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此刻于越帐中,于越首领正和一干部族首领饮酒做乐。
攻商这么大的事,自然不是某个部族能擅自决定。
骆越、甌越、南越、扬越乃至最边缘的吴越,诸族首领全都亲自来此。
“既然要反商,不如直接称王如何?”
“吴侯封了王之后便不再与我族通商,鼻子翘到天上去了,他那玩意,也配?”
“也好!今晚过后,大家都是王!”
“诸位百越之王,与我同饮!”
说着,便是咕咚咕咚的饮酒声。
其实百越之地的酒水味道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劲,如果换做中原人在此饮酒,多半第二天就出不了茅坑。
从部族首领升级到王的于越王抿了抿嘴唇,以前臣服大商的时候,他去过朝歌受封,喝过朝歌果酒,感受过美味后,百越的酒味道就变得和马尿差不多了。
“报,打探消息的族人回来了!”一个于越族人进入营寨之中禀报。
骆越王看了于越王一眼,眉头一皱道:“他们不是被擒下了吗,怎么回来了,将他们带进来!”
于越王眼皮微跳,一张大脸上也满是疑惑之色。
几人入内,南越王见此,询问道:“你们不是被擒了吗?怎么回来了?”
“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实话实说:“我们遭遇严刑拷打也没有吐露任何消息,商军见我们空耗粮食又拷问不出东西,就把我们给放了。”
“因为空耗粮食,就把你们给放了?”扬越王脸上明显写着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商军会连十几二十人的伙食都负担不起?
找理由也不会找好点的理由?
胖倒是确实胖了些,好吃好喝肯定没少。
甌越王肃声问道:“你们....莫不是已经投靠了商军,所以商军特意把你们放了,当做内应?”
“不可能!”于越王大喝,三步上前,将其中一人的袖子捋开,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又撩起几个人的衣服:“这伤怎么可能有假?”
南越王的目光飘忽不定,半晌才道:“于越王,非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伤,或许只是骗取我们的信任呢?”
说着,他拔出腰刀,在一个于越族人身上划过:“你看,伤口而已,不足为信。”
“嗯?”于越王陡然脸色一沉:“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哪个俘虏会好吃好喝,还能长胖不少?”甌越王也有了些怀疑。
上一任于越王被刺杀,于越王在继位后投商,体验过一阵子朝歌生活。
大商的食物,哪怕是俘虏的食物都比百越好得多,长胖点很正常。
所以于越王很清楚,这些族人不可能叛变。
而且他在归商之后反复叛乱,就是因为在族中没有心腹,被逼无奈,不然他还真不愿意放弃朝歌的美好生活。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堂堂部族老大被族人胁迫的事情发生,他这些年都在培养心腹,而这些作为探子的族人,都是他的心腹,他必须得尽力维护。
于越王大喝道:“诸位莫要胡说,他们有什么必要投靠纣王?”
几个于越族人也是一脸惊讶,他们真的不是内应啊!甚至一点当内应的心思都没有!更何况商人也没提过这茬!
那被划了一刀的族人气呼呼道:“凭什么说我是内应?”
南越王脸色一变,看着他,声音有些妖异:“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我们是商军放回来的。”于越族人都很老实,也没想过说谎,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便。
“这还不够吗?”南越王大喝一声:“无缘无故,哪有擅放俘虏的道理?”
“我,我……”
于越族人涨红了脸,说不清楚。
“嗯?”于越王见此,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扬越王素来看不上于越王,决定来一手落井下石,他指着于越王喝道:“于越王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于越王顿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族人可信!”
南越王帮腔道:“你的族人可信,你可信吗?”
于越王瞪大了眼睛,骆越王、甌越王、吴越王也纷纷觉得有问题,于越王当初臣服过大商,如果不是因为族中压力过大,只怕现在还在当大商的走狗!
南越王轻轻冷哼一声,百越各部族实力相仿,唯有于越一支势大,最开始也是于越首领独自称王,结果被刺杀身死,后继的于越王才削了王号以图自保。
然而于越部族的实力并未受损,仍旧是百越之中最强,如今百越诸族决定联合北上,必然要选出一人为尊,只可能是势力最大的于越王,而非其他。
可现在有了取而代之机会,怎能错过?
“本王可信!喊来供奉,让他们食蛊虫证清白!”
百越之中,有许多擅长使用蛊虫的巫蛊师,其中便有一种蛊,一旦吞服,问什么便是什么,绝不可能说谎。
南越王与扬越王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喝道:“先将他们拿下再说!”
管他真假,先给他泼一盆脏水,此事一过,于越再不可能一家独大,说不定还能趁机吞并于越。
“我看谁敢!”
这里是于越,那些探子是于越王的心腹,本身又没做任何亏心事,自然不会束手就缚。
于越王指着南越王骂道:“是非不分!这种时候我有什么必要投靠商人?”
扬越王阴阳怪气道:“还请于越王不要误会,南越王的意思只是暂时将你们收压,后续或是请供奉来,或是打探消息,等事情调查清楚了,若是你们没有勾结商人,再把你们放出来,如今非常时期,必须要谨慎行事啊!”
于越王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既然你们毫无底线,就休怪我不义了!”
吴越王、甌越王见势不对,纷纷打着圆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闹到这种程度?”
于越王冷哼一声,将人带下去休息了,一场宴会也因此不欢而散。
回了营帐的于越王思考良久,南越王、扬越王已经表明了态度,剩下的几个部族首领也保持中立,将信将疑,原本的盟友全都变成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