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林初雪
“爱玲,沈氏集团出大事了。”沈君武急忙说道,沈爱玲是东海电视台的记者,人面也很广,这事找她一样。
“我知道。”沈爱玲淡淡的说道。
沈君武一愣,这才刚发生的事情,沈爱玲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沈君武与沈明辉父子还在迟疑之时,沈爱玲说出了一个惊悚的答案。
“就是我举报的。”沈爱玲说道。
沈君武与沈明辉父子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他们在这想了半天,原来是沈爱玲举报的?
沈爱玲为什么要针对自己的亲人?
“为什么?”沈君武不信邪的问道。
“因为你们沈家的人都该死,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的人生就不存悲剧!”
……..
东海正午十分,一道苍老的身影爬上了三千山,当在此站在道观前,陈伯的心里五味杂陈,若不是事情紧急,他也绝对不会找到沈太公的头上。
三声叩门后,沈真元出现在了陈伯跟前。
“太公,沈家出大事了!”陈伯气喘吁吁的说道。
“何事?”沈太公问道。
“沈氏集团与大楼被查封,沈家子弟被抓走不少,沈长生带回的那个养女沈爱玲,在针对我们沈家。”陈伯说道。
沈君武接到了沈爱玲电话后,顿时觉得不对劲,沈爱玲是他的亲妹妹,怎么可能会加害沈氏集团,而且要沈家死人呢?
当沈君武挂了电话,他又陆陆续续的接到了三个叔公的电话,都是他们子孙被带走的消息,沈君武这才觉得事情大条,跑到沈家祖宅询问沈爱玲的事情。
无论是沈君武也好,沈君山,沈君文,沈爱玲,都是陈伯看着长大的,如今沈爱玲已经把自己这一辈子遭受的悲剧,童年的不幸,姜萌萌的死,都怪在了沈家的子弟的头上,沈家大祸临头,陈伯当然要向沈真元求救。
沈真元摇头说道:“他们不是在针对沈家,而是针对我。”
陈伯一愣,他不太听明白沈真元的话,沈太公隐居道观几十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为何会有人会针对他呢?
“太公,你是说,他们针对沈家,就是为了逼你出山?”陈伯问道。
沈太公点头,沈爱玲再毒也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而他背后的王家,一直对沈家镇守了几百年的秘密乐此不彼,这一次看似是沈爱玲对沈家的报复,其实是王家纵容,想要借用逼死沈家的人,让沈真元现身罢了。
但是这一次他们还是失算了。
“从今往后,我东海沈家,沈真元一脉,只有两个子嗣。”沈真元目光炯炯的看向陈伯说道。
“谁?”陈伯纳闷。
“沈君文与沈七夜,其他的人死活与东海沈家无关,与我无关。”沈真元郑重说道。
“太公,这是你一开始就决定的了吗?”陈伯问道。
沈真元亲口告诉他,是他将襁褓中的沈七夜交给了沈君文,那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沈真元就看好沈君文,而放弃了沈家所有人。
沈真元点头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觉得沈长生能担当发扬沈家的家族大任吗!”
沈真元是东海沈家第一任家主,是他带着乌华沈家的血脉来到了东海,而沈真秋是乌华沈家的家主,他们是亲兄弟,当初他们的父亲发现了沈家的没落,这才让沈真元带着沈家的血脉,来到东海生根发芽。
但是沈家的计划还是失败了,没有一个人能捡起沈家的传承,这也就是说,到了沈真元与沈真秋这一代,沈家已经没有人能保守了几百年来秘密,沈真秋这才抛开了祖训,想要从规则中走出来。
但是沈真元却因为沈七夜的出现,对沈家祖训有了一丝新的希望。
陈伯也知道沈真元看好沈七夜,抛弃沈家其他人的做法很残忍,可是当一颗大树老时,只有重新从老树上择下新芽,才能让祖宗血脉有重新传承下去的希望。
陈伯同样也看好沈七夜。
“太公,我相信东海沈家在七夜的带领下,肯定能光耀门楣,焕然一新。”说完,陈伯想要转身走人,沈真元的下一句话,却让陈伯心头一颤。
“把沈家的族谱交给七夜吧。”沈真元淡淡的说道。
陈伯先是点头,随即猛的摇头,当他转身重新对上沈真元的目光时,一脸的欲言又止。
沈太公似乎看穿了陈伯的想法,淡淡笑道:“小陈,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陈伯说道:“太公,沈家族谱上记载的东西可是当真?”
这句话看似问的多余,但是若放在沈家族谱这件事上,却问的一点都不多余。
因为沈家族谱上记载的东西太过于匪夷所思,就像东海与乌华两地大多数大族记载的那般,一般族谱上记载的东西都有美化先祖的成分。
例如白玉堂所在东海白族,认战国名将白起为先祖,赵龙所在的赵族认抗金名将,赵普为先祖。
但是东海与乌华两地的族谱,与沈家族谱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沈家的族谱竟然跟传说中的大明万历帝扯上了关系,当年沈长生成为沈家家主时,他都对沈家族谱记载的事情嗤之以鼻,陈伯不问清楚,他都觉得难以跟沈七夜交代。
“当真。”沈真元点头说道:“我沈家先祖原本就是万历帝的贴身道童,尽得道家真传,我交于七夜的技艺,也正是来自大明宫廷的无上武道,可通神境。”
神境,已是当今神话,传说中的神境者,可气拔山河,可踏水而性,可日行千里,神境一词对于唐远晨等国术大师来说,远比世俗中的金钱有诱惑力的多。
陈伯只是一个下人,从未学过武道,他对于神境似懂非懂,他留下来除了问沈家族谱一事,他还想给沈七夜一个交代。
“太公,既然当年是你把七夜亲手交给的君文,那七夜的父母如今可在世?”
沈真元一脸哀伤,仿佛陈伯提起了他今生最悔恨的伤心事,静静的转身,合上道门。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