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法海佛门世尊
上杭城北门,法海之前来的时候,就是从门下乘船而过。
如今的北门,河水滔滔,风采依旧,只是平添了很多纸钱和哭丧声音,还有一些人怨毒的眼神。
在他们眼里,法海灭妖,打破了他们的美好生活,是一个罪人。
如果法海不来上杭城,如果法海不来除妖,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
对于这样的愚者念头,法海只想说,还是不够惨,如果我能和妖怪一样凶残,也许他们就不敢这么恨恨的盯着我了。
事情,本就是这样。
人面对凶残的反派,一般都是敬畏,而面对拥有非凡力量的超人,则是埋怨他来的不够及时。
这样的劣根性根本不是佛能够超度的,需要拳头和战车,需要大唐的剑吧这座城平复一遍,然后才能够消停。
“师傅!你在这啊!”桥下,一个白衣潇洒的白衣公子漏出了头来,小白一手搂着身材火辣的弱蛇,一边朝着法海打招呼道,“太白星君传话,七天之后会有贵客到达上杭城,到时候我们再开西游记者发布会,让您别急,在这等等。”
太白金星推迟记者发布会,是在法海预料之中的。
毕竟玉帝那个老二五仔沉寂了这么多年,如果第一次发声,草率唐突,那就不符合玉帝一鸣惊人,天帝本位的人设了。
玉帝一定会利用这个新闻发布会,向三界九洲告知,我玉皇大帝张百忍回来了!
阵势大了,要的人就多,指不定来的很多还不是人。
那么就得多等好几天。
想到西游也不差这几天,法海道,“好,那就七天之后再开新闻发布会。”
白龙马看法海应下,火急火燎道,“师傅,没别的事情,我带小弱出去玩耍了!七天后在这会面!”
没等法海回复,小白龙带着自己马子扬长而去。
法海站在桥头,思考着,一条龙和一条弱蛇,如果产下子嗣,那应该是龙,还是蛇呢?
法海想了一会,没有答案,毕竟参考真龙九子,个个不同,龙这种神奇的动物,根本不是常理能够推演的。
“大师,问下路!”
法海回身看去,只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游侠儿牵着一匹枣花马,正朝着自己打招呼。
法海道,“施主要去哪里?”
那游侠儿指着法海背后上杭城,“这里就是大周的城池上杭城吗?”
法海道,“没错。”
游侠儿道,“那上杭城城主府怎么走?”
法海道,“城主府直走左拐,第二条大街走到底儿。”
游侠儿抱拳道,“谢谢法师,在下先告辞了。”
法海看着游侠儿背影,念了一句,“施主是要去参加西游记者发布会的吗?”
游侠儿一怔,看向了那法海,“没错,你是谁?”
法海道,“我是这上杭城一小僧,最近听闻金山寺主持,观世音钦点,新唐太子法海大师要在这上杭城里开法会,诉说白骨精至难,特地来此听经。”
“喔,原来如此。”游侠儿自我介绍道,“自我介绍下,在下五庄观镇元子大仙麾下两名道童之一的明月,你也可以叫我明月公子。”
五庄观的清风明月?
法海来了几分精神劲儿。
这清风明月在西游记里的戏份可不少,甚至可以说五庄观那么一大关卡,清风明月在里面的戏份比镇元子还多,说他们俩是导演亲戚也不为过。
现在能遇到清风明月的明月,如果不唠一点镇元子,那就太可惜了。
法海笑容和煦,“原来是明月道友,久仰久仰。”
明月笑道,“法师客气了,我此番缘来,奉了我家主人的要求,特意来见那去取西经的法海大师,也不知道这位大师好相处报好相处,神通本事如何?”
法海踱步笑道,“施主无用担心,我曾经和法海大师有过一面之缘,这位法师为人和善,手无缚鸡之力,待人诚恳,从来都是以理服人。”
明月听此,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寻思着这位法师和唐三藏一样不讲道理呢,听法师这么一说,这次我主人交代的事情,定然可以办成。”
法海踱步道,“五庄观是道门圣地,镇元子大仙是曾经太古时期不可度量的先天强者,座下法宝无数,人参果树延年益寿,神通更是没的说,孙猴子都败在他手下,如此神通广大的存在,有什么样的事情还需要亲子派人前来啊?”
明月苦着脸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人参果树吗?这些年来,这取经人走了一波又一波,这人参果树,是拔了又种下,又拔了又种下,结果到现在,人参果树……”
法海道,“人参果树死了?”
“怎么可能死了?”明月愁眉苦脸的道,“我死了它都不会死,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取经人拔来拔去,这人参果树养成了被拔的习惯,可是我们又拔不动,一来二去,它想被拔,找不到主,就经常性的闹情绪。”
“这不,五庄观自从得到了玉帝消息,说是这取经人出现,我家人参果树在后院就待不住了,整天在后院倒腾,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五庄观都被它扒烂了十几遍了,现在装修的钱都没有,前几次的时候,找财神爷贷款,财神爷那边说资金紧张,他前段时间遇到了诈骗,被火德星君坑走了聚宝盆,现在火德星君又和水德星君打架,水德星君拉了武德星君当靠山……”
“打住!”法海打断了唠叨的明月,念叨,“那明月施主此番来上杭城究竟想做什么?”
明月道,“也没什么,两件事,第一件事,我想请取经人先不要去高老庄和流沙河,先去过我们五庄观这一关,好好给人参果树上一堂课,让它老实一点,第二个事情,那啥,我听说现在的取经人是新唐太子,新唐雄踞祖洲这么多年,万年前还打败了九洲联盟,想来是国富兵强,这种情况下,我想问大唐贷款一些钱财,修个新的五庄观。”
借钱?
法海顿时眉毛跳了起来。
法海这种人对于借钱有天生的敏感度,属于那种一提钱,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要是说换下八十一难顺序,先去你们家,这个可以理解,我也能调停一下。
可是你借钱,这个就不行了。
先不说咱们关系并不亲密,再者说了,唐三藏当年五庄观多吃了几颗人参果被镇元子吊起来打,这种小气吧唧的门派,借给他们钱财,绝对是粪球砸屎壳郎,有去无回!
而且,童子明月的说话态度,法海也很不喜欢。
看看他刚刚说话的意思,什么叫大唐那么多钱,借给我一点也是应该的么!
什么意思?我钱多,我就该给你吗?
你把我当什么了?做慈善的吗?
我他么是取西经的,是去西天路上打打杀杀的!又不是去做慈善,搞扶贫工作的!开什么玩笑呢!
明月道,“法师?您,没事吧!”
“我还好了!”法海咳嗽着道,“事不宜迟,明月公子还是早些入城吧。”
“好!”明月拱手道,“法师再会。”
说完话,明月自顾自离开了,走着的时候,还自言自语,奇了怪了,我怎么见到个陌生和尚,吧所有心里话都说了,祖师在家科室教我,不能乱爆出自己身份的啊!
而法海听着明月的话,心里那个嘀咕,贫僧言出法随都进入第二重万家生佛的境界了,随便一句话,都蕴含道纹,让你说实话还不是一二三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