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才是最强大佬
对于她这种好几天没睡,没睡醒又有起床气的人,那这一通电话真的是让她极度的不爽。
没有任何意外,那支手机最后沦为了牺牲品。
几乎是瞬间手机当场砸在了墙上,摔了个稀碎。
电池都飞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睡饱醒过来之后,她才看都那只手机的状况。
修,肯定是修不好了。
于是只能将卡拔了出来,重新换了个手机。
然后刚一开机,就看到未接电话三十多条。
毫无例外都是来自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时寅。
都不用打回去,她都知道自己这位父亲要和自己说什么了。
所以她也不没事找事特意打回去挨一顿训了。
只当没看见的就把手机丢在了一旁,刷了个牙,洗了个脸,然后就下楼去小区外面的早餐铺里面打算点上几样东西吃。
一出门,立刻那股热浪扑面而来。
九、十点的夏季太阳,那地表温度如同蒸笼似的。
她飞快地随便就近找了一家早餐店,然后点了一碗豆腐花,一叠葱油饼以及一屉小笼包。
看着那些东西,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其实,这一条街上所有的早餐店铺她基本上都吃了N遍了,也早就习惯了。
毕竟她对吃本身也不是特别的在意。
但前提必须是,她没有经历过秦匪投喂。
一旦经历了那两年各种各样美食的投喂后,她再看这些吃食后,就心里突然涌起了各种怀疑。
倒也不是不能找厨师给自己做。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后,她就重新回了自己的房子。
大概是没有吃得开心,以至于回到家看到冷冷清清的房子里后,心底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愈发的强烈了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
自己真的有一点点开始怀念那段算不上同居的同居日子。
也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了。
哪怕他有时候忙得也并不是天天和自己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她知道,他在这个地方。
那是一种心里的满足和踏实感。
窗外,是热浪滚滚的高温天气。
屋内却被窗帘遮盖着,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烟火气。
时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着呆。
“嗡嗡嗡——”
恼人的电话震动声再次响起。
被打断了思绪的时珺心里没由来的一阵躁意。
她想也不想的就将手机接了起来。
谁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比她更躁。
刚一接通电话,随即铺天盖地的沉冷斥骂就传了过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要去打何家的小儿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动手,我们两家即将要准备合作的计划很有可能就此泡汤了!”
时寅因为昨晚上一夜没有打通她的电话,心里的不满和耐心早就已经告罄,因此在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后,就果断一股脑的骂了过去。
时珺看了看屏幕上的备注。
啧。
失策了。
居然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她语气懒淡,“你也说了,只是可能。”
那也就是不确定。
时寅哪里听不出她这话里在说他大惊小怪,顿时心里的不满就此到达到了顶点,“你不要给我打这种马虎眼,就算计划不可能泡汤,那我们始终是理亏的一方,你让接下来怎么和何家谈合作!”
看他如此揪着不放,时珺也的语气也差了起来,“那你让他来和我谈,正好我刚整合公司完,正找不到目标来试一试。”
时寅:“……”
什么叫狂悖!
这就是!
假死了一次之后,时寅发现自己这个女儿似乎在自己面前连最基本的掩饰和假装都不会了。
完全就是明晃晃的来。
那种被不尊重的恼怒让时寅不禁有些怒了,“你这样会让时家得罪很多人的!”
“你不想得罪人,大可以把时家拱手送出去。”此时的时珺冰冷的语气里充斥着一股不耐烦地意味。
这下,时寅彻底勃然大怒了起来,“时珺,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自认为对于这个女儿也算是百般迁就了。
她刚回来开始就对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将时至敬的脑袋作为警告,然后又在家里接二连三的闹事,弄得整个时家鸡飞狗跳。
他忍了。
后来想让她为公司做点事,她不同意。
他也忍了。
如今还肆无忌惮地破坏时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和合作。
他怎么能忍!
特别还是在对方毫无知错的情况下,那实在是忍无可忍!
然而,时珺在听着他话里那股压制不住的怒意,只觉得可笑不已,“如果我做的这些算过分,那我曾经遭受过的那些算什么。”
手机那头正处于暴怒的人呼吸微微一窒。
这是在她回来之后,第一次提及到这个。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做的这些都是故意在发泄吗?
他一直以为,时至敬这件事已经在他被割下脑袋,放在时家的餐桌上时就已经结束了。
但如今她这样问,显然是没有过去。
甚至可以说,她是怀恨在心的。
时寅觉得,这事儿要是不解决,只怕这个女儿是真的要和自己分道扬镳。
如今他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可不能真的落下这样的结果。
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此,理亏的他不得不决定先压制住心里的愤怒,然后稳住对方。
在沉默了三秒后,他果断转变了态度,低低地道:“你是在怪我当年没有去救你。”
时珺一听。
知道他这是改策略了。
不过这种套路早在她预料之中,因此她并没有因为时寅的放低姿态而有任何的改变,只是继续冷淡地回答:“父亲日理万机,我不敢奢望。”
时寅看她不为所动,便继续再接再厉地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气当年的事,可当年我以为你是在骗我,为了让我把你放出来,所以我才拒绝的,哪里知道时至敬竟然真的遣走了我的人,然后去暗杀你。现如今人你也杀了,气你也该消了吧,我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这些年我也算是没亏待过你吧?”
“父亲对我恩重如山,不敢生气。”
面对时珺不为所动的冷漠,时寅咬了咬牙,最终耐着气性苦口婆心地和她讲道理,“时珺,你当年背着我,私下偷偷做小动作,害得时家和江家差点反目成仇,对方盯着,我不得不对你做出举动,不然的话两家可就要交恶了。”
时珺淡淡地嗯了一声,“是我的错,我应该乖乖听父亲的话,嫁给江暮韫。”
她越是这样,时寅就越是知道她心里的不服。
最终他也有点不耐烦了起来。
再怎么样,他也是爹啊!
这世上哪有爹给女儿认错的道理!
他为了时家也算是够给这个女儿面子了。
“江暮韫可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我让你嫁给他,也不算是糟践你吧?!”
面对这一问题,时珺非常客观地回答:“不糟践。”
这不是负气话,而是真的觉得不糟践。
江暮韫好歹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罢了。
要不是当年陈梦完全生不出孩子,也不至于有她的今天。
哪怕她如今这般地位,可身份上总归是缺失了一些的。
所以,找江暮韫完全是高攀了。
可问题是,她这样回答,让时寅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唱独角戏似的。
那一句句的质问完全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时寅终于压制不住地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干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不折腾!”
电话这头的时珺风轻云淡地果断一句:“我要时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电话那头的时寅像是没听清楚似的,愣了一下,然后在确定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情况后,他忍不住脱口道:“你疯了?!”
可时珺像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似的,抛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有了股权,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替公司去查一查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
时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