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皇后
“伪君子!”乔桑毫不客气的低骂了一句。
“行,你打算出多少银子,我可以考虑考虑分你一杯囊。”她一个人吃下确实有些困难,这不,过年后就有一堆的烂摊子。
各项开支少不了,还要还债。
光是亭长曲大哥哪里,她就借了三万两。
也幸好曲大哥家不怎么缺钱,不然,还不得让她过年都过不清净啊。
还有,村里的旅游业,路已经修好了,这广告不到位,恐怕村里人都白忙活了。
还有,那个溶洞,她还打算开年后动工,规整规整。
还有,她家后山的这一片,石梯路是修的差不多了,可还没有一个亭子,这山顶也要好好拾掇拾掇才行。
……
一堆的杂事,乔桑光是想想便觉得头疼。
但是,只要做好了,明年应该收益就比较可观,而且,一切走向正轨,她也就没那么累。
莫寒抬手摸着下巴,装着思考一番后,从怀中掏出她刚刚给他的一叠银票,“全部投进去,不止城西,还有你们桑树村的旅游业,我也要掺一脚。”
“有没有人告诉你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别那么大,小心噎死你。”乔桑理了理裙角,整个身子抱成一团,不满的讽刺出声。
“跟你合作,噎死了我也愿意!”他无所谓的耸肩。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你噎死了,我饿死了,相当于陪人赚吆喝,我忙忙碌碌为你做嫁衣,你觉得我心里怎么想?”
她可没那么傻。
这两项都是长期的收入,他拿十万两入股,岂不是把她所有的财富都抢了过去,而自己,反倒是成了替他打工之人。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真当她乔桑是村姑,所以傻是不?
“你每年给我十万两和我们一起做生意,有什么区别吗?”
“十万两,我城西和桑树村的旅游业,一年何止赚十万?”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给你更多的银子,你才能让我参与这两项项目?”
“当然,十五万两,给我,我就同意城西和桑树村的收入五五分账。”
“你真有把握将这两项的利润弄到三十万以上?”莫寒震惊的看着她,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自己给她十五万两,扣除十五万的成本,还要赚十万两以上,她才不会亏好不好。
“当然!”乔桑自信的回答。
桑树村、百里镇的经济肯定会因为蚕桑的事情在大央国轰动一时。
“好,我信你,十五万就十五万,先给你十万,剩下的五万,我会让花锦绣亲自给您送来。”
乔桑也不扭捏,这个账她算的比谁精,又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合同我会拟好,到时候花锦绣的人送银子过来时让他们转交给你!”
“好!阿桑做事,爽快,着实让莫寒心服口服。”
“你可别夸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嗲骂了一句,乔桑继续道,“说好了,合作归合作,这合作是看在你这个人的份上,可别与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扯上关系。”
她的话,有些含蓄,但是,莫寒是谁,他就是白墨辰啊,怎么会听不明白?
他现在在她心里,已然成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到底有些可悲。
更可悲的是,他恨不起来,不管她如何对他,他都恨不起来。
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强势的将她带进怀里,霸气的道:爱与不爱,由不得你说了算。
“放心,我仅代表莫寒这个人,花锦绣绝不参与半点。”
既然他已经先说了,花锦绣是他和她夫君共同经营,他现在把花锦绣抛开,也就如了她的意了吧!
“希望你说到做到,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以为你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当初那是乔姐我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才会被你坑着写下那不平等的血契,你要是把我惹毛了,看我不跟你翻脸。”
即便是当了奴隶,她乔桑也决不当一个受气的奴隶。
尊严,她要维护自己的尊严。
说好不与白墨辰纠缠,那就跟他走的干脆一样,一点一滴关系都不能有。
“乔姐……”他嚼咬着这个称呼,眼眸里闪过笑意。
“怎么样,这称呼霸气吧,这一年你没在百里镇,我混的还不错!”她抬起小脸,一脸自信又傲娇的说道。
莫寒举起大拇指,夸赞道,“确实霸气!
他之前还真不知道,在百里镇有人这般唤她。
“呵呵……”乔桑笑了笑,“还有事儿吗,没事我可回去了!”
该说的,都说了,他的目的呢,也达到了,自己出来这趟,是真的亏得慌,早知道,睡不着躲被窝里数绵羊,也绝不到后山来瞎晃悠。
碰到个煞神,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算计好了她把银票带在身上一般。
“我此次去京城,恐怕又会是一年,你照顾好自己。”莫寒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所有的光亮,投下一道影子落在她的身上。
这么一本正经,倒是颇有点刚见他时的那副模样。
那个夜晚,月夜风高,他一身白衣,救她于狼口之下,那一刻,她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没想到,时隔一年,他们现在只能做好朋友,而她的心,早已经被那个不知道该叫白墨辰还是花墨辰的男子勾走。
“好,你也是!”她点点头,颇为腼腆的回答。
“走吧,我送你回家!”都快半夜,寒风瑟瑟,即便是再舍不得,再怎么不愿意分开,他也不能让她一直陪着自己吹冷风。
那日走的匆忙,除了无法接受她不爱自己的事实,还有满满的愧疚。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行为。
喝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看着满室的狼狈,看着她满身的痕迹,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畜生。
无颜面对她,这才收拾了东西,不告而别。
走了,又后悔了,似乎该说一声,至少,别让她那么记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