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药香:捡个相公种包子
“怎么会这么巧合?”
周致远眼里闪过一丝不相信,“这村里也没出过什么大官,怎么会有大官的墓地在这里呢?”
祝青莲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说,还能真有人想盗小荷姐姐的墓?”
一个农村妇女,墓地里能陪葬什么?
周致远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银戒指,这个戒指当时给她陪葬了嘛?
孙小荷当时回光返照,曾偷偷要求他什么都不要给她陪葬,不要给家里造成额外的负担。
这个戒指怎么会在墓地里?
“这个戒指真的是在墓地里找到的?”
祝青莲忽然抹了一把眼泪,道:“当年,这个戒指找不到了,阿娇非说是我偷了,如今,终于在当铺看到了,可算洗清了我的冤屈了!”
周致远一时语塞,当时他的确也怀疑过祝青莲。
少妇默默的流了一会儿眼泪,好半晌,才又轻轻的道。
“看我,说到那里去了,都是一些陈年旧事,提它干嘛?”
“阿娇那时候年纪小,你别往心里去。”
周致远放下心里的疑惑,轻声的安慰着妻子。
“嗯,我没事。我拿这个戒指回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给自己洗刷冤屈的,是有另外一件事……”
祝青莲有些支支吾吾,周致远倒一时有点懵。
“你看这个。”
少妇打开了另一只大一点的锦盒,一只纤细的手骨,上面遍布黑一道白一道的条纹色。
“这是什么?”
周致远不知为何心头一跳,不安的看着少妇。
祝青莲道:“这是那个盗墓贼从小荷姐墓地里顺出来的,当时天气黑,他看不清,便一不小心把小荷姐的尸骨也带了出来。”
果然。
周致远颤抖的道:“这是小荷的?这怎么会一道黑一道白?”
“我问了婉姐姐身边一个懂医术的老嬷嬷,她说有一个叫乌家堡的地方,有一种毒药,可致人致死于无形,就连仵作也验不出来,唯一的便是等几年后,尸体变成一堆尸骨,骨头便会呈现这种黑白条纹的样子。”
周致远目露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是,小荷不是病死的,是,是被人下,下毒?”
祝青莲点点头。
“婉姐姐和那老嬷嬷都是这么说的。”
“可,可小荷一辈子也没出过福山镇,怎么会得罪什么什么堡的人?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
周致远一脸的震惊和迷茫。
“不会的,不会,怎么会呢?”
祝青莲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顿了顿,又道:“尤家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近臣,要想查这个事情,也许尤家少爷能帮忙。”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嗯,就是那位林家大哥。”
“你,你要告诉阿娇?”
周致远终于明白了少妇的意思,她要把这些事情告诉阿娇,然后叫阿娇嫁给尤家少爷以后,去查一查事情的真相。
祝青莲讶异的看着他,“阿娇和俊臣都是小荷姐亲生的子女,他们不该知道真相吗?”
周致远不说话。
“难道,难道你就想让小荷姐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祝青莲一脸的失望,“小荷姐和你是少年夫妻,你,你,你好狠的心呀。”
周致远有一瞬间的慌乱,“阿阿娇嫁到尤家就能,就能查到事情的真相吗?她一个农家女,怎么在那种大户人家家里立足?她的后半生怎么过?”
他顿了顿,“小荷是我的结发夫妻,我,我想别的办法去查。”
祝青莲苦笑,“你不过是乡村一夫子,你能想什么办法查?你别唬我了,你就似乎想让小荷姐不明不白的死了罢了。”
“就为了十几年前的一个真相就要牺牲阿娇后半生的幸福?”
周致远忽然拍了一把桌子,“而且,尤家那个少爷对阿娇是什么想法还不一定呢,说不定,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呢!”
祝青莲垂头不语,眼角却隐有泪光闪动。
周致远想了想,“就凭一个盗墓贼的话,我们——盗墓贼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等我有空了去墓地看看。”
“有空?”
祝青莲抬头看着他,“你现在还有什么公事在身吗?”
赤果果的打脸。
周致远腾的站起来,“我明日便去看看。”
周凤翎赶紧往后一缩,转身跑了。
祝青莲看着周致远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勾,桃花眼露出一丝狠戾的光。
这件事既然开始推进,便只能成,不能败。
私塾里,卫望楚正在给赵林珐针灸,芽芽在一旁打下手。
“卫大夫,这都针灸了十几天了,一点效果也没有呢。”
尤恺脸上露出微微的不耐烦。
他本以为,卫望楚开了药,他们便可以离开这村子了,谁知道,竟然要这么长时间的针灸,这不是耽误他的事吗?
卫望楚淡淡一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便是这个道理。”
芽芽也笑了笑,“是啊,我的眼睛不是看不见,只是睁不开,都针灸了好几个月呢。”
赵林珐微微转头,朝向尤恺,柔声道:“哥,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在这里耗着,这村里的人都心善,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那怎么行?”
尤恺上前两步,“你别多想,不是我有事要忙,只是我担心你的眼睛,这么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赵林珐冲他笑了笑,“哥,别急,卫大夫不是说了,病去如抽丝,慢慢来。”
他想了想,又道:“就这样和你生活在这村里也极好。”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没有人知道他的不堪,就算是以“兄妹”的名义,因为他是瞎的,可以尽情的赖在尤恺身边,肆无忌惮,没人会多想什么。
这样的日子,不是比在京城偷偷摸摸好多了。
尤恺“嗯”了一声,“我知道,你闭闭眼,休息一下吧。”
赵林珐应了一声,转过头,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喜欢和尤恺两相厮守,可尤恺呢?他有自己的抱负,他想搭上父王这条线,成就一番事业。
甚至,他有点怀疑,尤恺屈意迎合他,真的是因为喜欢他吗?
从私塾出来,芽芽歪头看了一眼郎中。
“为何你看起来这么疲惫?你做什么?”
卫望楚低头看她,“你担心我?”
芽芽耳根微红,却坦然道:“既然都要定亲了,我关心你,不是,不是应该的吗?”
男人轻笑出声。
“嗯,没什么应该不应该,你真心关心我才欢喜。”
芽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