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七城
总共就带了十来人的二杆子被保安以及沙场职工团团围住,场面一触即发。
这一下懵逼的换成了二杆子,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这计划啥也没开展,就要跟人家沙场保安干起来了……
二杆子正处于不知如何是好的阶段,文伯在田净等人的簇拥下从小二楼的办公区走了出来。
二杆子看见田净的同时,田净自然也看到了他。
知道二杆子是郑眉的人,田净一见他脸色就沉了下来,快步走上前去,皱眉问道:“你踏马跑我们这来干嘛?”
二杆子撇了一眼田净,没搭理他。提了提自己略微有点往下滑的裤衩子,迈步朝文伯走了过去。
“郭总跟你说话,你当放屁了是吗?”
文伯就连看都没看他二杆子一眼,就打算绕过他前往自己停车的地方。
“嘿!”
二杆子还准备说啥,就被之前无视的田净一把揪住了衣领拖到了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帖子刮了上去!
“啪!”
这一个嘴巴子下去,二杆子脸上立马泛起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头印,他刚想张口,田净的大手又抡了起来。
“啪!”
两个耳光甩给二杆子,二杆子涨红了脸,一半是打的一半是气的和羞的。
动了真怒的二杆子也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艹NM!小乌给我剁他!”
二杆子虽然不是个战斗型的选手,但他手下的小乌确实还挺不错,闻言就从蛇皮袋子里抽出一把坎刀,奔着田净砍了过去。
见小乌动手,一干马仔将蛇皮袋子提起往地上一倒,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就挥了起来。
虽然说这是在沙场门口,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田净一方都该占优才是。
但哪怕纷争再多,再不缺家伙的沙场骨干们也不可能随身揣着家伙走,他们是出来送文伯的,也没想到会在自家大门口跟二杆子干起来。
而做好了准备的二杆子,打了田净等人一个措手不及。空手夺白刃的狠人确实有,但不常见,真让沙场骨干们赤手空拳跟二杆子等人干,实在是不占便宜。
“艹NM!来,你再打老子一个嘴巴子试试!”同样拿了把坎刀的二杆子,眼珠子通红指着正被三四个人追砍的田净喝道。
原本还有心护着文伯的几名沙场骨干,见二杆子的马仔拎刀就躲,忙于招架,这一下子也有点护不过来了。
作为文伯的司机,陆军士官退伍的司机老余虽然年过半百,但好在格斗技巧还没全忘,抡着拳头倒是也干倒了两名二杆子的马仔。
眼前的局面看似二杆子占尽了优势,沙场的人只能疲于抵抗,但实际上这完全就只能算是昙花一现。这毕竟是在沙场,沙场本来就经常干仗,自然也养着一帮子战士。从双方一开打动静就不小,那群战士最多不过两分钟就会提着家伙切入战场,那二杆子现在所占据的优势,立马就得原地崩溃!
可就在这时,隐藏在二杆子马仔中一名始终站在原地不动的矮小青年动了起来。
矮小青年栽着脑袋将手放在肚子上的口袋里,趁所有人都紧盯着战局时朝文伯走了过去,就连同时跟三个人动手的司机老余,也没有注意到矮小青年这么个毫不起眼的存在。
不同于其他穿的花里胡哨的小混子,矮小青年黑衣黑裤长相普通,属于丢在人堆里找不着的角色。
也正是因为他这卖相造型才会让原本保持着警惕的老余,选择性的忽略他。
而正是这选择性的忽略,却成为了老余犯下的致命错误!
当矮小青年距离不断往后退的文伯不过两步远时,老余终于注意到了他,虎目一瞪当下就攥起拳头喝道:“滚开!”
老余喝骂矮小青年的同时,三名围着他的马仔瞅准了机会,一一递出了手中的坎刀。老余不得已,转过头招架三人。
而矮小青年脚下迈步不紧不慢,直到离文伯不过成年男子半个手臂长度时,他掏出了手中的小攮子。
表面镇定的文伯额头上已经冒起了冷汗,他不是混子出身也没有任何格斗经验可言,并且他今年已经六十有二了,让他对上拿着小攮子的矮小青年必定是毫无胜算。
“年轻人,不要自误。”
文伯出言警告,并向后退了好几步,将手里的手提包高高举起,试图抵挡。
“呵呵!”
矮小青年冷笑一声,突然加速!迅猛如捕食的猎豹一般,脚尖点地,纵身一跃。揪着文伯的衬衣领子就向后拉,文伯看见矮小青年手中的攮子刺向自己,赶紧将手中的提包放在胸前。
“噗呲!”
只可惜文伯低估了矮小青年手里那把攮子的锋利程度,文伯手里的真皮提包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抵挡效果。
锋利无比的小攮子瞬间刺破了他的皮包,扎进了他的皮肤。
“呃……”
文伯那张原本就已经沧桑不已的脸颊一皱,眼珠子朝外鼓的老大。
“勇哥!”
老余大喊了一声,只可惜现场太过嘈杂,他的声音被瞬间淹没在人群中,他一拳打向矮小青年的肩膀。
矮小青年被老余一拳打的脚下踉跄,退了半步,但也仅仅只是退了半步!
他无视了老余的拳头,再次将手里的小攮子朝文伯的胸口捅去。
“噗呲!”
“噗呲!”
“噗呲!”
又是接连三刀,文伯的嘴角鼻孔几乎同时朝外溢血。
“嘭!”
“咣当!”
司机老余重重地将矮小青年打倒,连忙扶起即将倒地的文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勇哥!勇哥!”
之前的呐喊声没有人注意到,但这两声带着悲凉的嘶吼还是很快被众人察觉,交战的双方纷纷转头看向正半跪在地上的老余。
“呃…额…”
老余怀中的文伯,瞳孔已经逐渐涣散泛起了眼白,嘴巴微张想要说点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即便是死的那一刻,文伯的手中还死死地攥着那放着田净股权转让合同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