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王妃作妖日常
北征的将士才刚刚开拔,赵敬却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提前就回来了,赵灵枢感觉脸上被人piapia的拍了两巴掌。
不过赵灵枢显然已经被打脸习惯了,只愣了一会儿便接受了赵敬不听军令提前回来的事。
赵敬也不给他卖关子,直言问道:“七弟的婚书我不同意。”
赵灵枢好笑,“他的婚书何须你同意!”
赵敬冷哼了一声,“别给我装傻,田七是我的人你不会不知道。”
赵灵枢挑眉,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纵容了二十余年的儿子,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她既然是你的人,怎么跑到七哥儿身边去了?”
赵敬哼笑了一声,“这种大家都知道事就没必要再强调了吧!”
“朕只记得田七以前是你的人,现在可不是。人七哥儿都不介意田七曾经的身份,你在计较什么?”
赵灵枢顿了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你不会也对那个小姑娘有意吧!”
赵敬微微勾起的唇角凝固,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在得知赵肃彻底占有田七的时候,在他不顾一切的赶回来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真的只是不许他人沾染自己的东西吗?
他现在可以肯定的了,他一直以来的在意并不是因为赵肃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的占有欲,其实是因为喜欢啊!
赵灵枢从来没见过赵敬这样,脸上明明呷着笑,可眸中一片迷茫,好像迷失在森林的小鹿。
凭白让人有些心疼,又有些担心。
赵敬想明白了这一切,眼神渐渐清明,目光坚定的看向赵灵枢。
“田七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这宛如立誓般的话,让赵灵枢瞬间黑了脸,之前的心疼担心全都烟消云散了。
“你七弟已经向朕求婚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赵敬无所谓的笑了笑,目光薄凉的看着他,“不怎样,你要是敢在那婚书上盖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也不等赵灵作何反应,踢开了乾元殿门,扬长而去。
“官家?”
门外的随侍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谨慎的叫了一句。
“滚!”
暴怒的声音传来,随侍关上了殿门,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早朝的时候,赵肃当庭求婚书,赵灵枢却冷着脸说这事私下再议。
赵肃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今儿出门的时候就知道赵敬昨夜里已经回来了,现在想想,怕是一回来就去找他的茬儿了吧。
赵肃紧抿着唇,等着早朝结束后,跟赵灵枢前后脚进了宣政殿。
“昨日礼部已经将婚书呈给您了,为什么出尔反尔?”
以往,赵肃在赵灵枢面前都很内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进门就厉声质问的。
赵灵枢本来对赵肃还有点愧疚,被这样指责了,脸也黑了下来,眸色沉沉的看着他,“田七究竟是何方神圣,惹的你们兄弟两争相来质问朕?”
赵肃没理他的抽风,反过来质问,“您身为皇帝,就是这样出尔反尔的吗?”
皇帝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天家的颜面,甚至关系到社稷和江山,是以,有君无戏言的说法。
赵灵枢被这样指着鼻子骂,瞬间很没面子。
“你就是这样的和朕说话的!”
赵肃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心说你配吗?
可他不是赵敬,赵灵枢不会一味的惯着他,这话他说出来那婚书怕是这辈子都求不来了。
赵肃冷冷的看着他,“一直以来,不管你怎么偏袒二哥我都从来不曾多说过什么,但他连我的婚事都要插手的话,您也要纵容吗?”
赵灵枢脸黑得没边儿,被亲儿子当面指着的,他也就受得了赵敬一个,现在赵肃也造反了,他怎能受得了,可他确实理亏,便只能将气撒到田七身上。
“那田七可是祭天那日跟在你身边的小厮?”
赵肃眉头紧锁,猜测他这话的用意。
赵灵枢冷哼了一声,“那女子我看也就那样,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你们兄弟两你争我斗的?”
赵肃瞳孔微缩,看着赵灵枢生硬的说,“父皇,我敬您是北赵的君主,所以不管你对赵敬有多偏心纵容我也可以不在乎,但人都是有底线的。”
这句貌似威胁的话,赵灵枢刚品出味儿来,赵肃早已不在殿中,气的他打掀翻了桌上的笔墨。
“逆子!”
“官家息怒。”身后的随侍普通一声跪地上请罪。
赵灵枢一气之下就想迁怒,脚都抬起了,又生生的止住。
他并不是什么暴君,相反,赵灵枢是个好君主,北赵在他的管理下,一直都是海晏河清,安泰生平。
也是因此,赵肃从来没有忤逆过他。
小时候是因为没那个能力,长大后是因为知道赵灵枢做出的极大部分决定都是于江山社稷,于百姓有利的,更没有忤逆的必要。
“爷回来就把自己关书房里,谁去都不让进。”
“多久了?”苏夏抬眸,看着一脸焦急的乔辛。
“快两个时辰了。”
“可有说过为什么事儿?”
乔辛抿着唇,沉吟了片刻才低声道:“听闻今儿早朝爷问官家要婚书,官家没给。”
苏夏挑眉,看着眼前一桌子的饭菜,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不用打扰。”
乔辛急了,“爷早膳就没用,现在都午膳时间了,饿坏了怎么办?”
苏夏好笑,“多大个人了,哪那么容易饿坏。”
说完,也不管乔辛急得跳脚得样子,一个人吃了起来。
乔辛看她这样,有些郁闷的瞪着她,暗骂她无情。
苏夏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事情,完全不知道乔辛是什么时候走的,回过神来的时候,饭堂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苏夏垂眸,看着自己刚夹出来的鱼,瞬间没了胃口。
以前吃鱼可都有人挑刺的,之前是田司,后来是赵肃,反正她自己从来没有挑过刺。
如此,看着这块儿满身是刺的鱼,怎么看怎么不爽,拿着筷子就是一通戳。
“戳死你!”
身亡已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