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难追,周少请自重
第109章Yes,Ido
周亦白和叶希影离婚了,终于,从此以后,这个和他纠缠近七年的女人,和他再无瓜葛。
他知道,江年被绑架抛下大海,一定是叶希影买人做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不管是警|方还是他自己,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所以,只能暂时任由叶希影逍遥法外。
但是,他不会放弃,不管是寻找江年,还是寻找害叶希影害江年的证据,他一样都不会放弃。
和叶希影办完离婚手续后,周亦白直接回了周家大宅。
周柏生出院回家后,好些天了,他还是第一次回去。
“儿子,你回来了!”看到回来的周亦白,陆静姝几乎激动的要流下泪来,立刻便迎了过去。
周亦白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应她,直接从她的身边越过,往屋里走。
“回来了!”大厅里,周柏生坐轮椅上,正在看报纸,看到周亦白回来,他开口,心里格外高兴,可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
现在,周亦白是真的长大了,成熟稳重了,能真正的独挡一面了,他在医院呆了那么长时间,集团的一切大小事物,皆由周亦白作主,但面临这么多的事情,周亦白却还能将整个集团一应的大小事物处理妥当,没有出一点乱子,这实在是让周柏生倍感欣慰呀。
“爸。”看着周柏生,周亦白淡淡叫他,朝他走了过去。
“嗯,过来,坐。”周柏生点头,拍了一下旁边的沙发。
周亦白点头,走了过去,坐下,问道,“你的腿怎么样,有力气些了吗?”
“没事。”看着周亦白,周柏生笑了笑,“能看着你有今天的成熟稳定,就算是往后一直坐在轮椅上,我也心甘情愿。”
果然呀,人都是要经历过许多许多的事情才能成长的。
周亦白从小到大,太一帆风顺,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从来没有受到过打击。
如今,在感情让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坏事。
周亦白看着周柏生,也微勾起唇角,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去拿过他放在双腿上的报纸看。
“怎么样,最近有小年的消息了吗?”见周亦白拿起报纸,没什么要跟自己说的了,周柏生主动问道,而陆静姝则站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只看着他们,什么也不敢说。
周亦白靠在沙发里,长腿交叠起,一边浏览着报纸,一边淡淡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道,“我和叶希影已经离婚了,以后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离啦!”周柏生没开口,一旁站着的陆静姝便满脸诧异地叫出了声。
周柏生抬眸,看她一眼,立刻,陆静姝便又焉了下去,闭了嘴。
“离了就好,这样的女人,以后千万不能再沾满。”看一眼陆静姝后,周柏生又看向周亦白,欣慰地点头,又道,“不过,你和叶希影离婚的事,先别让外界知道,当初你和她领证,闹得沸沸扬扬,全国上下几乎都知道了,这么快又离了婚,消失一旦走漏,舆论一定会爆炸,到时候叶希影若是再到媒体公众面前去作场戏,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公司,都极其不利。”
听着周柏生的话,周亦白看报纸的动作,微微一顿,但也只是微微一顿之后,他便又恢复了自然。
其实,现在对他而言,和叶希影离婚的消息公不公布,都已经不重要,或者说,无所谓了。
只有在找到江年的时候,他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江年。
不管怎样,此生此世,他都会守着她,哪怕,此后余生,他只能守着他和江年那点儿可怜的记忆活下去。
“还有,叶希影不是个省事的女人,得派人看着她。”见周亦白没有反对的意见,周柏生又道。
“我知道,放心。”
不时时刻刻让人盯着叶希影,他又怎么能找到她害江年的证据。
“嗯,那就好。”
..............
加|拿大,卡尔加里。
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了。
在这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医疗专家团队为陆承洲制定了最佳的治疗方案,陆承洲也开始每天服用治疗的药物,有效地控制了病情的恶化,华远集团资助的胰腺癌基因治疗研究室,也已经成立,开始为陆承洲研制最有效的控制病情的药物和治疗方法。
当然,这一个月,江年更是没有闲着,为了让江年不至于为了自己的病而胡思乱想,所以,陆承洲“狠心”的让财务总监休假了,江年去了财务部,成为暂时的财务总监,掌管公司所有的财务问题,让她忙碌了起来。
人只有在忙碌又充实的状态,才不会去胡思乱想,悲春伤秋。
原本,江年就对数字非常的敏感,而且这也属于她所学的专业领域的范畴,所以,很容易很轻松的就上手了,再加上,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的能力,也十有八九都猜到了她和陆承洲的关系,不会再有人故意和她做对,为难她,所以,财务部的所有工作,只花了半个月不到的时候,便被江年管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将其中存在的问题和漏洞,都找了出来,改正和弥补,而接下来的半个月,自然就是她用来巩固在财务部所有同事心目的地位和形象的时间。
当然,这一个月,江年虽然很忙,但是,忙碌的日子,她没有一刻忽略过陆承洲。
每天晚上,他们睡在一起,相拥而眠,每天早上,两个人一起睁开双眼醒来,一起起床,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一起讨论工作,一起开会,一起做出跟华远集团有关的所有重大决定。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陆承洲尽一切最大的努力,在培养江年。
他离开后,华远集团,能让他信任的,心甘情愿可以托付的人,也就只有江年一个。
所在,在培养江年的同时,他也在开始在暗中,将自己名下的资产,一点点转给江年。
中午,他们一起吃饭,吃过午饭,他们一起午休,陆承洲再不会为了工作,而去过度消耗自己的生命,更不会为了工作,而忽略了江年。
现在,在他的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人,是江年,其次,是他自己。
下了班,他们一起回家。
哪怕工作再多再忙,江年也再不加班,用尽可能多的时间,陪在陆承洲的身边。
当然,每天下了班,陆承洲都会在她的办公室外等她。
以前的时候,江年还想要保持低调,不想让公司上下知道她和陆承承洲的关系,但是,自从检查出陆承洲的病之后,江年就再不想刻意的低调,避讳,隐瞒了。
她再也不想处处去顾及别人的感受,为了别人,因为别人的感受,而处处委屈自己或者自己爱的人。
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怎么认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她爱的人,能活的自在,开心,快乐。
所以,每一次下了班,陆承洲来接她的办公室外接她的时候,她都会毫不吝惜地扑到他的怀里,给陆承洲一个大大的拥抱,到后来,慢慢的,当着同事的面,江年甚至是会亲吻陆承洲。
当然,每一次,陆承洲也毫不吝惜,无比温柔又宠溺地,去亲吻江年。
下班后,他们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书聊天,一起开会讨论公司的事情,不管做什么,都尽可能的,两个人一起,他们好像,就成为了彼此的影子,谁也离不开谁了。
一个月后,江年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陆承洲陪着江年去做了经一次产检。
孩子很健康,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怀孕三个月,江年却仍旧很瘦,小腹平坦,跟完全没有怀孕似的。
这一个月,江年所有的婚纱礼服还有首饰都订制好,不适合的地方,也全部改好了,他们的婚礼,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马上,就要举行了。
当然,婚礼举行之前,先要把婚纱照给拍了。
不管是江年,还是陆承洲,他们都不是喜欢拍照的人,但是,谁也不知道,陆承洲的日子还有多长,所以,这一次,不管是江年,还是陆承洲,都希望能多拍一些照片,并且好好拍,把两个人最好的样子都拍下来,做成永远的回忆。
当然,他们俩个拍婚纱照,根本就不用去别的地方拍,完全在家里拍就好。
小树林,小溪,空旷的草地,漂亮的骏马,低调奢华的别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拍婚纱照最好的选择。
当然,最最主要的,是江年想让照片里拍出来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她和陆承洲最熟悉又最值得回忆的地方。
穿着订制的婚纱,戴着订制的钻石头冠,首饰,镜头里,江年美的不像话,更是彻底迷惑了陆承洲的双眼,还有他的心,让他更加珍惜接下来和江年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拍完婚纱照后的一周,便是婚礼举行的日子。
在加|拿大,结婚领证跟国内是不同的,并不是你完成结婚登记手续,你们就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必须在完成结婚仪式,有牧师或者神父,还有证婚人在场,完成整个结婚仪式,牧师或者神父当场签署结婚证书,这之后,才算是真正合法的夫妻。
江年和陆承洲的结婚仪式,订在周五的中午十一点开始。
因为不想江年的身份对外暴露,而原本,华远集团的作风向来就异常的低调,所以,他们的婚礼,并没有邀请过多的人,只是邀请了陆承洲的一些好友,然后,便是华远集团的同事。
婚礼现场,没有记者媒体,所有到场的人,也都不允许带手机或者任何具有拍照功能的设备入场,但是,有很十几位专业的摄影师在场,随时随地的可以为新娘新郎还有宾客们拍摄留影。
上午十点半,新娘的休息室里,江年身披一身圣洁的白纱,头戴定制的钻石王冠,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由化妆师为她做最后的补妆。
华文和陆承洲的另外一个女秘书章唯唯做为伴娘,全程陪在江年的身边,英姐和容姐也都在,也一直陪着江年。
看着镜子中江年这个那么美丽那么幸福的新娘,华文真的羡慕的不行,哪怕她知道,陆承洲患上了不可能治愈的癌症之王胰腺癌晚期,但是,她却还是无比的羡慕江年能嫁给陆承洲,能陪在陆承洲的身边。
说实话,陆承洲那样的男人,哪怕能做他一天的妻子,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一天,被他疼惜呵护一天,华文都觉得够了,足够了!
“江小姐。”站在江年的身后,华文看着镜子里的她,忽然便开口,叫她一声‘江小姐’。
江年回头,微微有些错愕地看向她。
看着江年,华文扬起唇角,微微笑着,抑制不住的有些湿了眼眶道,“江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江小姐,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板娘了,在公司,我只会叫你‘江总’,在其它地方,我只会叫你‘太太’,希望你嫁给老板后,能全心全意地爱他,守护他,一直陪他到最后。”
江年看着华文,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尔后,沉沉点头,扬起笑了起来道,“好,你说的,我一定都会做到,我一定全心全意地去爱承洲,不管什么时候,在哪里,我会用我所有的爱,守护在他的身边,一直陪他到最后。”
看着江年,华文眼里的泪,霎那便流了下来,却是笑着道,“谢谢你,太太。”
江年握着她的手,却是用尽全力,忍住眼里的泪,也点头笑着道,“也谢谢你,华文。”
她答应陆承洲的,她不哭,她要幸福,她要快乐,她不哭!
“咔嚓!”正当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大家顺声看去,走进来的,正是一身纯手工深色西装,白色衬衫,系着领结的陆承洲,而他的身后,则跟着李何东这个伴郎,还有另外的好友,顾北,也是今天的伴郎。
今天的陆承洲,可真是丰神俊朗,神采风扬,满面的春风仿佛让他年轻了十岁都不止,忽略他鬓角的几缕白发,看起来就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真是好看,让人无比向往,就跟无数个梦镜中的白马王子一模一样。
看着他,江年忽尔就怔住,有些失了神。
“先生。”
“老板。”
看着进来的陆承洲,怕他看见,赶紧的,华文低下头去,去拭掉脸上的泪,不过,此时此刻,陆承洲的视线和注意力,又怎么会在她的身上,甚至是连眼角的余光,陆承洲都没舍得给别人一点,全部的视线,都落在了江年这个新娘子身上。
本来以为,拍摄婚纱照的那天,江年已经足够美了。
可是,陆承洲错了,今天的江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没有之一。
大步过去,陆承洲伸出双手,温热的掌心,将她裸露在外的削圆双肩,包裹进掌心里,尔后低头下去,在她的眉心位置,深深落下一吻。
江年看着他,渐渐地扬扬起唇角笑了,俏皮道,“你今天真好看,像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这么说,你喜欢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嗯——”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江年的下颔,陆承洲一双深邃的灼灼黑眸沉沉盯着近在咫尺的她,哑着嗓子问她。
江年笑,笑容是那样明媚又皎洁,摇头道,“我只喜欢你,你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我就喜欢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你是四十岁的大叔,我就喜欢四十岁的大叔,你是六七十岁的爷爷,我就喜欢六七十岁的爷爷。”
陆承洲看着江年,看着嘴巴越来越甜越来越会哄他开心的江年,扬起唇角,再愉悦与餍足不过地笑了,尔后,完全不顾在场的所有人,低头下去,去吻江年的红唇,专注而深情,又笑着道,“那我六七十岁娶你一个二十三岁不到的小姑娘,那岂不是太老牛吃嫩草了。”
江年看着他,亦是无比欢快和餍足地笑了起来,扬了扬清丽的眉梢道,“管它呢,你爱我,我爱你就好,别人怎么看,不重要。”
“呵.......”看着她,低低的,无比幸福满足的,陆承洲笑了起来,尔后,无比温柔又宠溺地,抬手去轻掐一下她精巧的鼻尖,“准备好了吗,我的好老婆?”
江年点头,沉沉点头,“我早就准备好了。”
“那我们走吧!”说着,陆承洲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江
年沉沉点头,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大家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俩个人,都被他们的幸福,感动的湿了眼眶.......
中午十一点整,庄严神圣的教堂里,响起美妙的婚礼进行曲,到场的所有宾客们听到这美妙又神圣的曲子,都纷纷站了起来,回头,朝身后的大门口看去。
正午时分,教堂外的阳光灿烂,明媚,江年身着一身圣洁的白纱,头戴光芒四射的钻石王冠,披着长长的头纱,像公主,也像女王一样,高贵,端庄,优雅,大气而宁静,又无比圣洁,在所人目光的注视下,伴随着幸福美妙的婚礼进行曲,逆了漫天的霞光,踏着七彩祥云般,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向她的新郎,走向他生命中,除了她的父亲之外,最重要的人。
因为江年在加|拿大没有亲人,没有老师,没有朋友,所以,她没有挽着任何人的手,她也不需要挽着任何人的手,只是在华文和章唯唯两个伴娘的陪伴下,缓缓走向站在霞光的那头等待着她的新郎。
站在神父的面前,陆承洲黑眸沉沉,无比灼亮,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步步朝他靠近的江年,此时此刻,他才真正觉得,他的生命,是有意义的,他这么多年来的奋斗,是有价值的。
从此,不管他的生命还有多长,有江年在他的身边,他便觉得足够了,其它的一切,都不在重要。
缓缓地,在江年离他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陆承洲便迫不及待的大步走过去,去握住了江年的,牵住了她。
透过薄薄的轻纱,江年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马上不管从名义上还是法律上都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灿然扬起唇角,笑了,尔后,就由陆承洲紧紧牵着,他们一起走向神父和证婚人。
“新郎陆承洲先生,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江年小姐,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站在他们的面前,年老的神父无比祥和慈爱地看着陆承洲,郑重地问道。
陆承洲黑眸灼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年,执起她的手,沉沉道,“我愿意。”
“新娘江年小姐,你愿意嫁给陆承洲先生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接下来,神父又看向江年,无比郑重地问她。
江年看着陆承洲,扬起唇角,亦是沉沉地答应道,“我愿意。”
承洲,我愿意用我的全部,分分秒秒地陪着你,直到时间的尽头,世界的尽头。
“好,那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话落,神父执笔,在他们的结婚证书上,签署下最神圣的证明。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陆承洲拿过戒指,为江年戴上,江年也拿过戒指,为陆承洲戴上,然后,陆承洲揭开江年的头纱,在众人的掌声和祝福声中,头压下去,吻住了他最美最爱的新娘。
也就陆承洲的吻落下的同时,从未有过的幸福快乐的泪水,顺着江年的眼角,悄无声息地滑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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