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捡了一千年
越是惊惧,就越要反抗,这本就是沉山的性格,就连沉鱼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也是从他这里继承的。
?所以沉山立即反抗,他已不惜孤注一掷。
?就见沉山突然双手对着浴火镇天鼎一拍,浴火镇天鼎竟然发出了一声惊鸣,下方的魔门弟子,立即倒了大片。
?这反而将正道众人给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这沉山竟然连自己人都杀!
?“怎么了?!”方栋梁震惊道。白展云亦非常的吃惊,吃惊说道:“恐怕是他为了以浴火镇天鼎来凝聚力量,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哈哈哈哈哈哈……!”沉山突然变得双眼血红疯狂大笑,“老子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要证明给世人看,仙邪剑并不是世间第一,并不是无敌的,灵剑门亦不是不可击败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疯了!”落雁吃惊看着狂笑不止的沉山道。
?沉山还在凝聚力量,他人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胸前,开始缓缓出现一个滚动的血球,血气正不停的出他踩着的浴火镇天鼎里涌向血球。惊人之极的:血气里竟然肉眼可见的、时不时的就有魂魄想要逃出,却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最终被吸收融入了血球里。
?终于,当血气不再向涌向血球的时候,血球已不是血球,而是变成了一个非常之凝实的紫球。
?紫球缓缓在沉山的胸前滚动,在场所有的人,立即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方栋梁吃惊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惊恐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记得刚才仙邪剑出世的时候,所有的剑一起颤动的情景吗?”白展云吃惊说道,“恐怕现在的情况,也和刚才的事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人!”
?“这不可能,我根本就不怕他,为什么还颤抖?”落雁也在颤抖,她对此既恐惧又愤怒,恐惧的是从来都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情亦不知道原因,愤怒的是她的身体竟然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没用的,恐怕是我们的魂魄,皆受到了魔门门主面前那古怪紫团的压迫,所以我们才会颤抖,颤抖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的魂魄,但人魂是一体,所以我们的肉身也在颤抖。”白展云道。方栋梁怕道,“有没有弄错啊,这样也行,我们只有感到害怕时才会发抖啊,落雁她明明不害怕,为什么也会发抖?”
?白展云摇了摇头,“这和害怕不害怕无关。”他震惊看向沉山,“这就如火会被水扑灭,冰遇到岩浆就会立即溶解,是一种本能,可怕的是那紫团!”
?唯一没有颤抖的就是忘忧,但就连他也不禁皱起了眉,因为在紫球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忘忧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确切的说,自从他执掌了仙邪剑,这种不详之感就再也没有过。可是今天,不详之感再次涌现,使得忘忧开始有了一丝担忧,他不禁转首,看向了落雁。
?“与本魔主战斗,你竟然还敢分心!”忘忧的举动,使得沉山大怒,他面前的紫球也变成了,竟开始分裂,分成了五个小的紫球。然后,沉山对着其中一个一握,就握成了一把刀,“浴火镇天刀!屠神杀仙,反抗者死!”
?沉山举刀,其实它个紫球立即渗入了刀中,沉山狂吼一声,认飞起,一刀砍向了忘忧!
?沉山的这一刀有多可怕??
?一刀斩出,漫天刀影,每一个人都被紫色的刀影所笼罩,逃无可逃躲无可躲。
?放佛连空间都被这一刀所斩裂,可怕的毁灭气息侵袭了每一个人!
?虽然这一刀斩的人是有一个。
?忘忧。
?但是,除了忘忧之外,在场每一个人,都在刀斩出后,变得失声、失聪、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刀慑魂夺魄,威力绝伦,足以一刀毁灭整座灵剑山。
?忘忧就在这一刀斩出的时候飞起,持剑向天。
?剑指天,上方的炽白光剑,就于忘忧手中的剑合二为一,一剑迎向了沉山斩来的刀。
?剑与刀相击。
?白光紫气相撞。
?“彭……!”
?山崩地裂般的一声大响,整座灵剑山都跟着摇晃起来,白光紫球交错相映,照的每一个人都睁不开眼,慌忙拿手遮挡。
?许久,光芒才散去,整座灵剑山重新归于平静。
?半空的二人,已经分开而立,看上去,似乎都安然无恙。
?但,实则却不然。
?因为沉山突然就“哇”的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
?“门主!”魔门弟子们大惊失色。
?“爹!”沉鱼更是惊喊了一声,欲飞到沉山身边,却被一人及时出手拦住了。拦住了沉鱼的是魔门副门主紫狂云,他冷盯着正空中正对峙的二人道:“少主你不能这么做,现在上去,只会是送死,而且会让门主分心,被对方所趁!”
?半空中,再看忘忧,虽然他没有像沉山一样吐血,脸色却已藏苍白的可怕,而且他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沉山面目狰狞的拿手抹去嘴角的血,冷笑看着忘忧道:“看来,就算我拥有的浴火镇天鼎,依然不是你的对手,只不过,这次是你输了。”
?忘忧眉头紧锁,一眼不发。
?但下面正道众人却像是炸了锅般,变得喧哗了起来!
?“他在说什么,我看受伤的分明是他!”
?“就是,我看他是疯了,看他的样子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甚至有人开始嘲笑起来,“原来魔门门主是个疯子!原来我们一直和一个疯子打交道,”
?……
?白展云却没有嘲笑,他皱眉看向忘忧,似乎很是疑惑不解。方栋梁更没有笑,甚至脸上还有些担忧,他是一名医者,出于本能的医者警觉,忘忧此时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一只即将燃尽的风烛,虽然还亮着,却已经时间不多了。
?方栋梁只有在一个即将快死的病人的身上,才会升起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此刻,忘忧偏偏就给了他这种“即将死亡”的感觉!
?方栋梁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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