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隐龙(程然白槿兮)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能用常识去理解的。因为人在没遇到一些令他无法相信的事情前,觉得都是在扯淡。
就正如此刻。
程然一边信誓旦旦要改变历史的时候,而另一边,却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浑身僵硬。
这张床,是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属于一个豪华的别墅,别墅,又在金岛上。
房里除了昏迷的程然,还有几个男女。
而且都是程然的熟人。
“他胸口的那串项链很奇怪。”
武飞抱着手臂,一只手掐住自己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你但凡去碰他,就会被一道气流推开,而这气流似乎就是从他脖子里那串项链传出的,就像……就像……”
“就像一个护身装置。”苍云也皱眉说道。
“对对对……”武飞眼睛一亮:“就像是某种护身的装置,跟那啥,科幻电影里的ufo一样,外边有层保护膜。”
“就是不知道这是一个科学装置,还是……”道长也沉声说道。
房间内。
唐战苍云道长武飞都或坐或站,围拢在床前。
而不远处的沙发上,还坐着一名女子。
这女子正是程然在海边遇到的那名女子。
“我知道你们几个都想杀了他,但是现在不行。”女人淡淡开口:“他对我还有用。”
“而且这个小子很奇怪,他吸收了牢笼体内的寄生兽,同样也拥有幻视的能力。在海滩上如果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你们肯定必死无疑。”
“只是我也不清楚,在与我的幻视能力相抗时,明显处于下风的他,突然就切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就像被什么东西保护起来一样。”
“我也曾猜测是他胸口那枚古怪项链在搞鬼,可就连我,也取不下那条项链。”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程然胸口项链上。
项链造型很普通,只是那个吊坠却有些古怪,像是一个神明的雕像,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神明。
“他才学武几年的时间,短短几年的进步,超越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的进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与那条项链有关。”
道长冷哼一声,提议道:“不如,我们在这里埋下炸药,将他与那条古怪的项链一起炸成粉末。”
闻言。
众人面面相觑。
女人的目光却猛然一凝。
“我刚说的话,你没有听?”
声音冰冷的就像一块千年寒冰。
道长顿时感觉自己后背发凉,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不,至尊恕罪,我只是……”他连忙抱拳对女人行礼道歉。
这要放在以前,确实是一副很震撼的画面。
谁能想到,一向傲气凌人的道长,此时此刻会臣服一个女人,会对一个女人行礼道歉?
想开了。
道长自己也想通了。
以前他的实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确有自傲的资本。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像拔苗助长一样,近几年都疯狂进步,唯有曾经无敌的他,止步不前。
以至于,现在道长处处受制于人。以前他正眼都不瞧的程然,现在都不屑理会他。
更别说眼前这个叫唐战的,还有现在已经回到京城的程诺。
他们俩都成神武境强者了。
他道长还有什么可自傲的?
于是,他臣服于眼前这位能带给他力量的女人。
“是我让唐战从铁皮房子里救出来的。”女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的命就是我的,如果我说的话你们都敢违背,那我留你们何用?”
几人浑身一颤,都打了个激灵,连忙纷纷单腿跪在女人面前。
“至尊息怒!”
女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他径直走到别墅的露台上,抬起头,目光延伸向远处洁白的云层。
“龙,等着吧,我回来了!百年的囚困之仇,我们一起算个明白。”她眯起眼睛,冷冷的自语道。
风吹来。
把她的风衣,吹的猎猎作响。
一双美眸中,却闪过一丝冰寒至极的杀意,眼睛也渐渐变成湛蓝色。
“我要让你死,要让你跟我的后人杀了你,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要让你抱憾至死!”
……
而也就在这时。
女人眼中蓝眸忽然一闪而逝。
她微微皱起眉头,冰冷的问道:“什么事?”
她身后,道长缓步走来。
来到露台,再次单膝跪地:“至尊,请赐我力量!”
女人的余光瞥到道长,眼角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就收敛不见。
她冷声问道:“你想好了?”
“是的!”道长跪拜:“请师父成全!”
女人的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笑意。
“我的确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用非常短的时间,获得超凡的进境,甚至能让你跨入神武境的境界,但你却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你将损耗近半的生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明日,我会渡功给你。”
“谢至尊!”
道长把额头贴在地面上,以示虔诚。
他已经受够了从天上到地下的落差,所以,用一半的寿命去换取往日的风采,他愿意!
“至尊,也请赐我力量!”
这时,武飞也出现在露台上,他也跟了过来,而且也单膝跪地。
女人心中忽然有种压抑不住的狂喜。
但面上,还是异常冰冷。
道长也好,武飞也罢,其实心理都是一样的。
这就像一个人,一辈子穷困潦倒并不能击垮他,但一旦给他辉煌,转眼却又让他失去一切,重新变的穷困潦倒,这才是致命的打击。
也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老板,一旦破产,就要跳楼跳海。
“至少,等程然醒来时,我要将他狠狠的踩在脚底!”
武飞咬牙说道。
……
深夜。
各人都回到各人的房间,除了苍云。
今夜该苍云看护程然了。
她便坐在程然的床边看着他。
已经三天了,程然不吃不喝,却不显消瘦,就像睡着了一样。
苍云便仔细盯着他看。
想起那日在铁皮房子里的一幕,她的俏脸上就泛起一层红晕。
她曾为了自由,想要委身于他。
当然,其实某种程度上,这也并非完全只是出于交易。
还有内心的一些东西。
所以。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摸向程然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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