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药香:捡个相公种包子
徐姑姑捧着两只锦盒走了过来,“老祖宗,您点名要的紫翡翠。”
三老夫人笑吟吟的接过来,先打开了那只小盒,取出来一对紫罗兰翡翠雕花团锦簇紫藤花的耳环。
通透的紫色的翡翠雕成了栩栩如生的紫藤花样子,一只是三朵花配两片叶,一只是五朵花配三片叶,一只小巧,一只夸张。
“来,芽芽,到祖母这来。”
芽芽才坐下,又被唤了起来,脸上挂上一个温婉的笑,乖巧的走了过去。
“看,这一对不对称的耳环也是祖母的心头好,一直在想谁能配得上它们,一直没舍得给人,看了,它们呀就是在等你呢,来带上看看?”
“祖母,孙女虽然不懂,也知道这也太贵重了,孙女这样的村姑,真是埋汰了这样的好东西。”
“老姐姐,这也太贵重了,她一个丫头,压不住……”
肖老夫人这个嫡亲的长辈出来替芽芽拒绝起来。
“哎,既然是我孙女,什么戴到她身上都不贵重,什么都不如我孙女贵重。”
三老夫人的表情浮夸,言语更浮夸,肖老夫人只好笑着道:“别把她惯坏了。”
“孙女,千金之躯,区区一对翡翠耳环,算什么惯坏,老妹妹,你也是家财万贯的人,别这么小气。”
说着,抓着芽芽的耳垂,就把耳环往她耳洞里塞。
芽芽心里有些抗拒,面上却一派乖巧,任由老太太把那对耳环挂在她的耳垂上。
肖二夫人抚掌道:“哎哟,真好看,我们芽芽今日被老夫人这么一打扮,可真是好看极了。”
“是呀,是呀,真是人靠衣装,芽芽这么一打扮,真真是千金贵胄了。”
肖大夫人也附和,肖家姐妹垂着头默不作声。
三老夫人笑着又打开了那只大锦盒,拿出了一只紫罗兰翡翠雕花镯子,通体紫色,外圈雕着花开富贵的牡丹花。
咦,怎么这么眼熟?
哈,祝青莲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这镯子呀,是府州一位大师的闭山之作,用一块翡翠原石做了这么两只镯子,这是其中一只,另一只已经早在十几年前就遗失了,虽然不能和你的簪子和耳环凑成一套,也算一个色系,带着玩玩吧。”
芽芽笑着低下头,“谢谢祖母好意,但是镯子,孙女就不要了。”
“为何?”
少女轻轻掀起一点袖子,“孙女有了。”
老太太看着那只和田玉银雕花镯子,“这玉镯子成色也不错,只是比起这紫翡翠还是,不一样的。”
老太太在徐姑姑的眼色下,改了说辞。
徐姑姑抿嘴笑道:“老祖宗,这白玉镯子是卫大夫送给咱家小姐的,小姐这是打算一只带着呢。”
芽芽不由脸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老糊涂了,行了,这紫翡翠镯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要便不要罢,姑姑,叫厨房摆饭吧,我看我孙女瘦的很,得好好补一补。”
“奴婢已经让厨房准备了,因为炖着花胶甲鱼汤,还再等要一会儿。”
徐姑姑一双九曲十八拐的眼睛冲三老夫人眨呀眨,“老祖宗,咱小姐刚刚掉进水里,吓了一跳,不如奴婢让认带她和两位肖家小姐进去躺一躺,歇一歇?您再和肖家老夫人说说话?咱们再用膳好不好?”
不止三老夫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话里有话。
不止芽芽,甚至肖淼儿和肖香儿都想留下来听一听肖双双的“英雄事迹”,可惜她们自然是做不得主的。
三个姑娘被丫头们簇拥着往后院去了。
徐姑姑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又看了看自家老祖宗,轻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世子,世子,毁了我家双双?”
肖大夫人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心里飞快的衡量着,她费心设计肖淼儿,不是为了什么贺家的亲事,为的是躲开伯爵府那不人不鬼的玩意儿,可如今她的双双和伯爵府世子扯上关系,这可如何是好?
肖老夫人脸色也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老姐姐,您怎么说?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我也送了我最满意的孙女到你府上来,宁肯她守活寡也要为你伯爵府遮掩,可现在世子这样对我孙女……”
老太太说不下去了,眼眶红红的,眼泪渗过皱纹,湿了脸颊。
徐姑姑看了看神色各异的肖家众人,“老夫人,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刚刚咱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叫府上的郎中看过了,我们世子爷被人喂食了纵情的药物,而贵府三小姐的香包虽然浸了水,可尚有残留的药物没有被完全冲走。”
“徐姑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老夫人厉声喝问。
三老夫人拍拍老妹妹的手,“你不要着急,我们问清楚了,若是我那孙子的不是,我立刻让他八抬大轿娶了你孙女,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说着,看了看隐在肖老夫人身后默不出声的董嬷嬷道:“听闻董嬷嬷会一些医术,不如,就请董嬷嬷给我们世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我们家郎中说的一样?也顺便烦请嬷嬷一起,看一看贵府三小姐的荷包。”
肖大夫人脸色黄了又白,她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肖二夫人,心头猛跳。
难道?
“老夫人,能不能先让我见一见我女儿?”
肖大夫人脸上已然恢复了镇静。
三老夫人转头看着徐姑姑,后者道:“已经安排在隔壁院子休息了,夫人可以去看。”
老太太点点头,“走吧,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隔壁望湖楼。
肖双双被丫鬟们套上一身柳绿的衣裳,用一顶小轿抬到了这里来,安置在东厢房。
她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顶,一动也不动,眼泪如溪水汩汩而下,没在乌黑的头发里。
听到响声,看到人影,依旧动也不动。
“双双?”
肖大夫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呢喃着叫着女儿的名字扑了过去。
还未碰到人,肖双双却如弹簧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扑到床脚,瑟缩的看着她。
“不要,不要!”
沙哑的嗓音,让在场的人面色不由变了一变。
肖老夫人也走了过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双双?”
肖大夫人用手撑着床边,将女儿护在里面,也挡住了女儿看别人的视线,轻轻挪动身子靠近了她一点,尽量放轻了声音,柔柔的叫:“双双,是我,我是娘,双双,我是娘。”
肖双双看了看她,忽然嘴巴一咧,哭了出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