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福晋求和离
平日里,看着他有些贪玩,不着调,要是想学一样东西,就会学的特别快。仿别人的字迹,不是难事。照他的书写功底,有字临着,两三日便可学得像模像样。
樱樱听了自己的话,能想到书信被人调了包。皇阿玛和自己一样对太子了解,自然也能想到。
胤禛想到这里,豁然开朗。老大的目标是太子,老九的目标是大阿哥。除了大阿哥之外,他会不会还算计了其他人呢?
老九跟老大老三和老八可不一样,他是个什么事都敢干的人。有时候完全不考虑后果。这种性格用在做生意这种小事上,不算什么,大不了就是弄死几个挡他路的人。
他要是存了心的想要争那个位置,可就麻烦了。到他争不到的时候,依着他的性格会来个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安生。
胤禛想的心惊,回了回神后,才接话:“牵连到太子,无论什么原因,都是罪不可恕。”
九阿哥问:“苏樱姐来做什么?是找四哥求情的吗?”
胤禛“嗯”了一声后,说:“外面四处都是耳朵,不方便谈论此事,就把她带到这里。”
九阿哥追问道:“四哥怎么跟她说的?”
胤禛语调平常地说:“还没谈到正题,你就来了。”为了让九阿哥知道他是个外人,故意说道:“她可能以为你在这里,那个话题没法再说下去,心里急,就去想别的法子了。”
九阿哥:“……”我们的关系更好好吧?只不过,最近九爷忙,跟她见的少了而已。
苏樱出去后,去了巴尔珠尔府上。什么事,都不能把希望寄托给一个人,尤其胤禛,不想与他牵连太多。她要另想办法。
巴尔珠尔正在后院里和小莫头练剑。现在没人再叫小莫头,都管他叫小王子或是莫差。
莫差今年十一岁,与三年前相比,长高了许多,也壮实了。高鼻梁深眼窝,浅褐色的眼睛。简直就是缩小号的巴尔珠尔。
他看到苏樱异常高兴,“姐姐,我现在读书很厉害了。前天书院的先生还表扬我。”
苏樱笑问:“你们书院不是不准外出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莫差哈哈笑道:“今日休沐啊。”
巴尔珠尔拍了一下他的头,“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避避,赶快去练字。”
莫差不情愿地走了,走到巴尔珠尔背后,对着他的后背撇了一下嘴,表示不满。又开心地对苏樱扮了个鬼脸。
同样是质子。
莫差比巴尔珠尔活跃很多,不上课的时候,就四处找人玩。不但和每个皇子都熟悉,京城中的世家子弟们也几乎都认识。对他来说,仿佛每一天都是新鲜的。
苏樱暗自思忖,让他来京城,或许是对的。牢笼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虚无。你认为它有,它就存在;你认为它没有,它就不存在。
看着莫差离去之后,苏樱低声问:“你常在街上走,见识多广,有没有见过会仿写字迹的人?”
巴尔珠尔作了个手势,“去屋里喝茶,万岁爷新赏的龙井。”
两人走进屋。
巴尔珠尔说:“这事你问我,还真问对人了。一个多月前,白塔寺门前,有个卖字画的中年人。一边卖字画,一边帮人写书信。他会写各种字体。前些时,我得了一把扇子,想请他仿着我的字迹,在上面题句诗。才知道他不在那里摆摊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要是想做一件事,非把它做成不行。就向周围的人打听。后来打听到,那人进了大王爷府上。”
苏樱问:“他帮你题扇面了吗?”
巴尔珠尔笑道:“大王爷要一个会仿字的人,干什么?明显是想搞阴谋。我是傻嘛,追到他府上找人。”
苏樱想了片刻问:“你说,我这会儿来你府上,会有多少人知道?”
“这个时候,各皇子府?,顺天府、以及各位重臣的府周围,肯定布满了眼线。有皇帝的,也有皇子重臣的。没人会顾得上盯质子府。”巴尔珠尔问:“你想干什么?”
苏樱:“我想悄悄约大福晋见个面。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安排一下?”
巴尔珠尔说:“人一动,就有被人看到可能。不如大大方方的跟她见面,我让莫差去请她来喝茶。”
……
九阿哥那句憋坏了,用在马蓉身上正合适。她特别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为了大计着想,又不得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这份好奇心。
莫差来说大王子请她去喝茶,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应了。走到路上,才问都谁在。听到苏樱也在时,马蓉心中一喜。她目前最想见的人,就是苏樱。
莫差来回一趟,只用了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苏樱没说话,干坐着。
巴尔珠尔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了句:“不是好事,你不知道的好,我能处理得来。你让我静一会儿,好好想想等大福晋来了,我跟她怎么说。”
待门口的小厮飞跑过来禀告,大福晋来了。
巴尔珠尔说:“跟大福晋这样的人说话,你不绕圈子。直接抓住她的要害处,再强势的谈判。”
苏樱问:“为什么?”
巴尔珠尔:“她是个不讲感情的人,看重的是利益。只要你对她有利,她就会对你好。你对她没利,对她说话客气也赢不得她的好感。这样的人,你干嘛要费时间,费口舌跟她周旋。”
苏樱点点头:“你说的对。”转话又说,“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白让我思考了那么长时间。”话落的时候,马蓉在莫差的引领下,进了门。
“苏姑娘好久不见了。”马蓉亲切地打招呼。
巴尔珠尔站起了身,“你们聊,有事叫我。”
马蓉看看巴尔珠尔,又看向苏樱,这也太直接了吧?古代人不都是讲究含蓄,一句话百转千回的嘛,尤其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随着“吱嘎”一声,门关上了。
苏樱看向还未落坐的马蓉说:“听说白塔寺门口那个卖字画的,进了你家?”
马蓉四处看了一圈,屋内连把椅子都没有。只好像苏樱一样,脱鞋子上了矮塌,席地坐在方才巴尔珠尔坐的位置上,与苏樱隔着一张四方桌几。
“你听谁说的?”马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