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喜之傻夫赖上门
李如意等南宫褚一家子离开后,她才露出个头来,这么一转眼功夫,就什么都搞定了?
“咱们去逛逛砖瓦坊和木材行,再找些好的泥瓦匠,尽快帮你建造起你要的香阁,走吧!”龙墨心情好,牵着她的手,陪她到处逛逛。
李如意也想逛逛,这古代帝都的繁华,有种别样风情。
龙墨带着她去砖瓦坊、木材行,家具店,也去百行牙找了一批最好的泥瓦匠,如此一来,也就到了晌午了。
李如意看到一座最热闹的酒楼,拽着龙墨走了过去,闻到了好香的香气,有点熟悉。
“这家酒楼的佛跳墙有九种,称作九重天。”龙墨虽然许多年不在帝都,可一些老店,他还是记得的。
“九重天?有意思!”李如意拉着龙墨走进了这家酒楼,还真是热闹,楼下都座无虚席了。
“你不会是想吃佛跳墙吧?”龙墨笑得有点为难,人家这九重阁可是需要预订佛跳墙的,现来现点可没有。
李如意停步转身看向他道:“你可就只请我吃过一回大餐!如今在你地盘上了,我是入乡随俗了,可你总不能要请我去街边吃碗汤面吧?”
龙墨一只戳了她腮帮子一下,她这个小毛病是改不了了,一生气就气鼓鼓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李如意拍开他的爪子,拽着她走到柜台,看向掌柜的笑说:“我把他押你们柜台上,你们给我上坛佛跳墙就行。”
“我带钱了。”龙墨笑得无奈,她是又要想主意捉弄他了是不是?
“闭嘴!”李如意瞪他一眼,又转对掌柜的笑说:“他应该还值一顿饭钱吧?”
掌柜的是认识龙墨的,哪里敢收这位活阎王,只能陪着笑脸道:“今儿有一位客人刚巧没来,不然……那坛佛跳墙给你们?”
“二楼雅间,把佛跳墙送上来。”龙墨付了钱,半抱走了她,她可真敢捉弄他,卖了他换顿大餐?小没良心的。
李如意被龙墨半抱着上了二楼,她还在说:“一坛佛跳墙可不够,我还要吃别的,比如……”
“一坛佛跳墙,你确定你吃的完?”龙墨倒不是不舍的为她花钱,就怕花钱过后,回头她又心疼。
毕竟她长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吃不完,我打包!”李如意就要土给帝都的人看了,让大家都瞅瞅他龙大元帅眼光多差,挑来挑去,挑了个乡巴佬的粗野女子。
龙墨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还是把她推进了雅间里,走大半天了,她脚不疼吗?
他多担心她脚走出泡来,要背她,她不乐意,真是气人,没有在梨花村乖了。
“阿墨,你说我这样作天作地的,回头让你的青梅竹马知道,会不会说你鬼迷心跳了啊?”李如意喝着茶,笑得可开心了。
龙墨总算知道她又在搞什么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真是个气死人的小妖精。
“啵!”李如意回亲一个,又靠着他笑说:“就让大家瞧瞧,什么是一无是处,全靠颜值上位的草包美人吧!”
龙墨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没见过她这样的,人家是个个儿想博个美名,她却是作天作地要当红颜祸水。
“就让她们都知道,你龙大元帅是多么的肤浅,所谓的深情,也不过只为了我的美色,而已!”李如意干了这杯茶,唉!人生啊!就得作点妖,如此才有点意思不是?
龙墨抱着她,见她如此开心,他也就陪她胡闹,难得她闲来无事闹一闹。
小二哥很快送来了佛跳墙,他们也知道了,这位就是刚回来的活阎王,可是这位姑奶奶……比活阎王还吓人。
龙墨起身亲自伺候她用膳,这可是很烫的,她肌肤嫩,这热气腾腾都能伤了她的手,他可舍不得她遭这份儿罪。
小二哥傻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真是一个敢吃,一个敢伺候啊。
李如意吃着,还品评着。
龙墨帮他捞着坛子里的食物,对于她这嘴巴,唉!以前真没发现她如此挑嘴。
小二哥他们三个都已是目瞪口呆了,不是说这位如意郡主是个乡巴佬吗?怎么她会懂这么多啊?都赶上帝都那些饕餮食客了。
李如意吃的差不多了,抬头看着他们三个,喝口茶,问了句:“你们还有事吗?哦,要赏钱是吧?”
小二哥他们三个不是想要赏钱,就是被这位如意郡主惊呆了。不过,如果她愿意给赏钱,他们也会很愿意收……
“我没钱,你们走吧。”李如意又埋头去吃了,不打赏也说的理直气壮。
小二哥三人一脸幽怨的转身走了,您不给赏钱,还提什么赏钱?也太气人了。
等房门关闭了,李如意让龙墨坐下来吃,她自己真吃不完。
龙墨倒是不挑嘴,不过,九重阁的佛跳墙果然名不虚传。
……
而此时此刻的楼下,掌柜的可是要为难死了。
“你们怎么回事?我们预订的今日佛跳墙,结果就因为我们迟来片刻,你们九重阁就把我们的佛跳墙给别人了?”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发起火来,真是配不上他这身锦衣华服了。
花冰姿微蹙眉道:“哥,算了,吃别的吧。”
掌柜的在柜台后也是哭笑道:“容世子,九重阁有规矩,预订的佛跳墙过时不候。您与县主已经来迟将近两刻时间,刚好定国侯爷来用膳,如意郡主要吃佛跳……”
“你说……定国侯在此用膳?”花冰姿一听龙墨在此,她便是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掌柜的微笑道:“是,定国侯爷正在二楼雅间用膳,二位要是一定要佛跳墙……”
“龙墨?”花锦容一听到龙墨此人,他便转身上二楼去了。
他倒要看看,让他妹妹念念不忘十几年的人,究竟是个什么鬼样子。
“哥!”花冰姿忙追了上去,她哥不知道龙墨多可怕,她听多了龙墨的事迹,却知道此人如今是有多可怕!
掌柜的也怕出事,忙让人去找少东家来,今儿个恐怕是要大出事了。
“干什么?”
“有毛病啊?”
“草!谁啊?”
“喂!你谁啊?”
“九重阁搞什么鬼?”
“怎么什么疯子都放进来啊?”
李如意正咬了一口鲍鱼,咀嚼了刚要和龙墨讨论一下这个味道咋样,结果房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花锦容闯进去,一眼盯住了龙墨,也看到了龙墨腰间的佩刀,大步走过去,望着龙墨冷笑道:“我还以为活阎王长了三头六臂呢!原来也是凡人一个。不过,你的确长得不错,可也不是什么风华绝代的人物,却……”
“哥!”花冰姿追上来,一把拉住了花锦容,他要做什么?想害死她不成?
李如意又咬了一口鲍鱼,她就说怎么他们吃顿饭,也能被人踹门呢!原来是花冰姿的哥哥……来找龙墨兴师问罪了啊?
不过,这兴师问罪也没道理,毕竟,人家龙墨也没接受过花冰姿,并且还明明白白的拒绝过花冰姿,可一点暧昧都没和花冰姿玩儿。
可以说,花冰姿是一个十足自作多情的女子了。
花冰姿脸色很难看,因为龙墨压根儿看都没看她一眼还在为李如意布菜,更是喂李如意吃东西,二人共用一筷。
李如意吃了一口瑶柱,对于这兄妹二人,真的相当莫名其妙了。
花锦容看了李如意一眼,他承认论极容貌,他妹妹的确得逊李如意一筹,可论极才情,这个乡下丫头拍马都追不上他妹妹!
“不吃了!”李如意觉得吃这些东西,真的很撑人。
龙墨好笑道:“你不是还要点别的菜肴吗?这一坛子佛跳墙,你可不过才吃了三分之一。”
李如意向他翻个白眼道:“我吃不完,不还有你吗?你,把它吃光!”
龙墨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吃,你点的,吃不完,也给你打包拿回去当晚饭。”
李如意见他竟敢拿她之前的话气她,她夹了一颗香菇送到他嘴边,眼神危险道:“你要是敢不吃……哼!”
龙墨张嘴吃了,对于她的威胁,他接受了,不过还是要说一句:“这么多,我可真吃不完。”
“吃不完,就算了。”李如意喂他一口,微笑说:“打包回家给你当晚饭。”
龙墨无奈一笑,她让他吃这么多,就不怕他上火吗?
“我给你煮凉茶,回头让人送到你府上去。”李如意一边喂着龙墨,一边还斜眼瞧花冰姿一眼,美人怒啊!真好看。
花冰姿从来没见过龙墨如此温柔过,从小到大,就算是在龙太后这个姐姐面前,龙墨都没有这样放松自在过。
可如今,他却这样温柔的宠着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任由这个女子对他无理取闹,他却是甘之如饴!
花锦容气坏了,怒拍桌子道:“龙墨!你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龙墨看都没看花锦容一眼,只望着李如意笑说:“自然是我家如意倾城倾国的美色,世上谁人能与她比拟呢?”
噗!花锦容气的吐血,这就是他妹妹瞧上的男人?比他这个帝都第一纨绔还肤浅低俗!
花冰姿如何也没想到,龙墨瞧不上她的原因,竟是因为她长得丑吗?
李如意一边喂着龙墨吃东西,一边笑着对花锦容说:“世子爷,我与龙墨好歹是太后赐婚,你如此觉得我配不上龙墨,可是质疑太后的决定?”
花冰姿拉住了花锦容,看向李如意淡淡道:“郡主误会了,我哥他没有对太后不敬之意。”
“没有就好。”李如意喂龙墨吃的差不多了,也就真喊来小二哥给她找个提盒打包,这么贵的佛跳墙,她可不舍得便宜别人了。
九重阁的小二哥,就没见过来九重阁吃饭还有打包剩菜剩饭的?
“愣着做什么吗?打包!”李如意喝了茶,真是吃的太腻了。
“诶!”小二哥想着反正钱是他们花的,打包就打包吧。
他让人去找个带盖的汤盆,又找了个小提盒,把食物捞了出来,幸好他们不要汤,不然……他还得给他们再找几个炖盅去。
李如意洗漱罢,便人让龙墨帮她拎着提盒走了。
龙墨一手拎着提盒,一手牵着她的手,对她极为温柔细心,让人看的无比羡慕。
花冰姿就很羡慕,为何龙墨不能待她如此温柔呢?
“妹妹,你别搭理这个肤浅的大老粗了,帝都俊才无数,你嫁给那个王孙公子,不比……唉!”花锦容摇头叹气,真不知道他妹妹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学得大姐的一点聪明呢?
“我封号玉倾,却没有倾城倾国的容貌。”花冰姿站在二楼,望着已经走出九重阁大门口的李如意,苦涩一笑:“她名如意,如今,当真是称心如意了。”
“妹妹?”花锦容就是想不明白了,她何苦对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如此放不下呢?
“哥,你不懂。”花冰姿转身黯然离开了,龙墨是她自小的梦,她以为她长大了能美梦成真,可如今……梦始终是梦,梦是不会成真的。
“妹妹!”花锦容追了上去,这都叫什么事啊?
李如意出了九重阁,便一直在东瞧西看找什么。
终于,她找到了。
一对祖孙坐在一个屋角处,穿的单薄破烂,孩子黑瘦黑瘦的,老婆子也是瘦的如一把枯柴,瞧着也有六十多岁了。
“谢谢!”老婆子嗓音沙哑微弱,难怪她不去带着孙儿到处乞讨,而是坐在这里,原来是没力气乞讨了。
花锦容追出来,却见到李如意蹲在一处屋角处,正拿着打包的佛跳墙给两个乞丐吃,他气的就是挽袖冲了过去。太过分了!竟敢拿他的佛跳墙打发叫花子!
“婆婆,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吗?”李如意蹲在他们面前,让小家伙慢点吃,又让龙墨去买了两碗水饺来,可以让他们喝点面汤暖暖胃。
“没了,家里遇上天灾,我们是……逃难来的帝都。”老婆子摸着小孙儿的脑袋,眼神是悲伤与忧虑的,却又是那样的无力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