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断天
一束束乌黑的长发,在南郭诺言眼前,纷纷扬扬的飘落,有几根挂在他的鼻尖上,随风飘荡。
冷意在南京诺言身上升起,此时此刻,他真正的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四人,不是对面这个蒙面人的敌手。
“你回家族,通知我大伯,速来兴隆货栈,否则,我等性命,真的不保。”南郭诺言小声对身边的追随者说道。
这名追随者看出事态严重性,南郭诺言的能力已无法解决。
追随者二话没说,立即出门,如风一般,飞向南郭家族府邸。
唋季祥没有阻拦,任由他离去,吴四脸上呈现出疑惑之色,可他没有细问,少爷有少爷处理的方式。
这时,唋季祥面对门外,说道:“戏已经看完了,是你替我站台的时候到了。”
“小家伙,你要杀鸡儆猴么?”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一名穿着慕容家族长老长袍的老者,从店铺外走了进来。
南郭诺言一看,老者他认识,正是慕容家族的天五长老,慕容家族族长慕容天的追随者,他完全可以代表慕容天。
南郭诺言一见天五长老,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天生有一种畏惧感,原来他还存在一丝耀武扬威的心思,此刻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动。
三年前,南郭诺言欺辱慕容林致时,就是这位天五长老出面,让他做了一年的恶梦,直到天五长老跟着族长慕容天闭关,南郭诺言才在恶梦中醒来。
此刻,南郭诺言再次看到天五长老,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地响,他仿佛又进入冰天雪地之中。
“天五……长老,你,不,您……来了。”南郭诺言语无伦次地问道。
“我,能不来么。”天五长老目无感情地盯着他南郭诺言,说道:“你不但杀人,还要抢物,甚至如兽牲一般,在店中拉屎。”
“您……听错了,我……怎么会干……那种缺德事。”南郭诺言说话都有些不连贯。
看到南郭诺言这怂样,天五长老朝其追随者说道:“你,去南郭世家,摧一摧那能说上话的主事人,否则,就叫南郭世家派几个下人,来这儿收尸。”
南郭诺言一听,身体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自己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第二个追随者闻言,一溜烟,拔腿飞一般地朝南郭家族府邸奔去。
常田贵,时辰光等人,看到这些情况,“扑通”一声,跪满一地,他们到此时,才明白,祸真的闯得不小。
天五长老没有理他们,唋季祥对他的更加没有理睬,常田贵,时辰光将目光调到吴四身上,乞求其原谅。
吴四没有说话,他对常田贵,时辰光几次三番,制造事端,真让他忍无可忍,但他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只是默默地为他们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兴隆货栈店中,鸦雀无声,天五长老稳稳当当地坐着,吴四连忙替他彻了一壶茶。
唋季祥看着南郭诺言,眼光就如一柄剑。
南郭诺言和他最后的一名追随者,则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顾客还没有离开,站在街道上,远远的看着兴隆货栈,他们也想知道,这场龙争虎斗,谁是最后的赢家。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南郭鸿运从南郭世家府邸,急冲冲地赶来,他的身后跟着世家卫队。
行人看到南郭鸿运气势汹汹,便纷纷避让一旁。
“谁,是谁动我南郭世家子弟。”还在货栈门外,南郭鸿运气冲斗牛地喝道,声音大而豪迈,让围观群众的心“咚咚”地跳得厉害。
他如一阵狂风,向兴隆货栈袭来。
室内,南郭诺言听到南郭鸿运的声音,喜出望外,他面对门口,大声喊道:“大伯父,快来救救我。”
南郭鸿运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店铺中,南郭诺言便开始嚎啕大哭,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住口,到底是什么回事?”南郭鸿运见到正坐在那儿的天五长老,立马大声问南郭诺言。
南郭诺言立即止住哭声,他用衣袖一抹眼中的泪水,然后左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常田贵,对南郭鸿运说道:“他知道。”
常田贵的身体开始巨烈的颤抖,他一咬牙,面对南郭鸿运,说道:“在下,青红会旗主常田贵,拜见南郭大人。”
“青红会。”南郭鸿运听说过这个名字,好象在历史书籍上见到过,可是,它已经衰落了三千年。
南郭鸿运的虎目,瞪视着常田贵,问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此刻,他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才能与天五长老周旋,天五长老,是一个一跺脚,整个云郡城都要震动的人物。
南郭鸿运必须坐在公正的立场上,才能处理好整个事件。
常田贵先沉吟片刻,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他望了望站在柜台后的吴四,说道:
“一个多月,青红会会主吴四,召集所有青红会子弟去青红巷。在那一天,我和时旗主,还有这帮弟子,脱离青红会。”
常田贵用左手指指时辰光,随后又指向跪在地上的众人。
随后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吴四说道:“时至今日,我等方知,我们的吴会主另有私心。”
所有目光都看向吴四,吴四盯着常田贵正要开口反驳,脑海中便传来一阵声音,他看了唋季祥一眼,便闭口没有说话。
“你说,是什么私心。”唋季祥笑着问道。
常田贵看着唋季祥,鼓起勇气说道:“他私吞我青红会无瑕剑术,从慕容家族手中换来兴隆货栈,用作交易场所。”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南郭诺言频频点头,说道:“我来这儿,就是替常旗主讨回一个公道。”
有了南郭鸿运在此,南郭诺言胆子大了,说话也顺畅,不再结结巴巴。
“公道,什么公道。”唋季祥怒道:“你们口中的公道是什么?你们谁给我解释。”
南郭鸿运似乎听明白了,他咳嗽了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兴隆货栈属于青红会的,无瑕灵术也是青红会的,而不是属于吴四个人的私有财产,我的理解是否错误。”
所有跪倒在地上的青红会子弟,还有时辰光,都从地面上站起来,频频点头,大声说道:“南郭先生说得对,我等恳请南郭先生,替我们作主,还我应得的东西。”
“兴隆货栈,还有无瑕灵术属于你们青红会的?”唋季祥问道。
常田贵,时辰光带着众弟子异口同声,大声说道:“不错。”
唋季祥闻言,哈哈大笑:“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货栈,还有无瑕灵术,是属于你们的。”
常田贵,时辰光,还有十几个青红会原弟子面面相觑,无言以答,他们只能将满含怒火的眼睛,看向吴四。
“你们没有,我有。”唋季祥手一挥,手掌心便多出了一张兽皮;“这是兴隆货栈的地栈,一直在我手中。”
唋季祥说完,将地契双手递给了天五长老。
天五长老仔细地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沉,他手一挥,兽皮地契朝南郭鸿运飞去。
南郭鸿运看完地契,狠狠地瞪了南郭诺言一眼,然后走到唋季祥跟前,将地契还给了他。
看到唋季祥将地契收回纳物袋,他开口说话:“兴隆货栈属于这位公子。”
时辰光一听,犹如踩着尾巴的猫,尖叫道:“还有灵玉,无瑕灵术属于我青红会的。”
唋季祥冷笑,问道:“你的证据呢?”
时辰光又一次哑口无言。
“你没有,我有。”唋季祥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转身面对南郭鸿运,问道:“南郭长老,你能不能借给我几枚空白灵玉。”
南郭鸿运二话没说,就从纳物袋中,掏出三枚黑色灵玉,然后递给唋季祥。
唋季祥拿到灵玉,马上席地而座,将二枚灵玉放在身前,自己的手掌心只留下一枚灵玉。
闭上双眼,唋季祥开始用自己的灵识刻录灵术。
店铺中马上变得寂静无声,没有人打扰唋季祥的刻录。
时间慢慢的过去,唋季祥手中的灵玉,开始由黑色变成白色,当灵玉变得洁白无瑕时,唋季祥放下手中的灵玉,拿起地上黑色的灵玉,继续刻录。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三块黑色灵玉,全部变得洁白无瑕。
唋季祥起立,三块洁白灵玉,二块还给南郭鸿运,一块递给天五长老。
二人一接到灵玉,灵识立即进入灵玉中察看。
“无瑕剑术。”两人同时说道,看着蒙面的唋季祥,兴奋不矣。
特别是南郭鸿运,他见识过兴隆货栈交易的剑术,还细致地研究了一番,可那只是普通的剑术,而此时拿在手中的,却是复杂的,特殊的剑术,是价值连城的剑阵。
“无瑕灵术,属于这位公子。”南郭鸿运当众宣布。
“不!”时辰光再次尖叫:“是他,学会了我们的无瑕灵术。”
南郭诺言火了,举起手掌,朝时辰光脸上扇过去,他已被时辰光这帮人害惨了。
狡辩只会输得更惨,大伯父的结论,在他心中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