状,风贤笑了,乐道:“哈哈,这才是嬴政嘛,啊,不,秦王,哈哈!”
“嘿嘿,风师兄,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可以一直叫我嬴政的吗?嘿嘿,我跟行烈他们也一向如此啊!哈哈,来,咱们喝,啊,不过,老祖宗,咱们敬你!”嬴政得意地笑了。
真公主这才满意了,但她只喝了两杯就去了,随后,却吩咐风贤,要他提点嬴政修炼剑道,免得他走冤枉路!
嬴政的时间不多了,他只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了,再过一段时间,天下间的各路高手就要来了!
到那时,他还有心情清清静静地练剑吗?
回归到本身的嬴政是很可怕!
左拥右抱,几杯酒下肚之后,他那天之骄子的本色就露出来了,立刻拔出来腰间的长剑,一股强大的帝王气息就在半山腰升起来了。
这回,连风贤都惊讶了:怎么这真公主才提点了一下,这小子的剑境就上来了?难道,他真的是泰阿神剑的真主?看来,只怕如此了!
他如此雄浑磅礴的气势,几乎要与天公比高低了!
风贤笑了,赞叹道:“哈哈,秦王嬴政就是高明,爽快,我也来兴致了,咱们可以比剑了,嘿嘿!”
说完,他也拔剑冲了上去。
这回,他们一个帝王之剑,一个剑道隐者之剑,各有优劣!一下,两支剑如同两道光亮在山腰升起来。
一道白光,一个黄光,互相辉映,由于他们都打出来太极剑法,倒像是两个阴阳小圈了!
真公主见了,这才满意地笑了:这回,这小子应该可以打破禁锢了吧!那天子剑法,本来就是为这小子而设定的,看来,寒哥哥、太平姐姐还真是高明之至啊!
难道,他们二百年前就已预测到政儿的事情?这可能吗?
但,仔细想来,嬴政的出现固然令人意外,可,不也在情理之中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充满了甜蜜与希望!
嬴政收剑后,心情更爽快,大乐:“哈哈,我的剑道大约就是这样了,风师兄以为如何?”
“很好啊,我看,爽快得很,你是帝王嘛,哈哈,嬴政,你小子只要继续努力下去,只怕,这扫平六国之事已指日可待了,唉,我们楚国也算完了!”说完,风贤已是唏嘘不已了。
嬴政当然知道他的心情:他是楚国之人,当然要念及故土之谊,这是人之常情嘛,无可厚非!
思索了片刻,他才笑了:“这既然是历史之必然,那,我们只有坦然面对,对吧?风师兄会不会怪我们大秦呢?”
“不会,哈哈,我嘛,没那么多故国情节,毕竟,我一直在巴山修炼,几乎与外界隔绝!嘿嘿,天下局势如何变化,跟我没多大的关系,因为,无论怎么变,我的生活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的!不过,我希望秦王统一天下之后,咱们巴山仍然能够保持清静之态,如何?”风贤笑了,要求说。
闻言,嬴政哈哈一笑,乐了:“你放心,这点要求,就是你不提,我也会遵守的!哈哈,这毕竟是我们的圣地嘛,好了,风师兄尽管放心!来,咱们继续喝酒!”说完,他已满饮一杯了。
随后,一阵狂饮之后,他和他的美人儿们就去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连月亮都吓到云层里去了,不想看巴山逍遥居的岁月了。
次日清晨,嬴政立刻就往第四院去了,果然,这回根本没有任何禁锢了,所以的压力都自动消失了!
嬴政倒不着急进入第四院,反而思索了片刻,才叹服了:“韩将军果然不愧是剑神,这计算简直天衣无缝,他已完全逄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连我的心境、剑境都算无遗露,太可怕了!难道,这世上真有所谓的神的存在?”
但,事实如此,也不由得他不信了!
进入第四院,并没有什么书房之类东西,几间院子仍然壮观、精美,室内装饰与第三院没什么区别,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秘籍的存在!
奇怪,不是说有天子剑法吗?难道,又是帮弄玄虚?
“嘿嘿,你小子一定在奇怪,秘籍在哪里,对吧?你到屋外自己看就是了,就是那几根石柱,你看懂了,学会了,就是天子剑法!记住了,这天子剑法并没有任何招式的,只有剑意而已!”真公主终于出现了,立刻就提醒他了!
嬴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又错了,唉,所谓的秘籍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看来,他们似乎在故意启发自己啊,又不愿意明说,这哑谜太有意思了!
随后,他赶紧言谢了:“多谢老祖宗,哈哈,我还以为是一本书册,原因,又是石柱!”
“你小子的观察能力还有限,没有到入微的地步,记住了,这万事万物都是道,你把这个道找到了,你就赢了,找不到,你就永远没希望!你修的是天子剑法,要以天下苍生为念才行啊!好了,你自个儿修炼去吧,这回,谁也帮不了你了,我们也不能!”真公主说完,已自去了。
嬴政一呆,随后,又自信地笑了!
但他此刻反而平静了,没有立刻就去看那剑痕,反而,从第三院把几册兵书带了过来!
他准备先把兵书读完了,有空的时候再去看那些剑痕!上回,在第三院他没有细读兵书,只顾练剑,这回,他要把这一课补回来!
至于剑道,天子剑法,既然是剑意,就不可能是自己靠练就能练成的!
所谓的天子之道,尤其是他要统一天下,只怕还得从作战做起,否则,天下都没有,何来天子?那,道就更无从谈起了!
随后几天,他白天看兵书,晚上摸索剑痕,竟已略有所得了,隐约感觉到那天子剑法就是他的气势、气机,而不是什么剑招!
如果,他拘泥于追究剑招,反而感觉有些拘禁了,那又不是他自己了!
这时,他又想起来前些年在邯郸的事情!
那些年,他一边拉风箱,一边练剑,休息的时候,就听太平公主传授所谓的帝王之道,甚至,带说了一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而他的儒家、法家、兵法等思想,也早就在逍遥居里不知不觉形成,教授他的,不仅有韩将军、太平公主,还有裴映雪、禇心,甚至,还有不知道何时的美人儿们!
奇怪,他们为什么如此倾心栽培自己呢?
那时他不过是一个秦国的质子而已,身份卑微,被邯郸人耻笑,几乎整个邯郸城都在与他为敌!
而逍遥居就是他的避难所,那里很温暖,他们待他如同儿子一般,甚至,感觉太平公主等人比之赵姬更加亲切,爱惜他完全胜过了赵姬!
赵姬对待他,与其说他是她的儿子,还不如说他是她的贵客,惶惑中带着畏惧,一直如此,似乎怕得罪了他似的!
难道,自己真是真公主的儿子?父亲,会是谁?难道,是韩将军?
这个念头一出来,所有的情绪就像洪水猛兽一般奔腾出来,所有的事情就都应刃而解了,而且,这肯定是唯一最为合理的解释!
可是,他们为什么把自己送给赵姬呢?仅仅因为她是先王嬴异人的爱妾?
突然之间,他有点恐惧自己的命运了,仿佛,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他们的妙手安排而已,而自己,会不会是他们的木偶呢?
可是,不会啊,他们不是把主动权完全放给自己了吗?只是,自己该如何对待韩将军、真公主呢?
这事儿,只怕他们永远也不会说出来了,唉,那就只有顺其自然了!
他的所有心结都解开了,一下,人也清爽了许多,整个人也空明了,仿佛,即使山上的明月,河上的清风,才是他最好的享受了!
终于,这一日他在练剑过程中,感觉到了天子剑法的精髓,它可以变成断水剑法,又或者太极剑法,甚至,任何一招剑法!
但不变的,就是剑意,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气势,这就是天子之剑!
随后,他就出了第四院,又参观了一下第四院、第六院,正想去第七院时,却被真公主阻挡了:“政儿,你的修炼到此为止!第七院,你进不了,哈哈,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啊!”嬴政先是一惊,随后,笑了:“哈哈,多谢老祖宗指点,政儿的天子剑法终于练成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天子剑法我不懂,也没练过,只有太平、梅儿两位姐姐会练,至于寒哥哥嘛,他是创剑者,不用练!好了,过几天你练给他们瞧就是了!”真公主一脸温柔,那神情,又是母亲待儿子之状了。
这回,嬴政并不反感了,反而,自然地享受着这一切!
他知道,这是他可能唯一一次得到她的垂青了,过段时间,也许,他想见他们一面都不可能了!
终于,嬴政叹息了:“老祖宗,你们是不是就要走了?不再回这个时代了?”
“不知道,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哈哈,我们一切行动听指挥,太平姐姐说了算!好了,我去安排酒宴了,咱们给你办一个庆祝酒会!好了,丫头嘛,都忙起来吧!八月了,说不定咱们寒哥哥、太平姐姐也要回来了!”
真公主说完,已一脸温柔,赶紧率领众美人儿准备酒菜去了。
风贤过来了,笑了:“如何?你的天子剑法修炼成功了吗?”
一脸期待,竟比真公主还要紧张!
嬴政不理解了: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