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一品毒医
“夫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侍女着急的问道,“王爷已经接了圣旨,只怕这婚期就在年后了。若是那位小姐成为了王妃,咱们之前做的不是白做了吗?王爷不是说过,这王妃的位置只可能是夫人你一个人的吗?”
芙蕖咬了咬牙,冷笑着说道:“男人的话,能够相信几句?女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物而已,权势对于那么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东西,爱?爱对于他们来说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能够为他们带来权势的女人才是他们最需要的!他答应我的事情多了,莫子玉一死,便是让我做王妃,兜兜转转,这大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此事他不但没有再提起过,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了!”
“夫人,也不能够这么说。”侍女耐心的劝道,“莫子玉的父兄都是将军,能够带给王爷的东西也不少,可是为了夫人你,不是一样不将她放在眼中么?一样只是将夫人你放在心上么?现在这位上官小姐也是一样,就算是入了秦王府,也不过是摆设而已,咱们王爷心里面的女人,咱们王府实际上的女主人还是夫人你呢!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不要做王爷心上的女人,也不要做王府实际上的女主人,我要做秦王妃!”芙蕖的心中就像是一千只猫抓过一般,嫉妒与不甘的情绪蔓延着,尖着声音高声道,“他负了我,他负了我!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立即让他来见我!”
“是!奴婢这便去请王爷过来。”
刘凌接了这道赐婚的圣旨,心情却丝毫不激动,其他的人看着他的脸色,也不敢同他道贺,也隐隐为这位新王妃嫁过来之后的日子感到担心了。
他一个人沉默的来到了书房内,圣旨被随意的放在桌子上面。
他心中愧疚,对芙蕖的愧疚,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愧疚,答应过给她最幸福的生活,然而却从未实现过这个诺言。
她不能够成为他的妻,他唯一的妻。
他既愧疚又不甘,他放弃了那么多,得罪了那么多人,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模样即便是数次在他脑海之中浮现,但是他依然没有后悔过,只是为了与她白头偕老而已,现在这个简单的愿望再一次落空了。
他不断的回想起第一次与芙蕖见面的情况,那一年的冬天,他去梅园赏梅。
那一夜,风雪很大,他夜半赏梅,却遇到了刺客,身边只带了四名侍卫,在那四人拼死护卫之下,他一个人杀出了重围,但是也身受重伤,倒在了雪地之中。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他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
难倒他瞎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子的声音:“公子,你没事吧?你受伤了,也中了毒,不过放心,现在伤口一间处理了,毒也已经逼出来了,不久之后你就会康复了。”
“多谢。”刘凌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秦王府之中,此后他四处寻找当初救了自己的那个女子,但是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日,父皇赐婚之后,他心中好奇,便想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子。
那一日他的目光全部都在他美丽的未婚妻的身上,直到听到了那个女子的声音,那个一直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她只是一个侍女而已,但是比起身边的小姐,她更像是小姐。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爱上了救自己的那个女子,他爱上了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耳边围绕的那个温柔的声音,她既然救了自己,那么自己便定然以全部的热情想报。
他的心,悬在了那个叫做芙蕖的美丽的婢女的身上。
他开始时常去莫府,名义上是去看他的未婚妻,实际上只是想要看一眼他心里面的女子。
虽然莫家小姐琴诗书画样样精通,才华出众,但是却比不上那个姑娘的一颦一笑。
终于有一日,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像那个姑娘表白了。
她却哭了,她说她对不起他们家小姐。她说,他们之间再也不要见面了。
他宛如晴天霹雳。
他霸道的不许,她便欲投湖自尽。他将她抱在怀中,诉说心意,她哭着拿出了当初救自己的时候留下的一枚自己的贴身玉佩表明心意。
从此以后,两人难分难解。
不过,就在两人最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婚期却如约而至。
他鼓起勇气像母妃说明情况,想要退婚,想要娶他最爱的女人。
母妃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他不可能让他娶一个侍女成为王妃。他却不肯丝毫妥协,既然母妃不许,他直接求到了父皇的面前。
父皇不过是淡淡勾唇,便让人将芙蕖处死。
他吓得脸色煞白,急忙表示愿意成婚,只求父皇能够留她一命。不过他为了补偿对芙蕖的歉意,便在同一日从莫府迎娶她为夫人。
没有实现诺言让她成为自己的王妃,刘凌却在婚后将自己的全部的感情都放在她的身上,让她成为了秦王府内最尊崇的女人。
而她从未怨过他一句,一直如此的温柔,一直如此的体贴,成为他幸福的所在。
“王爷,芙蕖夫人晕倒了。”
“晕倒?”若是往日,刘凌定然急忙起身去看望芙蕖的,但是今日,他却为起身,蹙眉问道,“怎么了?”
“似乎是听到了赐婚的消息之后,伤心过度,晕倒了。”
“先去请太医,让太医过去看看。”刘凌说道,“本王现在有事,待会儿再过去看看她。”
“是。”
他对芙蕖的确感觉歉疚,但是芙蕖却也一直在消耗着他心里面最美好的想象与耐心,竟然让他感觉到一丝心烦。
他竟然想起了此前莫子玉在的时候,秦王府井井有条,她亦是能够张弛有度的应对外面的人,而这些是芙蕖不具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