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变形德鲁伊
神选竞技场
“喂!小鬼,你真的是太阳神选吗?”
就在百同结束了战斗后,有些茫然地按照士兵的引导入座后,他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于是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尖尖的、小小的耳朵。
百同顿时愣住了,他第一次看见这种类型的生命。
与周围的环境相比,有种微妙的画风差异。
就好像二次元的生命跑到了三次元一般。
“怎么?没看见过仙灵?”
那小小的人儿揣着手气势汹汹地说道。
百同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道馆诸多弟子当中,他本身就不是不怎么擅长言语的。
但出门在外,他在下面也报了师门,便不能太过失礼,落了师门名头。
“抱歉,是我失礼了。”
百同朝着对方行了一礼道。
“有圣徒那味儿了,但我感觉你不像是那群看太阳都不眨眼的变态。”
仙灵扇动着身后的小翅膀,飞到了百同的椅子上。
然后平齐地看着百同的脑袋瓜说道。
“百同是武当弟子,道教传人,并非什么太阳神选。”
百同感觉到仙灵那小小身体传来的气息,有些不怎么适应地往边上挪动了下屁股,然后正襟危坐后说道。
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转头,就把旁边那个小小的家伙给撞飞了。
“呵!”
“太阳神选都不一定有一把恒星制造的武器,你这个什么道教传人倒是先用上了。”
“那家伙知道的话一定要气死!”
仙灵似乎认识某个太阳神选,看得出来,她们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小表情倒是颇为生动。
只是,将脸撇到一边的百同自然是看不到了。
“这是三花师兄赠予我的法器。”
百同不知道什么太阳神选,事实上对于这个副本世界,他还是十分茫然。
不过,他发现自己在某方面颇为敏锐。
比如说:他觉得旁边这个仙灵身上的某种味道,和之前那个大地精灵有一些相近的地方。
大概,就像是酱肘子和腊肘子之间的区别?
但不管怎样,话都要说清楚。
听余行师兄说:这剑是他亲眼看着三花师兄用一颗恒星造成的。
虽然有些难以想象那副画面,但总算和什么太阳神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莫不是还有什么人,连这世间所有的恒星都要管?
那也闷霸道了。
百同如是想道。
“三花……师兄?三花是一个名讳吗?”
“三花……三花……听起来像是一个德鲁伊的名字。”
仙灵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德鲁伊?不是的。”
“三花是道号,听余行师兄说:三花师兄原名易春,后来入了门,师祖见三花师兄身有三色,便取了‘三花聚顶’之美意,唤了他一声:三花。”
百同忙解释道。
“易春?”
仙灵的身体不自然地愣了一下,然后她舒了一口气:
“不是德鲁伊的易春,问题不大。”
然后下一瞬间,她听到了百同继续说道:
“我听余行师兄说:三花师兄原来在山上的时候,总喜欢化为一只橘猫。”
“可能这就是师祖给他取名‘三花’的一个原因吧?”
百同说完后,仙灵便沉默了。
直到百同忍不住,稍稍将头往那边偏了一下。
便发现,仙灵的嘴巴正在快速挪动着,但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一忘皆空!”
突然,仙灵如是轻声喊道。
一道幽幽的魔法光芒,从她手上小小的魔法杖中飞出,直接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噢!我又问了一些什么蠢问题。”
“不过无所谓,让我们快乐地跳过它吧!”
“你叫什么来着,小鬼!”
仙灵揣着小手,如是问道。
百同愣了愣,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也许,他的三花师兄在外面的名头,比他想象的要更大……
…………
…………
安诺德的梦境世界
麦迪瑞-姿德快乐地吹着口哨。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跟随老师学了很多乐器。
除了老师并不应允的唢呐之外,她其他的乐器都学得差不多了。
麦迪瑞-姿德觉得唢呐很酷,毕竟按照书里的说法,它是唯一一个能够伴随生命与死亡同行的乐器。
只是,老师说她生下沉重。
唢呐那般负重的乐器,会让她有些吃不消。
这让麦迪瑞-姿德有些纳闷,因为书中没有提到过唢呐的重量。
不过,确实是存在需要吹奏唢呐足够大的“气力”相关的字眼。
也许,那玩意儿是用精金做的?
诸多乐器,麦迪瑞-姿德最喜欢口哨。
它没有那么多繁杂的音节和工序。
一两片薄薄的木片,甚至简略地缩减为一张树叶。
只需要一个欢快的灵魂和些许简单的技艺,便足以演唱出令人不由得小腿踢动的欢快曲子。
这一点,连那片那位总是板着脸的苛刻老伯,都颇为认可。
麦迪瑞-姿德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不远处身着一身银色铠甲,正肃穆地端坐在那里的老伯。
每当她吹响乐器的时候,总能看见不少的观众。
老师说,那是被她的音乐所吸引而来的灵魂。
那个老伯,便是其中一位常客。
只是,他向来吝啬自己的表情。
对于麦迪瑞-姿德的演奏,很少会予以多么生动的表情。
他总是一脸沉思地坐在那里,偶然露出些许缅怀的神色。
麦迪瑞-姿德很少见到他笑。
似乎,他的脸上总是被冷冽的冰霜所覆盖。
他生前应当是一个蛮有威仪的家伙……
麦迪瑞-姿德有时候会这样想道。
他是一个很严厉的听众。
在麦迪瑞-姿德还年幼的时候,她每犯一次错误,都会得到以如期而至的皱眉。
这让曾经的麦迪瑞-姿德感到很难受。
每次这个时候,他的嘴巴都会挪动几分。
似乎想说出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
不过,麦迪瑞-姿德记得有一次,他是说出来了的。
只是,是沉默的言语,并不为外人所聆听。
从口型上来看,那应该是两个颇为简单的字节。
但麦迪瑞-姿德不知道那是什么。
或许是“差劲”之类的批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