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王妃作妖日常
苏夏态度真诚,倒是将老方丈给问到了。
四周有人听懂了她的话,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清淡的薄雾环绕,颇有乘风归去之势。
赵肃下意识就握住了苏夏的手,动作快得像是怕她跑了般。
这动作一出,也打破了静止的画面,老方丈倏的笑了起来,又打了个佛语。
“施主所悟精妙,受教!”
看着那生着几颗杂毛的脑袋,苏夏眉梢轻佻,她这是靠嘴皮子说服了一个装神弄鬼的老和尚?
苏夏眨了眨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都用或崇拜或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丈可折煞我了,这这就随便说说,有不对之处还望各位大师指正。”
虽是这样说,却无人敢赶站出来指正。
赵灵枢眯着眸观战了一会儿,末了眸色怪异的看了苏夏一眼,打破了平静。
“小丫头片子不懂礼数,方丈勿怪。”
老方丈穿的虽然简陋,但摆的是仙风道骨的姿态,轻抚着胡须笑得慈爱,“陛下言重了,论法悟禅乃吾等之向,施主见解新奇鲜明,乃是吾等受教。”
两人来来去去一番话,客气吹捧做足了才继续有说有笑的进殿了。
众人的视线终于移开了,苏夏身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吓死我了!”
苏夏感叹完,却没人应她,她有些奇怪的瞥向一旁的赵肃,撞进了他深潭般的眸子里。
苏夏心咯噔一下,心悸的感觉又来了,这次是她的而不是田七。
“听了我这番见解,爷是不是顿悟了?”
赵肃闻言,怪异的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又释然了。
“小七懂得真多。”
“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
这要是随便说说的话,那这寺中苦修一生的僧人该怎么活?
赵肃眸色沉沉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好似看透一切的模样,苏夏无奈的耸了耸肩,老实道:“老实告诉你吧,都书上看的,前人的智慧。”
苏夏俏皮的眨了眨眼,“我只是知识的搬运工!”
赵肃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却又有揪着她是什么书,因为他即使不找也知道肯定找不到那本书。
就像她说的那本前朝记录治疗心疾的记录,赵肃找遍的天下的书册页没找到记载,只是知道东临相爷却是患有心疾,最后被治愈了。
但关于治疗过程和方法,却只字未提,也找不到任何文献证明。
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信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何况是被同一个人说出来的。
赵肃看着走在前面脚步轻扬的人儿,想起在密道里的事,好奇着这局身体里藏着怎样的秘密,怎会有这么多奇怪的道理,怎么会有这些超脱的见解。
赵敬走到站到他身边,笑容潋滟,眉心的血痣生动妖冶,矜贵有惊艳。
“你也发现了吧!”赵肃侧目,看着他。
赵敬呵呵的笑了起来,偏着脑袋问,“发现什么?”
赵肃弯了弯嘴角,不再理他。
“你两在这感叹倒不如赶紧跟上去,那丫头人小鬼大,惹事的本事可不小。”
尚易书打断了两人的感叹,吩咐尚信可以走了。
身后的两位王爷互视了一眼,纷纷傲娇的别开了头,跟了上去。
僧人早早准备好了厢房,众人都被分配到相应的地方休息,只等午时拨云见雾之时,开始举行仪式。
一行人只有短短半个时辰的休整时间。
要是以前,苏夏爬进千米高的山肯定累成狗,然后摊在石头上装死。
可今天上山她几乎就没怎么走路,只有山上后,进殿的时候才走了两刻钟,现在还精神满满,便趁着赵肃忙着安顿赵灵枢没空理她的时候跑了出去。
第一个被苏夏盯上的是传说中的扫地僧,这普陀寺不小,扫地僧也不少,苏夏一路走来至少看到四个,然后运气不错的看到一个正在舞笤帚的僧人,看到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立马又开始相信传说了。
原来传说中的扫地僧是真的存在。
苏夏躲在一颗香樟树后面,想要偷偷观察一下,奈何她人多还没走过去那僧人就失手了,笤帚pia的一声打脸上。
苏夏:“……”
传说果然只是传说。
“阿七?”
苏喜下意识嗯了一声,转头见赵敬就站在她身后,绛红色的官府将他的张扬的气质收敛了一些,但眉宇间的矜贵傲然依旧毫不掩饰。
清风扫过,卷起他宽松的衣襟,淡淡清香袭来,又是那股高贵又清新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赵敬这人虽然不好相与,但品味是杠杠的!
“殿下怎么没去前厅帮忙?”
苏夏单纯的表达疑惑,落在赵敬耳中的意思就是,你怎么突然出现在着。
赵敬挑眉,嘴角的笑稍稍收敛了些。
“怎么,阿七不欢迎小王?”
“哪里,只是突然转身就见到天人,有些受宠若惊!”
拍马屁什么的,苏夏虽然没学到精华,但皮毛就已经够他用了。
虽然知道是马匹,赵敬的却已经很受用的笑了,周围的空气都清透了不少。
难得碰上她没和赵肃在一起的时候,赵敬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迈着款款的步子将苏夏逼到了树荫下,她笑着避开他的碰触,大半身子都靠在了香樟树上。
赵敬眉眼弯弯,鲜红的美人痣越发的光彩夺目。
“你不是阿七。”
赵敬这话来的突然,苏夏还没来得及做好表情管理,直愣愣的盯着他。
赵敬见她这呆愣的模样,脸色瞬间就变了,晴转多云只需要一霎那。
要说之前赵敬是非常怀疑,却又抱有一丝希望,那现在这希望算是完全破灭了。
他的阿七可不会有这样直愣愣的表情,太傻了。
许久以前他便觉得田七不一样了,之前还会怀疑她是为了接近赵肃故意变了性格,可多番试探才知道她是真的性格大变。
那时候,他只是觉得田七只是性格变了。
但今天,听了苏夏论禅,那一番把老方丈都打动都话,他便肯定了,眼前的人早就不是他的田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