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才是最强大佬
也不知道是谁冷不丁的突然一声尖叫声响起,山林间的鸟儿都扑棱扑棱地受了惊吓,四处乱飞起来。
时珺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
鬼?
呵。
以往看他们杀人的时候,可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的。
如今居然害怕一个子虚乌有的鬼。
真是够可笑的。
还没等她来得及出声,为首的男人倒是因为这样的一声叫喊,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立刻稳住了心神,在大雨中皱眉低呵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站在路边的时珺眉眼漠然,没有起伏的嗓音反倒显得有些冷酷,“方队长,不过两年未见,好好的眼睛怎么就瞎了。”
瞬间,站在那里做出戒备姿态的方队长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不由得神色一顿。
紧接着,他通过屋内透出来的模糊灯影仔细地看了看,当即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珺……珺爷……”
怎么回事?
时珺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复活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即使心里头再多的疑惑,但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毕竟她在时家的地位完全可以比肩时寅。
甚至有时候能够超过时寅。
他们不敢得罪。
于是,方队长顾不得心中那份震惊,连忙放下了腰间的手,一副绝对恭敬的姿态俯首道:“珺爷。”
站立在大雨中的时珺神色冷淡,只说了一句,“让开。”
被点名的方队长这时候连连应答,退让了一旁。
身后的几个人这个时候也彻底清醒了过来,赶忙低头,无声地退到了旁边。给她让开了一条通往屋内的道路。
他们就这样站在台阶之下,看着她那一抹纤弱窈窕却又倔强似利剑般的身影一步步走入屋内的光亮处。
而此时她手里的行李袋也恰好闯入那几个人的眼帘之中。
结果这一看,让他们的神色一凛。
只因为,他们看到那行李袋里竟然有血迹!
而且还混着雨水就这么一路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在这傍晚暮色之下,饶是这些见惯生杀的人也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发寒。
这袋子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
怎么还有血……
顿时,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但无人敢出声制止。
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屋内走去。
然后一个个垂眸,站回了原位。
装作一切无事发生。
反倒是屋内的人因为听到刚才门外的响动后,其中一名仆人赶紧从屋内走了出来,很是不满地嘟囔地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鬼吼鬼……啊——!”
结果话未完,那人就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然后站立在那里,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原本在餐厅内安静用餐的主人们听到这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彻底不悦了起来。
时寅作为当家人终于皱眉,沉冷的声音响起,“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管家看到自家主子那不悦的神色,当下恭身退出了餐厅内,要去大厅内查看情况。
然而,正当他刚退出来要质问的那一刹那,他原本冷肃的神色也被冲击得骇然不已。
就看见时珺逆着光线,从雨幕中步步踏入,宛若鬼魅。
那名管家当场石化的僵在了原地。
这……
这是人是鬼?!
屋子外大雨倾覆。
初夏的雨水来势又猛又急。
远处的有闷雷声滚过。
听得人心头一颤。
他这才缓缓回过神,“时……”
刚张口,偏偏这个时候餐厅内传来了那些人的声音覆盖住了他的音节。
“要我说啊,二叔找的人都不行,瞧瞧那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吃个饭都不安稳。”
“这倒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还是二叔年纪大了,这身边的人老这么一惊一乍的,实在是令人不安啊。”
“二叔,我到时候给你挑几个吧。”
……
越听,站在餐厅外的那两名仆人的脸色就越害怕。
他们在心中不由得暗自想着,这几房的人可真倒霉。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在珺爷面前说这种别有心思的话。
这珺爷听了到时候还不找他们这些人算账?
虽说珺爷和老爷之间的父女情分并不算太多,但到底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呢,在怎么样也不能让外人来欺负。
更何况珺爷又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
那手段大家都是见过的。
站在那里的两名个佣人就这么胆战心惊地听着那些人的对话,默默地看着时珺的脸色。
就等着她随时随地的爆发。
但好在时珺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里,静静听了一会儿。
刚才那声音应该是三房的小儿,时屹。
随后附和的应该是其他几房的声音。
而且还都是小辈。
呵,连小辈居然都敢上去刺他两句,看来这两年时寅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正想着呢,就听到里面再次传来了声响。
“我看二叔身边的助理就不行,上次我去的公司的时候,就听到他匆匆忙忙闯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二叔,你这也太纵容手下的人了吧?这种没规矩的人您都能纵容?这可不行啊。”
“谁说不是呢。”
……
话音刚落,就听到餐厅外突然传来了冷淡的一声,“时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到底哪儿来那么的聒噪。”
众人在听到那声音后,骤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就齐齐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只见时珺外面走了进来。
她明明浑身湿透,但面上却丝毫不见任何的狼狈之色,那精致的眉眼幽冷如深潭,漠然扫过,所到之处让那些人不由得呼吸一窒。
三房的儿子时屹当场被吓得脸色煞白,停顿了三秒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去,“鬼、鬼啊!!”
旁边的几名这个时候也回过神,立刻“啊”地一声,尖叫连连的开始乱窜,找安全的地方躲去。
他们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片刻后,时屹才惊恐不安地指着她,哆哆嗦嗦地质问道:“你……你是人,还……还是鬼?!”
“那就看你希望我是什么了。”时珺站在门口,光线不算太过明朗,淡淡的阴影笼罩其中,看得让人心头发悸。
时屹愣了愣。
什么叫他希望?
他希望她彻底消失,难道她还能消失不成?!
看着眼前这个似人似鬼的时珺,时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生怕这玩意儿把自己给带走。
怕得直接躲在吧台旁边,整个人瑟瑟发抖。
不过好在时珺也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这个人身上。
三房这个本来就是一酒囊饭袋,干什么什么不行,可又架不住他不服气,总是想干出点什么,花钱如流水。
好在南边的家族也不敢真的对他太过分,反正投十个项目,最差总得让他中一个,让他高兴高兴,就此糊弄了事。
所以时珺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坐在首位的男人身上,眼眸里是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只道:“父亲,我回来了。”
那一句父亲,让时寅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可脸上却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平静,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嗯。”
看着这两父女如此冷静的对答,那些人终于慢慢地反应过来了。
所以,这个时珺是……活人?
她没死?
那几个人有些搞不明白了。
如果没死,那为什么要秘密举行葬礼?
还有那具尸体又是谁的?以及这两年这个时珺又跑去哪儿了?
乱了。
彻底乱了。
感觉全迷糊了。
唯独时屹在这个时候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立刻大呵了一声,“好啊,你们父女两个竟然演戏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