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喜之傻夫赖上门
凤歌望着李如意一笑:“姐姐,你真是我见过,最懂得何为尊重他人的人了。”
“是吗?”李如意一笑,也捞一颗鱼丸吃,鱼丸里的馅儿不是猪肉,而是虾馅,鱼丸咬一口弹弹的,虾肉又很有嚼劲儿,主要是鲜香不腻。
阿墨一手端着蘸料,一手为她夹着鱼丸,她似乎很喜欢吃丸子。
凤歌见阿墨用筷子夹丸子贼溜,不由得抚掌笑道:“墨哥哥好厉害,这丸子滑溜的最难夹,你却能一筷子一个,佩服佩服!”
“嗯嗯,你墨哥哥最适合去捉泥鳅,一定能抓好多,回头咱们可以红烧了吃。”李如意说着说着,就馋的想流口水了。
“回家就去捉。”阿墨笑望着李如意馋猫儿似的模样,每每都会因为她渴望之后,得到满足时那种惬意愉快的笑容而心动不已。
他好像曾经见过太多不知足的人,遇上很容易满足的李如意,他的心会得到平静,不用去防范精于算计永不满足的人心。
“好啊,谢谢阿墨。”李如意插了一颗鱼丸送到阿墨嘴边,又和凤歌挽起袖子呼哧呼哧狂欢了起来。
阿墨望着他们一大一小,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傻孩子。
隔壁的隔壁……
木楚儿听到凤歌开心的笑声传来,心里都快郁闷死了。
“这李如意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能哄得凤少爷如此晕头转向的?”她们可都好奇着呢!再是救命恩人,也不能两万两银子,说取就取了送给对方吧?
“李如意家有个妹妹叫吉祥,那才是个小狐媚子,凤歌有好几次做梦骂臭丫头,说的就是这个小狐媚子。”木楚儿一想到这姐妹俩就恨得牙痒痒,当初在她大喜之日帮凤歌写那首掉忘词的人,就是李如意这个贱人。
“啊?原来凤少爷心里有人了啊?难怪你先前为他说亲,他会发那么大的火呢。”她们有听说过,木楚儿因此,还被关了禁闭好几日,月银也被罚扣了不少呢。
木楚儿当初想给凤歌说门亲事,就是想分凤歌的心,让凤歌不要总盯着她,像防贼一样。
……
李如意陪凤歌吃完一顿火锅,又聊天一会儿,也就和阿墨下了楼,与在别的雅间用过膳的王正一他们汇合了。
薛善德在金凤楼门口与他们说几句话,也就带着随从告辞了。
王正一他们一行人也结伴,步行去了渡头乘坐竹筏离开。
等日落西山,他们才回到梨花村。
夕阳下的梨花村犹如一幅瑰丽的画卷,炊烟袅袅,鸡鸣狗吠,阡陌交错,青山绿水人家,近可闻孩童嬉闹之声。
村口老榕树下,有老人靠树而坐,吸一袋烟,与老哥几个聊聊年轻时候的有趣之事。
他们自渡头上了岸,老人孩子都和他们打了招呼,一行人挥手与大家打了招呼,也就挥手告别,各回各家了。
王正一他们向村里走去,李如意和阿墨手牵手过了桥,顺着蜿蜒的村外石子路,向着村外的家方向走去。
路上,李如意还在说一些有趣的事,可阿墨大多听不懂,却很喜欢看着她笑。
两个人嬉嬉笑笑回到家门口,忽然,李如意停下来,望着阿墨严肃问:“你知道我最想走的的路是什么吗?”
阿墨一脸认真的仔细想想,想不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李如意一指点在他心口上,靠近他轻声笑说:“自然是去你心里的路。”
砰!砰砰!阿墨的心猛跳好几下,越跳越快,烧得他脸都红了。
李如意见阿墨害羞了,便又逗他道:“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
李吉祥刚好从西边菜地摘了菜提篮走过来,听到她姐这个问题,她小眉头一皱道:“大姐,你缺点实在太多了。最缺的,就是缺心眼儿。”
李如意本来撩阿墨玩挺高兴的,结果……这丫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阿墨已经懂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了,他双手捧住李如意的脸颊,眸光深情不移的望着她,温柔而认真的说:“你,缺点我。”
李吉祥上台阶差点脚下打滑摔了,一手扶住门框,回头震惊的看向阿墨,无比惋惜的叹了声:“真是近朱者赤,近……
“近我者甜!”李如意扭头瞪向李吉祥,再敢气她,信不信她揍她个眼冒金星?
李吉祥翻了个白眼,提着菜篮子回了家,看到院子里轮椅上的父亲,便走过去说:“爹,你知道娘的缺点是什么吗?”
“嗯?”李安心就在院子里透透风,忽然听女儿这么问他……他就看到他媳妇儿拿着笤帚站在了女儿的背后……
李吉祥一脸认真道:“娘她缺点你。”
白竹兰的举起手里的笤帚要揍这丫头,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她也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李安心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都是跟谁学的,故意逗他和她娘玩儿啊?
李吉祥从地上影子就看到了,她母亲差点一笤帚抡下来揍她。哼!真是重色轻女。
李如意把李吉祥拉开,看向她父亲一笑:“爹,你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吗?”
李安心再不是很聪明,听了小女儿和大女儿前后的问话,他也明白诀窍所在了。抬头望向面有羞涩的白竹兰,温柔一笑:“是心上人。”
“哇!太羞人啦!”李吉祥双手捂住眼睛,嘻嘻一笑就跑掉了。
李如意也拉着阿墨的手去了厨房,李惟宽被李吉祥拉去堂屋里学打算盘,院子只剩下了白竹兰和李安心二人。
李安心望着白竹兰,白竹兰望着李安心,夫妻二人忽然相视一笑,白竹兰也就推着李安心进了堂屋。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七加三等于十啊!”李吉祥在教李惟宽打算盘,可是李惟宽实在是太笨了。
李惟宽又自己拨动算盘珠算,似乎还是等于九啊?
白竹兰坐下来,拿了一双大女儿教她做的拖鞋给李安心换上,然后就拿着另一双拖鞋出门去了。
“爹!”李惟宽又被他二姐打脑瓜崩了,他双手捂着头跑到了他爹身边,委屈巴巴道:“爹,我不要和二姐学打算盘了,她老说我笨,根本没有凤哥哥好!”
“臭小子,你还敢给我提凤歌那个白眼狼,他吃了咱家多少东西,如今好了,大姐医好了他,他就一次都不来咱们家了!”李吉祥这些日子一直生气,凤歌这小子,她爹娘多记挂他啊?他居然回回都找理由推辞不来,知不知道她爹娘回回多失望啊?”
“我说吉祥,凤歌不是不肯来咱们家,而是实在怕你再揍他,嘤嘤嘤~”李如意来堂屋里拿果盘,因为他们从镇上买了油桃,洗了一些给爹娘弟妹尝尝鲜。
“大姐!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大姐啊!”李吉祥发出一声怒吼,把她爹和弟弟都吓到了。
“我帮里不帮亲,你本来就太欺负人家凤歌儿了。”李如意拿了水果盘出了门去,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今儿的风有点大啊?估计晚上会下雨。
“大姐!他是个黑心肝的白眼狼,你怎么也和爹娘一眼眼瞎心盲看不清楚他的本来面貌呢!”李吉祥气的一口气吼出来,后头猛烈咳嗽了起来:“咳咳……凤歌你丫的……咳咳……太害人不……咳咳……不浅了!”
“死丫头,又没大没小,信不信老娘赏你一顿竹笋炒肉?”白竹兰正在外头刷鞋,这个死丫头,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李吉祥闭嘴了,她坐下来继续打算盘,这就是个没处说理的家,凤歌……哼!姑奶奶早晚揭露你的真面目,揪出你狼尾巴。哼!
李如意很快端杯一盘水灵灵红彤彤的油桃进了堂屋,放在李安心手边茶几上,扭头对李吉祥说:“凤歌最近被他那个小娘折腾惨了,真的离不开临湖镇,怕那个女人又在家里作妖没人管。你要是想他了,可以和宽儿去凤府住几日,他邀请你们的哦。”
“好啊!我要去凤哥哥家找凤哥哥玩,他家好多鸟儿,还有会说话的八哥和鹦鹉呢!”李惟宽很喜欢凤歌,和喜欢阿墨不一样,凤歌更能和他疯玩起来,
阿墨却始终是个大人,无法和一个孩子玩到一起去,自然也就与李惟宽有点代沟距离了。
“不去!”李吉祥不高兴的紧皱眉头,她才不想去凤歌那个白眼狼家里做客。
李如意对此无奈一摊手,算了,不乐意去就不乐意去吧!反正他们自己决定就好。
高兴拍手的李惟宽扁嘴看向他二姐问:“二姐,为什么不去凤哥哥家里玩?”
“我不高兴去!”李吉祥满肚子火气,凤歌可是她从河边救的,可凤歌一直都没把她当恩人过,却把大姐当救命恩人,不是摆明瞧不起她年纪小吗?
李安心哄了哄儿子,让他也去哄哄他二姐。
李惟宽听他父亲的话,慢吞吞的走过去,拿了一个油桃递给她二姐,轻声唤了声:“二姐,吃桃吧?别生气了。”
李吉祥拿了弟弟递来的油桃,狠咬一口,转头瞪着这个一脸小心翼翼的弟弟,嘴里咀嚼的桃肉含糊不清道:“明儿个……去临湖镇,吾要吃那个白眼狼的……败那个白眼狼的家。哼!”
李惟宽高兴的眼睛一亮,忽然又是皱眉道:“二姐,败家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败家子,一种是败家娘们……”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李吉祥又炸毛了,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暴脾气。
“呃?我、我什么都没说,我去……去给爹捶腿了。”李惟宽被吓得后退三步,转身就跑回了他父亲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父亲,呜呜呜……二姐好可怕,比娘还凶。
李吉祥啃着汁多脆甜的油桃,手指灵活的拨着算盘珠子道:“爹的腿咱不能动,你忘了爹的腿刚拆夹板没几日吗?”
“哦,我给爹拿桃吃。”李惟宽从藤编果盘里拿了一只油桃递给了他父亲,家里的娘和姐姐都好可怕,他以后一定不要娶这么凶的女人。
他要找个胆小的姑娘,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他就不会被人凶被人吼被人吓得心怦怦跳了。
李如意和阿墨做了面条,配了自家腌制的榨菜,拌点辣椒油就面条吃挺好。
吃饭的时候,白竹兰对李吉祥不放心的叮嘱道:“回头去了凤歌家,你可不许把凤歌气出个好歹来。唉!没娘的孩子多可怜?他还摊上那么个不省心的作妖小娘,就算你不多心疼关心他这个苦命的孩子,也不该总一见面就把他气个半死吧?”
“他可怜吗?”李吉祥吃一口面条,抬头望着她母上大人,凤歌可是一个把他爹搞得再不能生的狠人,他会可怜吗?
白竹兰瞪她道:“等你哪天没了娘,你就知道什么叫没娘的孩子是路边杂草了。”
李吉祥为了保命,决定低头吃饭,不要作死和她母上大人呛呛了。
李安心也心疼凤歌那孩子道:“你娘说的对,有娘的孩子才是掌中宝,没娘的孩子就像路边杂草一样,可怜着呢。”
李惟宽抬头刚要说什么,便被李吉祥用半个荷包蛋堵住了嘴,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二姐居然这么大方的请他吃荷包蛋了?
李吉祥也心痛她的溏心荷包蛋啊!可是这小子要是一开口,心痛的就该是她爹了。
爹有娘又咋样,也就是这段日子赚钱忙疯了,李家那些人才没来恶心他们一家人。
等回头冬天下雪水路封了,看看他们一家子会不会又作妖来恶心他们一家人。
白竹兰为李安心夹了点葱炒土豆丝,欣慰的看二女儿一眼,算这丫头有良心,还知道不触碰她爹伤心处。
李吉祥埋头吃面条,她和娘一样,都是心疼爹的,爹要是有爹娘疼爱,爹也不会是个软懦性子,而是也会像如今越来越开朗的弟弟一样,谁欺负他,他就要欺负回来。
一家人吃完饭,李如意准备药包,为她爹泡泡脚,行气活血的。
“如意,爹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走走啊?”李安心这段日子真是心急如焚,要不是有阿墨在,一家女人孩子可怎么办?
他想早点站起来,这样就能帮家里做点事,让竹兰少吃点苦,少受点累了。
“爹不要着急,骨头已经痊愈了,就是您太久没走路,后头要慢慢来,我让阿墨给你做了个康复治疗的推车,您回头可以在院子里锻炼一下。”李如意坐在李安心身旁,又竖指盯着他说:“但是,您不能过于强求自己,腿有一点不舒服就得休息。否则,您这腿后头再留下后遗症,我可就没有办法医好您的腿了。”
李安心被女儿一桶吓唬,乖乖点头笑说:“爹一定谨记如意你的话,绝对不勉强自己,一定好好恢复,再不会成为家里的累赘了。”
“说什么呢?谁把你当过累赘了?”白竹兰就不乐意听李安心说这样的话,他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可他这些年来却尽量保护自己的妻儿,几次冲撞李婆子,也是因为他们娘几个。
可一个“孝”字,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要不是这次因为如意,他们一家被李家赶出家门,他们就算想分家都难于上青天了。
李安心拉住白竹兰的手,认错笑说:“我以后不会说这些话了,你就别生气了。”
白竹兰也懒得在孩子面前和他多计较,让孩子都去睡觉,他们回头也要休息了。
李惟宽年纪不小了,不便再与父母同屋用榻,便让他和阿墨一起到隔壁竹屋睡了。
李如意还是和李吉祥睡一个屋,用她自己做的香皂冲了个温水澡,姐俩儿洗洗也就睡了。
阿墨也带了李惟宽洗洗睡了,却是半夜子时,忽然被一颗石子砸窗惊醒,他披上一件衣裳,迅速出了门去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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