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皇后
相比于公主的气愤,乔桑就淡定多了,不嫁就不嫁,反正她嫁人是为了防着皇后,是协议成婚。
突然来这么一遭,也怪不得她。
皇后就算再怎么不讲理,恐怕现在也没时间来顾自己。
宫里乱成了一锅粥,皇上甍了,皇后的人死死的守住宫门,不准任何人进入。
闻讯赶来的皇子大臣都被隔绝在外,凡是硬闯者全部被抓了起来,当成叛逆。
有人不服,行,那你乖乖等着啊,等传召啊,不等传召,私自闯入,那就判定你想要图谋不轨。
这就是没有实力的表现,要是你有势力,来,闯进去,没人拦得住你。
秦淮秦将军被关,三军大权都在皇后的人手里,你敢动一下试试,抓了你都是轻的,要是遇到软弱的,直接说你是叛贼,格杀勿论,你能怎样?
还不是只能干瞪眼。
辰王也守在宫门口,他一身大红嫁衣早已经换了,现在是一身白袍,那风度翩翩安静等候的样子,瞬间就把其他叽叽喳喳的皇子比了下去。
不单是外貌,还有那周身的气势,压倒性的碾压他们。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皇上身边的张公公走了出来。
“皇上有旨,宣各位皇子和大臣进殿听旨!”
……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执政二十余载,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
皇后养子辰王殿下,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辰王秦墨辰。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辰王,怎么会是辰王?
皇子、大臣,全部被震惊当场。
先皇传位,竟然传给一个养子?
这怎么可以,这是逆天而为啊。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执政几十年,到底还是有忠心的臣子站出来大喊道。
“是啊,皇上,传位于养子,从古至今从未有过这种先例啊!”
“父皇,儿臣不服!”
“父皇,孩子也不服啊!”
“父皇,我等才是皇上的亲骨肉啊!”
皇子们哭着嘶喊,大臣同仇敌忾,这样的场景,皇后似乎早就料到了。
她一身素镐,站在高高的大殿之上。
“皇上遗诏,你们闹什么,皇上刚合眼,你们就公然违抗他的命令,是想造反吗?”皇后沉痛的一声吼,让跪在殿下的一群人顿时噤了声,谁也不敢再妄言。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谁敢质疑,谁敢不服?
除非不想要命了。
“辰王殿下,接旨吧!”张公公将圣旨收起来,走下台阶,朝默默跪在一边的辰王走去。
还没等公公走下台阶,大皇子一个纵身朝张公公扑去,打算抢他手里的圣旨。
“拦住他!”皇后眼疾手快,一声令下,早已经隐藏在大殿之中的将士快速的冲上去,抓住大皇子。
尊贵无比的皇后走下来,张公公识相的伸出手,扶住皇后。
大皇子已经被抓住,狼狈的被按在地上跪着,任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想抢圣旨?”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李公公,把圣旨摊开给他看看,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亲手笔迹!”
“是!”
张公公将圣旨摊开,微微弯身,将圣旨递到他的面前,“大皇子,看清楚了,圣旨是皇上亲手所拟,上面,有皇上的手印还有玉玺盖章,假不得。”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谁也没瞧见!”大皇子傲娇的抬着脑袋,一双怨毒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皇后。
“大皇子,你的意思是本宫造假?”皇后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惧。
一个过气的大皇子,她还会怕他?
“本皇子没说,是皇后娘娘你自己说的。”
“大皇子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你要是心里没鬼,还怕本皇子说吗?父皇突然甍,皇后您封锁宫门,不让我等进宫吊唁,难道我等怀疑圣旨,有错?”
他的话,可谓是说出了大伙儿的心声,都跟着点头,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张公公,你来说,为何本宫要封锁宫门,封锁消息!”
“是,皇后娘娘!”张公公回身应了一句,便转头,对大皇子以及其他人解释道,“大皇子,各位皇子,各位大人,皇上甍世,最悲伤的莫过于皇后娘娘,皇上卧病床榻多月,身子受损,有碍观瞻,顾让奴才等人将皇上收拾妥当之后,再宣各位进殿,所以才耽误了各位进宫时辰。
至于封锁消息,是皇上有高瞻远瞩之心,帝王甍世,群龙无首,皇上怕边境敌国趁乱来犯,导致黎民百姓受苦。
这便是皇上原本的心意,老奴代为传达,望各位皇子大臣能明白皇上的深意。”
张公公的一席话,说的言辞切切,让人不相信也没办法。
皇上处处为国为民,他们反而在这里责怪为什么不早点通知他们进宫,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理。
“各位,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见他们都没话说,皇后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大皇子,道,“本宫念你忧思皇上,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事不过一,请你说话做事放尊重点,皇上驾崩,但本宫依旧是你的母后!”
说完,示意将士放开他,“皇上驾崩,一切后事还需依靠众位大臣齐心处之,本宫希望你们不要让皇上失望,不要让本宫失望,恪守本分,尽忠职守。”
“臣等一定竭力所能,不让皇上和皇后失望!”
“好,礼部听令,皇帝驾崩,一应丧事由你们按照历代帝王制操办,其他官员从旁协办。凡在大丧期间,阻碍办丧,肆意滋事者,依照刑律两倍论处。
所有官员,需守斋戒,文武百官不准作乐,禁止丧服嫁娶活动。二十七天内禁止中摘冠缨、服素缟,一个月内不准嫁娶,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服未除前,文件票拟用蓝笔,文件一律用蓝色油墨印刷。
京城自大丧之日始,各寺、观鸣钟三万次。听明白了吗?”
“臣等明白!”
“好,都下去吧!”皇后疲惫的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