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药香:捡个相公种包子
周阿娇一众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擦黑了,月亮早早的便出来了,镰刀一样的挂在中天。
芽芽倚在树上,头外在卫望楚肩上,早已睡熟。
“我姐怎么了这是?”
冲在第一个的是小安柏,活力四射,似乎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芽芽没事吧?”
“脸色怎么有点白?”
肖武、张山、周杏和周阿娇也围了上来。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你们先回家吗?”
周俊臣落在最后,他走过来,看着芽芽沉睡中微微泛白的脸,略带责怪的道。
卫望楚点点头,“芽芽没事,只是想等你们下山,一起走。”
“那现在我们不如歇会,等芽芽睡醒再走把?”
周杏和周阿娇也背靠大树也坐了下来,“这天太闷热了,是不是呀下雨?”
安柏道:“那下雨了会不会影响阿娇姐姐放河灯?”
卫望楚看了看天,“云层厚且沉,的确是要下雨了,走吧。”
说着,一手扶着芽芽肩膀,另一只手从下方一捞,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弯,稳稳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竟然没将她惊醒。
这男人的臂力和控制力真是惊人。
“走吧。”
“你——”
周俊臣看着卫望楚欲言又止。
芽芽脸色不好,按说让哥哥们背着更合适,但是,哥哥妹妹年纪大了,也该避避嫌了,他和肖武背斗不合适。
安柏太小,背不了。
卫望楚虽然与芽芽已经定亲,但是这样搂搂抱抱的出现在的村里难免会引来非议,的确不好。
但他的为人看似淡然,实则固执又霸道。
“山下我叫来了两辆马车,走吧,去坐马车。”
“有马车?太好了。”
周杏一听有马车立刻来了精神,一把拖起来周阿娇,“走吧,上了马车再休息。”
“你不是号称上山上树都是春山第一的吗?怎么才爬这一点山就累的不行了?”
肖武戏谑的笑道。
“哎,失算了,失算了,没想到天这么热,我怀疑芽芽是不是中暑了?”
“不至于吧,出门也没几分钟。”
周阿娇也道:“一个夏天没怎么活动,身子就僵硬了,连爬个山都不行了,真累。”
肖武看着她道:“倒是小看你了,看着弱不禁风,以为你和我的妹妹们一样呢,没想到倒是还不比周杏差。”
周阿娇笑道:“村里的姑娘,自小在山上长大的,哪能和你们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比?我可厉害着呢。”
卫望楚抱着芽芽一马当先下了山,山脚下果然挺着两辆马车。
周俊臣紧走两步,想要帮忙搭个手,谁知卫望楚脚下轻点,已经抱着芽芽稳稳的上了马车。
周俊臣、肖武、周阿娇和周杏目瞪口呆。
安柏和张山倒似乎习以为常。
“你,出去。”
一声娇喝,卫望楚从马车里猫着腰钻了出来。
“姑娘上这辆车,我们去后面那辆。”
周杏和周阿娇对视一眼,捂嘴偷笑着,上了马车。
芽芽双颊通红,睡眼惺忪的坐在角落,都不敢抬头看他们。
“好凉快啊,这车里怎么这么凉快?”
周杏戏谑的看着芽芽,大呼小叫的道。
“卫大夫在角落里放了冰。”
周阿娇话音未落,周杏便趴过去看去了。
果然是有冰的,在一个双层套筒里,外面的桶矮小一些,有个小小的出水口连接到马车外面,里面的桶高一些,上面放着些葡萄西瓜。
周杏“哇塞”了一声,就想伸手去拿,趴了一下午车,她当真是又累又饿又热。
她期待的看着芽芽笑,“我能吃吗?”
芽芽脸上的余温还没完全褪下去,“能,他放在这里的,就是给我们吃的,干嘛不吃?”
小杏“嘿嘿”两声,“我不是怕这是他给你准备的,我吃了,他该不高兴了。”
“他没那么小气。”
芽芽下意识的接口。
周阿娇笑道:“这就护上了?”
芽芽捡了一颗葡萄往她嘴里一塞,“还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哈,唔唔唔。”
周阿娇和周杏开始嗯嗯啊啊的打哑谜,虽然没说一句话,可那调侃、戏谑的意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芽芽一会挠挠这个,一会挠挠那个,三个人闹成一团。
另一辆马车上,男人们默默吃着水果,各怀心思。
卫望楚听着芽芽羞恼的声音不时传来,歪头若有所思。
初秋的夜晚,还带着夏日的闷热,好在春湾上起了些许秋风,倒是不似山上那般的闷热了。
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车上略休息了一下,又吃了些水果补给,已经一个一个恢复了素日的神采。
芽芽四下张望了一番,果然,周凤翎和林家兄妹站在湖边,显然是等的时候不少了。
“你们怎么才来?”
周凤翎早已等的不耐烦,一直试图压下心里那股无名火,只面对脸颊兄妹还好,一看到周家三姐妹,立刻火冒三丈,忍无可忍。
周杏白了她一眼,“又没叫你等我们。”
周凤翎白了一眼周阿娇,“及笄的人不在,我们自己放什么河灯?又不是小孩子。”
他们跟来放河灯,也不过是借及笄人的福气,求个姻缘顺遂罢了。
“河灯呢?”
周阿娇看着她,“不是说你带过来的吗?”
周凤翎指着旁边的篮子,“在那呢,那个是你们三个的。”
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这个是我和珐儿的。”
河灯是她们几个前几天做的,亲手做的才有诚意,周凤翎的都是亲手做的。
“辛苦你了,凤翎。”
芽芽笑吟吟的接过来,“哎,你和林家姑娘做的河灯好漂亮,咱们换换玩好不好?你跟我换,下次我带你去镇上吃苏锦记的肉包子。”
周凤翎毫不客气的拒绝道:“谁要和你换啊,我们用自己的祈福,才心诚啊。”
“那也是的,那我们还是各用各的吧。”
芽芽略待失望的道,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卫望楚,似幽怨,似委屈。
卫望楚点点头,笑了笑。
“走吧,咱们去放河灯。”
周凤翎似乎一下子变的情绪好了起来,她嘴角翘起,挽着赵林珐往湖边走去。
周杏走过去拎起她们的篮子,不解的看了一眼芽芽,“你真的想和她换?她做的那河灯多丑啊。”
芽芽笑道:“我逗她呢。”
周杏更不解了,“逗她?你闲的?”
周阿娇狐疑的看了一眼芽芽,“走吧,去放灯。”
祈福的河灯大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小船打底,上面托着用绢布做的各色花卉烛台,最中间摆放着小个子的蜡烛。
白日里看,都没什么特别的,晚上一点着,烛火映着绢花,很是好看。
尤其,周阿娇和芽芽手巧,做的河灯便更是别出心裁。
比如周阿娇的荷花灯,刚点着时候是半开的花骨朵,等烛火烧断了连着的绳子,荷花便会忽然完全绽开,很是好看。
只是这一技术,很快便被祝青莲破解了,每次放河灯便也会给周凤翎做上几盏。
周阿娇今日的荷花灯又有些不同,不但加了小机巧,可以在河里绽放,她还在荷花花瓣上写了诗,每片花瓣一首诗,她十五岁,诗正好十五首。
她点亮了火折子,才要点蜡烛,忽然听到那边一声惊呼,似乎有人落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