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妃没道理
“太子,太子,您先让大夫救救我,我好疼,快疼死了。”杨翰痛哭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带着祈求的声音说道。
太子给旁边大夫一个眼神,示意他给他服下止疼药。
过了好一会儿,杨翰才觉得疼痛没那么强烈,可清醒的一瞬间,他想起自己失去身体最重要的东西,对凌汐月便恨的咬牙切齿。
“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子冷眼坐在一旁看着他。
“是凌汐月,她刺杀我,她想刺杀我,她杀了人,不满我关押她,便想要刺杀我。”杨翰肯定的说着,眼里满是怨恨。
“她被关在牢房,又是如何跑到你的房间刺杀你?”太子质问。
“她......”杨翰顿了一下,有些心虚,然后才接着说道,“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逃狱,还查到我的住处对我行刺,我若是抓到她,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杨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只是他没发现太子在听到他说的话时,那张阴郁的脸有多可怕。
“哦,说说看,你想怎么不轻易放过她?”
杨翰没理解太子话里的意思,以为太子这是打算为自己鸣不平,所以赶紧说道,“既然她杀了人,那就一定是要偿命的,至于让她怎么死,也得我说了算。”
杨翰话音刚落,太子手上的杯子应声碎裂,阴沉着脸看着杨翰。
好,很好,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月儿头上,很好......
杨翰见太子如此激动的样子,一定是认同我的做法,奸邪一笑。
可下一刻太子起身丢下一句,“等凌汐月找到,杀人之事本宫亲自重审。”然后便恼怒离开。
他若不是想更多的得到月儿的信息,也不至于跑来见杨翰。
一想到月儿的处境,多看他一眼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如今为了给月儿洗冤,他的命就多留些时日。
立峰脸色不太好的来到太子面前,跟他说了几句话,太子的脸色也瞬间大变。
“有月儿消息了吗?”
“太子,这就是属下奇怪的地方,顺着盼儿姑娘的线索,竟然最后连盼儿姑娘的行踪都不见了。”
立峰的话,让太子心里更加担心。
这次事情之后,他一定要将月儿安全带回都城,只要得到她的同意,他便即刻迎娶她。
......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有没有小姐的消息?”盼儿坐在一家酒楼的阁楼,神色焦急的对面前的人问道。
“盼儿姑娘,时间太仓促,而且杨翰带走小姐之后就无迹可寻了,我们正想着从杨翰入手查,只是,听说杨翰被伤了根本,若此事是小姐所为,那可以肯定小姐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我要的不是猜测,我要的是小姐确切的消息和行踪,她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我都担待不起。”盼儿烦躁的说着。
“属下这就吩咐柳州城的弟兄全都出动,务必找到小姐的行踪。”
盼儿站在窗前,担心的看着远方,嘴里呢喃道,“小姐,您到底在哪儿?”
之前小姐刚被杨翰带走后,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就被十三坊的弟兄救了出来,可下一刻想去救小姐的时候,却发现小姐根本救不在杨翰那儿,而且杨翰还受了伤。
难道小姐自己逃走了吗?
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自己逃走,若是有可能,她一定会想办法来救自己。
可看杨翰冤枉小姐,小姐还那么淡定从容的样子,应该不想自己背上杀人犯的头衔在逃,这也不是小姐做事的风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想什么时候走都行。”蒙面萧止义看着神色不安的凌汐月,似乎在想什么为难的事情。
“盼儿还在牢里,若是杨翰不死,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盼儿的。”凌汐月说着,准备起身。
“放心,她已经被人救走了。”萧止义宽她心的说着。
这消息他本来早就知道,只是觉得像凌汐月这种身份的人应该不会在意一个侍女的生死,所以就没有多说。
如今她有了这个顾虑,他也不妨告诉她。
事实上,是想让她安心养伤。
凌汐月看着他,不解的问道,“是谁救了她?还是她自己逃出去的?”
“你那个侍女可不简单。”萧止义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
但凌汐月随即警醒起来。
想着他到底是谁,难道查出了盼儿身份不一般?
还是说,他连我的身份都知道?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我不能在这儿久留,若是你不想拿现在的我来威胁太子,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去。”凌汐月眼神坚定的说着。
毕竟对方还是要伤害自己的人,久留或许会对自己不利,还不如早点回去,想办法洗刷自己的冤屈。
“回去?去哪儿?”
“自然是牢房。”
看着凌汐月坚定的态度,萧止义犹豫了片刻,最后才说道,“好。”
......
“太子殿下,人回来了,回来了。”立峰激动的跑过来,一得到消息,他几乎是用人生中最快的马力跑到太子面前。
“谁回来了?”太子一心只担心凌汐月的安危,所以立峰这话说的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是凌小姐。”立峰坚定的回应,让太子脸上终于有了好的神色。
“真的?她在哪儿?快,带本宫去看看。”太子激动的赶紧边往外走,边问道。
“她,她在牢房。”立峰的话音刚落,太子疾步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看着他,一脸错愕。
“在牢房?”为何她又回到牢房,是谁送她去的,还是说,是她自己去的。
“她怎么回的?”
“这个,没人知道,只知道眨眼功夫,凌小姐就在牢房中了。”
太子思索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明白了月儿为何会回到牢房。
此时就算他再心急想见到她,他也不能去看她。
因为,他要为她做一件事,然后让她从牢房中堂堂正正走出来。
“事情既然都查清楚了,人证也弄清楚了,那就直接将此事重审。”
“是,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
凌汐月静静的坐在牢房草堆上,从指戒中取出药膏给自己的伤口重新上药。
虽然那蒙面男子的药效还算不错,但到底没有我自己的好。
至少能让伤口愈合的更快一些。
“把她带出去。”突然一个狱卒不客气的声音说道。
她的牢门被打开,两个狱卒粗鲁的拽着她起身。
可下一刻那两个狱卒就被另一个长相粗旷的狱卒一人踹了一脚,“好好说话,给我客气点。”
“是,是。”那两狱卒连连回应,然后点头哈腰的伸出手,“凌小姐,您请,您小心点走路。”
看着狱卒突然变化的态度,让她有些错愕和不解。
但她没有在这事上多做纠结,只是多看了那粗旷狱卒一眼,然后才慢慢走了出去。
那粗旷狱卒刚刚坚定的脸在凌汐月的眼神离开的时候,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扭捏的做了一下脸部运动。
似乎刚刚绷着一张脸很难受一样。
凌汐月来到公堂之上,看着高座之人竟然是太子,忍不住眉头微皱,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淡漠。
“你个贱人,我不过是根据实情判你的罪,没想到你这么歹毒,竟然敢刺杀我。”杨翰一看到凌汐月,恨的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她给毁了。
“太子是来定案的,还是来重审的?”凌汐月斜睨了杨翰一眼,不再理会他,而是声音淡漠的对太子说道。
太子心疼的看着她,尤其是脖子上的新伤让他更加内疚。
可现在还不是跟她好好说话的时候。
“本宫见此事疑点重重,打算重宣证人,重审此案。”太子说话间,那些围观的百姓全部四散开,给带上来的证人让了一条路。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几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是几人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看太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打更人,本宫且问你,你说案发当晚,看到她和侍女两人将沈瑶抬走,并跟踪她们到一处住宅处,因此来断定她们就是杀害沈瑶的人,是吗?”太子眼神阴沉的盯着还在发抖的打更人。
“回,回殿下,是,是这样没错。”打更人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撒谎。”太子笃定的反驳。
打更人颤抖的跪趴在地上,“太子殿下明鉴,小人真的没撒谎,没有啊,小人确实看到是她们俩将沈瑶从沈宅抬走,千真万确啊。”
“哦,那你倒是说说,她们穿的什么衣物。”
“黑夜行动,她们穿的自然是一身黑衣。”打更人坚定的说着。
“所以说,当晚夜色正浓,你身为打更人,是离她们很近到可以看到她们一身黑衣,还没又蒙面行事,那你能看清她们脸的距离,应该离她们不远吧,所以你是觉得,她们在发现你的存在前提下,还继续行事吗?”
“不,不,我离她们的距离很远,她们不会发现我,我藏的很隐秘。”打更人继续辩驳。
“很好,既然如此,你看看,这是什么字?”太子说着,便随手拿起一张不知何时写好字的白纸举起来。
打更人眯着眼睛使劲看了半天,最后瑟缩的说道,“殿下,小人,小人不识字,不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很好,既然如此,那这画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太子不急,继续拿出另外一张画着花的画出来。
“这......”打更人盯着那幅画看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你分明就看不清这幅画的样子,你的眼神早就因为常年打更,生活在黑暗中,又经常只用一点亮光的原因而假盲,所以你刚刚分明是在撒谎。”太子将画拍在案桌上,气恼的吼道。
“冤枉啊,殿下,小人不是的,小人只是......”打更人还想辩驳。
“你且说说,本宫身旁站着的人脸上有几道疤。”太子见他还不说实话,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打更人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带着哭腔说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小人看不清,小人确实看不清。”
“如此光亮,在如此近的距离里,你都看不清人脸,你竟然说晚上光线那么差,还能看清她们的正脸,你分明是在说谎。”太子怒声吼道。
“太子......”杨翰见情况有些不对,赶紧出声说话。
可太子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对打更人说道,“你还不说实话,若是你执迷不悟,别怪本宫大刑伺候了。”
“小人说,小人说,小人当晚真的没看清那两人是谁,但是小人真的看到有两个黑衣人从沈宅出来,只是不知是不是对方看到小人了,小人便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可那天,杨大人来找小人,给了小人一千两银子,还拿小人的家人威胁小人一定要在公堂之上那样说,小人也是万般无奈啊。”打更人话一说完,哭的声音就更大了。
“胡说,你分明就是在胡说,你可知,污蔑我的下场是什么吗?”杨翰忍着疼,恶狠狠的眼神警告的看着打更人。
“殿下,小人没胡说,小人的家人到现在都还在杨大人受手上,求殿下为小人做主啊。”打更人见太子殿下一副公正的样子,便祈求说道。
“你......”杨翰指着打更人,恶狠狠的眼神几乎要杀了他。
“情况是否属实,本宫自会派人查清。”太子警告的眼神盯着杨翰,示意他不要什么都插嘴。
杨翰这才缩了下脖子,只是心里越来越不安起来。
“方鹭,听说你是已故沈瑶的好友?”太子又将矛头对准下一个证人。
凌汐月看着太子认真对待此事的样子,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帮自己洗刷冤屈的。
“回太子殿下,民女确实是沈瑶的好友。”方鹭紧张回应,看着打更人的样子,她担心自己会绷不住。
所以拿眼神小心翼翼的瞟向杨翰。
可杨翰却用一脸警告的眼神盯着她,吓的她浑身一哆嗦。
“既然如此,你且说说,你是何时听到凌小姐为了杨翰给你们难看和警告了?本宫搜寻全城百姓,无一人说见过你说的那番场景,可按照你当时描述,你们的争吵,应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柳州城的百姓却无一人知晓,你说,这事当如何作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