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凤钗
“哗啦”水声中,谢醉桥终于抱着明瑜涉水上岸,顺手扯过自己方才脱了放石块上外袍铺展地,将她轻轻放了上去。
身下碧草如毯,软得如同锦褥。明瑜浑身湿漉漉,晶莹水滴沿她肢体不断滚落,鼻端闻到一股芬芳花香,她睁眼,头顶是高远夜空,几颗星子撒落其间,幽幽闪着璀璨之光。
意识到自己席天枕地,她忽然有些羞赧,急忙拉上方才被他半褪衣衫,以手撑地,刚想坐起身来,胸腹间微凉,他还带了溪水凉意身体覆了上来,将她重压于地上,炽热唇已经沿着她脖颈,游移到了她湿润双峰之上。
“不要啊……”
明瑜伸手胡乱抓住他湿发,想要阻止他。他抬头朝她一笑,目光如天上星辰般闪亮发亮,低头便一口含住她已挺翘一边樱颗,唇舌戏弄,牙齿轻啮,另边也被他用手覆住,带茧指腹肆意揉捏着掌下柔软而嫩滑丰满,很,声声低吟就从明瑜喉间轻逸了出来。
明瑜微微睁开了眼,挣扎着侧头,见身畔野花丛密,高过半人,仿佛立了道天然屏障,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半推半就间,他已下移到了自己身下私密之处。
“阿瑜……”
感觉到她骤然紧绷,谢醉桥低低唤她一声名字,双手握住她腿支开,埋头便含住了她腿窝间花瓣。
一阵战栗沿他热情唇舌扩散到了全身。明瑜无助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眼,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些羞耻之感,脚尖却紧紧绷起,一条腿不自觉地缠了上来,无意识地慢慢摩擦他光裸后背。
头顶星子闪烁,鼻端花香弥散,梦一般迷离香艳旖旎。
明瑜全身发热,花房中蜜露无声地漫渗而出,她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急切渴望,忍不住扭动肢体,渴望他深侵入。
咔嗒,咔嗒……
心醉神迷之间,她隐约听到一阵细碎脚步之声靠近。旖旎顿消,身子陡然惊恐地崩了起来,立刻去推仍埋首她身下男人。偏他恍若未闻,反而用齿轻啮她花瓣,舌如灵蛇般地直刺而入。禁不住心中惊慌和身体刺激,下腹深之处瞬间如烟花般绚烂盛放。
“天啊,有人来了……”
她蜷成一团,抱住了自己胸,压抑住呻吟,又小声抖抖索索地哀告于他,见他若无其事,一双手反又大喇喇摸索上了自己胸继续揉捏,不禁恼羞成怒,曲腿用力踹他肩膀,恨不得将他踢醒。
谢醉桥顺她这一脚,仰面倒了地上,见她起身手忙脚乱地去扯方才被褪下丢于边上衣物,不但不动,反而双手枕头悠闲地看着她。
耳边那脚步之声近了,他竟还这样肆无忌惮,真以为这是他们自家后花园了!
衣物浸水皱成了一团,她也顾不得他了,慌忙抖开要裹回去。他看到她饱满双峰月光下如雪团般颤动不停,美景当前,欣赏了片刻,哪里还忍耐得住,一个翻身又将她扑倒,可怜她刚穿上衣衫又被扯了下来。
“是我马找了过来而已。我阿瑜不分人马,看把你吓得,可怜……”
感觉到她拼命挣扎,他终于她耳畔低声笑道。那语气听起来像安慰,只她却觉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明瑜拍开他还捏住自己胸口手,坐起身回头望去,月光下,果然见那匹马儿正晃悠悠地过来。谢醉桥打了个呼哨,马朝这里望了一眼,对这荒唐艳景并没多大兴趣,只大约见到了主人,便停了下来,低头开始嚼食花草。
明瑜这才长吁一口气。方才慌乱心跳还未平复,觉他又压了自己地,身下已被一处火热坚硬顶住。想到他方才明明早听出是马儿过来,却偏不跟她说,还要看她笑话,心中忽然起了丝报复念头,紧紧闭上了腿。
谢醉桥全身早紧绷,恨不能立时便深埋入她温暖身体里,觉她抗拒,正要发力顶开她腿,忽听她轻声嗤笑了下,耳语道:“躺下,不许动……”又见她坐了起来,推自己躺了下去,迅速爬到他腿上。
谢醉桥陡然明白她意图了,瞬间心花怒放,依言躺了下去,紧紧地盯着她。
明瑜跪坐他大腿两侧,俯身把自己脸贴他紧实小腹之上,闭上眼睛慢慢摩挲,仿他方才对自己所为,渐渐下移,直到脸颊碰触到了一火热□之物,这才睁眼,朝他嫣然一笑。
谢醉桥半撑着身体,一直屏住呼吸地任她调皮戏弄自己,终于盼到她樱唇挪到了自己那早已肿胀难耐之处,正满心期待,忽见她睁眼朝自己一笑,月光下一张脸愈显娇媚,如狐魅般勾人魂魄,只觉全身一热,处突突跳动,哑声道:“阿瑜……”
明瑜懒懒嗯了一声,终于伸出手握住那杆火热,慢慢上下□,听到他呼吸渐渐粗重,这才低头,伸出舌尖舔了下顶端,继而张开小口,努力含住。
谢醉桥长叹一声,躺了回去,闭眼感受着她用檀口香舌侍弄时极端舒爽。身体随她不断舔弄,渐渐紧绷,就他濒临爆发之时,明瑜忽然松口抬头,哎呀一声,拍了下额头道:“糟了,咱们出来这么久,芝儿和阿祉家不定闹成什么样。芝儿还好,阿祉必要我陪她才肯入睡。回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匆忙从他身上爬起来要穿衣。
谢醉桥骤然失了极乐,睁开眼时,见她眉眼含笑,分明是看自己笑话样子,一下明白了过来,必定是使小性子报复自己,哪里容她得逞,咬牙低声道:“毒妇人心。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将她脚腕扯住一拉,明瑜惊叫一声,整个人便已仰倒地,还扭着身子,沉重男人躯体已经覆盖了下来,将她压得动弹不得,一双被高高抬起,闷哼一声,瞬间已被他攻城略地。
两人共骑回城之时,已有些晚。白日喧嚣消散殆,平原之上偶见点点尚未燃篝火红光。
夏衫轻薄,戏水时被浸湿衣衫经这一路,已干得差不多了。纵马到了府衙门前,两盏红灯笼早高高挑出。谢醉桥勒住了马,自己翻身而下,再抱明瑜下来。
方才坡下花海边被他收拾得狠了,又一路长驰回来,明瑜站地时,腰腿一软,幸好他手未松开,这才没跌倒。
“夫人方才叫人兴味至极。下次得空,再带你去?”
谢醉桥低头附她耳畔,低声笑道。明瑜用肘重击他肋,他假意呼痛一声,两人这才笑着步上台阶,正要叩动门上铜环,门却咿呀一声开了,一个家丁正满面愁容地探头出来,看见他夫妻二人,整个人便跳了起来,大声嚷道:“大人可回来了!出事了!姑娘丢了!不见了!”
明瑜一惊,谢醉桥已是一把抓住那家丁,喝道:“姑娘不是和外祖春鸢他们一道回来?怎会丢?”
“我也不晓得……只知道丢了,如今大家都正找人呢……”
家丁哭丧着一张脸道。
谢醉桥一把推开门,正遇到春鸢匆匆而出。一番询问,这才明白了个原委。
原来傍晚时分,两拨人分开后,春鸢三人便坐马车返回。江夔忽听到远处牛角声呜呜,数十马匹与骑手整装待发,原来是今日后一场短程赛马,拼出优者数日后再入复赛。便命车夫改道过去看一眼热闹,道看过就走。春鸢见谢静竹也一脸雀跃,自己不好阻拦,便一道过去了。马场边人头攒动,观众挤得里外三层,赛马正要出发时,忽然有一匹立于火塘边马被迸出火星溅到了眼睛,狂性大发,将骑手从马背甩下,朝着人群狂奔而来,场面一时大乱。江夔年岁老迈,春鸢只顾扯着他避让到一边,待纷乱平息下来要走时,才发现谢静竹不见了。二人与车夫一道,遍寻了四周,也不见人影,眼见暮霭渐浓,匆匆忙忙便回去报知众人晓得。
州牧大人亲妹子一眨眼便丢了,上从本地官员,下到高峻和府中之人,个个惊慌不已,偏这关头谢醉桥又不,众人不敢怠慢,分派了人手到处去找,只直到现还是没什么消息。
“都怪我不好。若非是我多事,小丫头也不会丢……”
江夔很是愧疚,本也要出去一道寻找,被春鸢劝住了,此刻正屋子里急得团团乱转,一看见明瑜过来了,垂头丧气道。
明瑜心中也有些自责。若非自己当时与谢醉桥撇了众人离开,而是一道回来话,谢静竹想必也不会丢了。只见外祖一脸羞惭,只得压下心中不安劝他放宽心,道这么多人去找了,必定会没事。
谢醉桥安抚了下江夔,又叫明瑜先去哄两个孩子入睡,自己便出门纵马而去。
高峻听到他回府消息,忙匆忙来见。
“如何?”
谢醉桥劈头问道。
高峻摇头,见谢醉桥脸色沉沉,忙又道:“公子放心,已有数百人去找。姑娘必定无事。”
谢醉桥眉头紧锁。
这时节正有狼出没。云城外附近草场,因了这天神节会四方来人,野狼想必不敢靠近,再远些地方就难说了。撇开这个不提,光是谢静竹突然失踪,就实叫他纳罕。当时场面虽有些乱,只天还未黑,谢静竹又并非三岁孩童,怎么可能会自己这样走丢?除非……
谢醉桥猛地抬头,问道:“我白日叫你派人去盯那个少年,怎么样了?”
高峻听他问起这个,面有惭色道:“实是我办事不力。那少年十分狡猾,似乎晓得我们人盯他,派去人回来说跟丢了。”
谢醉桥心中咯噔一下,起了阵不详预感。
高峻忽然猜到了他心思,脸色大变,颤声道:“公子,难道姑娘是被那少年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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