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娇女种田忙
另外一边,林长源本来想着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张诚无论如何都会上门报仇的,结果等了三日却没什么动静,倒是觉得很稀奇了。
这赵东家还真有些本事,他让人去走动走动,真就没事儿了。
张家可是府城的大户,张诚又有个做知县的亲舅舅,他当街挨了打,受了这么大的气,竟然都没找上门来报仇。
这些林长源不会细问,反正需要动用赵东家的人脉时,都是刘喜出面,平时他和宣氏就管着酒楼里的事,这样分工合作倒是很好。
思其见没发生什么事,也松了口气,只要有闲工夫的时候就考虑同福楼的生意,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动的,她虽然没怎么露面,可却费了不少心思,林长源和宣氏都觉得她辛苦呢。
宋云馨当然也知道了前几日的事,她几乎每天都会跑到同福楼来找思其,怕她在这里不安全,又说要让她去宋府住。
思其还是拒绝了,总不好一直给人家添麻烦的,宋云馨也就没再劝她,依旧是每日都来找她玩儿。
张诚这几日都没有出来,并不是因为真的听了方知县的话在家里安生待着,而是因为他又气又急,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心里实在是过不去,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
方氏着急死了,让人去请丁大夫来,丁大夫依旧是让自己的学徒来给他看诊,方氏就有些生气,亲自上门去骂了丁大夫。
说是以后都别上张府去看病了,看他离开了张府又能有多少钱挣,就安心给那些穷老百姓看病吧。
丁大夫当然也有脾气啊,人家都不让他去了,他还去干嘛,反正同仁堂那么多的病人,他都看不过来。
丁大夫不上府里去了,老太太是有些难受的,知道是自己的儿媳妇把人给赶走的,心里又是一阵气,但知道张诚病了,她又心疼,到底是没说什么。
张诚这病吧,还真是有些怪了,吃了药烧能退下去,但很快又能烧上来,丁大夫这些年来也带出来了不少学徒,也有几个在府城开了小医馆的,方氏知道他们学了丁大夫的本事,就找他们几人一起来看诊,就是按着那个法子来给药,吃了过后就是不见好。
扎针也扎了,放血也放了,不管怎么样,张诚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脸上的伤倒是好多了,可是整个人都烧得没力气了。
方氏都快急哭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没学来丁大夫的本事。”
其中一人说,“夫人,就算是我师父来也是这么开药,没别的,二少爷这是心病啊,他自己心里想着别的事,不肯放下,就算是吃了药,这火也能给烧上去,必须得他放宽了心,这才能彻底好起来呢。”
方氏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拿他没办法,等大夫走了之后,方氏又在张诚的床边跟他说了好久的话,“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你舅舅说了,如今动不得那同福楼,你就暂时放过他们一次吧,以后娘肯定给你报仇,你可得好起来啊,这才几日,眼见的瘦了一圈。”
张诚刚刚放了血,退了烧,这会儿已经睡过去了,方氏说话他是听不见的,老太太也在这里守着,在外间呢,听到里间的动静就有些心烦,骂了一句,“诚儿睡着了,你就离他远些,让他好好歇着,你在边上说这些做什么啊?”
方氏只好从里间出去了,外间老太太和赵姨娘周姨娘都在,方氏平时跟她们面上过得去,这会儿她儿子病倒了,周姨娘又带着张忠在这里,她看着就心烦,直接就跟她们吵开了。
老太太直接把她给喝制住,“遇上事情你就毛毛躁躁的,就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想?府城的大夫不行就让人上外面找大夫去,总要把诚儿的病给看好了才行,我就说不该给他纳妾,你偏要说,现在可倒好,就因为要纳妾,给弄成了这样,诚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看你以后日子怎么过。”
方氏坐在椅子上哭,“我哪知道那天杀的同福楼竟然敢打诚儿啊,没想到他们还有靠山,如今找我哥哥也不济事,这回诚儿可是吃了大亏了,如今我什么也不想,就想着诚儿赶紧好起来,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老太太说道,“行了,你也别着急,我已经让人出去找别的大夫来看了,多找几个大夫看看,总能给他治好的。”
这几日功夫,张府来了不少的大夫,开的药其实大致都差不多,毕竟他这个病也只能那么用药啊,什么办法都用了,张诚始终是那个状态。
吃了药,扎了针,能好一阵子,晚上又能烧起来,还要说梦话。
大夫说法都一样,就说他是有心病,自己心里着了魔,必须得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他清醒的时候方氏就不停地劝他,又叫李氏过来陪着他,不管怎么说,他就是想不明白,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把林思其娶进门,要给他做通房丫头,好好折磨,要去找同福楼报仇。
方氏实在是没办法了,明知道这时候不能去招惹同福楼,却还是找了那刘媒婆到府上来,让她带着自己再去同福楼提亲。
这回她亲自去,同福楼总不会不给面子了吧?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说话直,先前肯定是说了不好听的,要不然人家怎么能不答应呢?
张家什么样的门第,他们家的姑娘能进张府,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可是张家夫人,她都去了,同福楼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氏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样,就跟把心挖出来放油锅里煎似的,难受极了,这会儿就是让她给同福楼的东家跪下,她也愿意呀。
当然了,肯定到不了那个地步。
刘媒婆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方氏给了她不少的银钱,实在让人心动,她便应下了这事儿,领着方氏又去了同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