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娇女种田忙
十五这一日,宋家来迎亲的队伍就已经到了镇上,全部都住在客栈里,次日要和赵家迎亲的队伍一起上门的,然后把两个姑娘分别从林家接走。
宋云轩表面上十分冷静,看上去甚至有点冷冰冰的,只有宋福知道,自家少爷心里估计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立马就去林家接人,也就面上如此罢了,还能骗骗人。
宋云轩的确是非常激动,这一晚住在客栈里,他压根儿就睡不着,大半夜了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海里一直想着思瑶。
几年不见了,不知他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前些日子他就已经回府城了,成亲这样的大事,朝廷也是会批假的,能让他顺顺利利的完婚。
就想着新婚之日好好看看她,所以当时忍着没上门去见,这会儿倒是后悔,早知道就去看看了,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紧张。
多久没见了啊?当然紧张,过去的这几年,他都不知想了思瑶多少次,画像画了一柜子,等了那么久才等到思瑶的小姑定亲,可算是能上门提亲了,又等了这么久,才终于到了娶她过门的日子。
想想过去,宋云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真是够久的。
再想想思瑶那双笑起来就弯弯的眼睛,顿时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就算再等上这么久他也是愿意的。
成亲前一日那是不可能睡好的,林家还算是人多,忙得过来,要不然两个姑娘出嫁那得忙得昏头了。
虽然已经提前很久准备了,可是到了成亲前一日还是发现有很多地方都出了问题,那就得一样一样的来解决。
谁家办事也不是顺顺利利的,都得不停地出乱子的,两个姑娘出嫁了,一家人可得好好歇一歇。
这一晚上忙到了很晚才去睡觉,刚刚躺下没一会儿,又该起身给两个姑娘梳妆了。
因为都要赶着时间出门子,所以大早上的就要梳妆,如果就在近便的地方,那就不用这么着急,晚上才迎亲。
思瑶和梦珠两个晚上睡在了一起,第二天就要做新娘子,她们两人的心境是一样的,一晚上两个人也说了不少的话,刚刚才睡一下,又被人从床上给喊了起来梳妆打扮。
这可是很麻烦的,她们尽管是没睡醒,还是撑着眼皮坐起了身,任由村里会梳妆的媳妇婶子们在她们的脸上涂抹。
宣氏也是会的,在一旁帮忙,思瑶看到镜子里的母亲挂着眼泪,自己也很难受,忍不住哭了起来。
村里一位年轻的媳妇说,“哎呦,可别掉眼泪啊,这会儿正要上妆呢,一会儿把妆都给哭花了,什么时候才能打扮好,可别误了吉时呢。”
思瑶擦了擦眼泪,赶紧说,“我不哭了,我,我就是看见我娘哭了,我心里难受。”
宣氏背过身去擦眼泪,“好,我也不哭了,咱们娘俩都好好的,你出嫁这是高兴的事,娘是替你高兴呢。”
刘氏也在边上忙活,听到这话,心里也怪难受的,今日她也嫁女儿啊,她知道宣氏的心情,因为她现在也是一万个舍不得,好好的姑娘就要嫁出去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啊?
她的眼睛里也包着眼泪了,梦珠见她如此,也忍不住,梦珠算是这姐妹几个里面最平静的一个,她性子一直都冷冷的,不怎么爱说话,这几年来才稍微开朗了一些,不过比起思其等人还是算话少的,平时也很少掉眼泪。
今日母女两个互相舍不得,当然是忍不住了,大家也就不打扰她们了,虽然已经道过了别,可这会儿都舍不得,还得再说说话才行。
左右这会儿天都还是黑的呢,也是来得及的,刘氏和宣氏抱着闺女哭了一阵,然后打起精神来安慰她们两人,又继续给她们梳妆。
就这么忙忙叨叨的,很快天也就麻麻亮了,思其是这会儿才起身的,她一直都没办法早起,要是起得早了,一整天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叫她。
她昨夜里是和吴雨一起睡的,就算是她想起来也不能把吴雨给吵醒了,吴雨年纪小,就怕她没睡好,第二天没精神。
鸡都叫了,时候不早了,她们两人一起起身,家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了。
今日是十分繁忙的,吴雨虽然是千金小姐,可是什么都愿意干,见林家上下忙成一团,她也帮着干活儿。
吴氏本来觉得过意不去,见她还乐得开心,也就没说什么了。
总觉得忙也忙不到头,不过渐渐的天就已经大亮了,各处都已经准备好。
厨子天麻麻亮的时候就开灶起火,这会儿已经开始上菜了,等到了时辰,所有的人都要过来吃正席,正席结束之后才是迎亲。
所有的人都要送这两个姑娘出门子,何等的壮观啊!
一大早的吃酒席,大家也不觉得没胃口,这时候的人哪有那么多肉吃啊,林家的酒席那是一等一的好,好多人昨晚上吃了夜饭回去还下地干活儿了呢,就是想把自己累饿一点,第二天早上吃正席能多吃一些。
这可是县城酒楼里的厨子,林家虽然没跟别人说过这事儿,但这村里又有什么秘密呀?谁家有什么事儿都能打听到的,昨晚上就已经吃过了林家的酒席,那味道可不一般。
宣氏做的饭菜好吃,这些厨子做的当然也不会差,好些人也是这一回才知道宣氏先前一直在同福楼做厨娘的,不由得对她敬佩起来。
真是一个奇女子啊,有几个女子能做厨娘的,而且看那些人跟她说说笑笑的,就知道她在同福楼混得很不错。
也是啊,宣氏那手艺,这十村八店没几个妇人能赶得上,怨不得能去那大酒楼里做厨娘了。
以前您家担心这事儿让别人知道了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结果可跟他们想的完全相反,这村里大多数是羡慕宣氏的。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觉得宣氏是个厉害的女人,难得找出一个比她更有能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