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药香:捡个相公种包子
再见到肖双双是隔了两日后了。
少女不知道熏了多少香,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好似把香炉直接穿到了身上一般。
她来的时候,芽芽正好针灸完,隔着一整个院子,都能闻到她浓郁的味道。
“芽芽,你针灸做完了没有?”
肖双双一脸灿烂的笑容,丝毫看不出前几日刚刚因为芽芽的鸟掉到粪池子里来。
芽芽点点头,“做完了。三表姐要找卫大夫看病吗?”
“没有,我好好的,看什么病呀。”
肖双双似乎清减了些,脸蛋小了几分,衬得一双杏眼更大了。
黑黑的瞳仁一转,“今日可是我们青田镇的大集哦,祖母叫二哥带我们出去逛逛呢,你和安柏要不要一起去?”
芽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一点不高兴都看不出来呢?又仔细观察了她一番,还是丝毫看不出与平时的不同来。
肖双双掩饰的功力都这么厉害了?
不知道她在憋什么招呢。
“好啊,我正也想去夜市上逛逛。”
说话的是卫望楚,肖双双登时高兴的脸色都一僵。
“真的吗?卫大夫您也和我们一起去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安排。”
少女身子一转,不盈一握的小腰扭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哦,对了,卫大夫,您是坐马车还是骑马?”
卫望楚淡淡的点点头,“骑马。”
“嗯好,那等下我们出发的时候,来教你们。”肖双双回眸娇俏的一笑,蹦跳着跑走了。
安柏不安的对郎中道:“师傅,小米害肖双双掉进粪池子,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真的要去吗?”
卫望楚看了看吊杆上的小米,又看了看芽芽,“去呀,不去怎么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招?”
出发的时候,一共备了两辆马车,两匹马。
肖双双、肖淼儿和肖香儿加上她们各自带的一个丫鬟,坐在第一辆马车里。
“芽芽,二哥说你不喜欢熏香的味道,那你们姐弟上第二辆马车吧。”
肖双双从马车厢的窗户里探出头来,浓郁的香味熏的芽芽忍不住往后一倒。
“行,我们在后面的车了。”
芽芽巴不得不和肖双双同一辆车,怕被熏晕了。
拉着和安柏的手跳上了第二辆马车。
卫望楚紧跟在后面,抬脚也上去了。
“哎,卫大夫,你不是骑马吗?”
肖双双脸色一白,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大着嗓门询问。
卫望楚淡淡的声音从马车厢里传出来。
“忽然胸口疼,怕是骑不了马了。”
芽芽望着郎中轻声道:“你怕她对付我?放心吧,肖家指望我替她们嫁如伯爵府呢,不会对我动手的。”
安柏却紧紧抓住师傅的胳膊,“师傅在这里才让人放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肖武一人骑马走在前端,“出发了,去镇上要大半个时辰,到了的时候天色也不差多黑了,正好一边看花灯,一边逛。”
马车咕噜咕噜的滚过斑驳的石子路,从肖家庄往青田镇集市缓缓行去。
一路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肖双双的脸色不太好看,全程拉着脸。
肖香儿撇撇嘴,“不过一个郎中,至于吗?”
“你懂什么?”
肖双双抬手就要打肖香儿,瞬间又想到什么,又收回了手。
青田镇的夜市果然繁华,比福山镇大白天的集市还要大,人还要多。
肖武骑到马车边上,对着弹出头的芽芽和安柏道:“芽芽、安柏,咱青田的夜市最热闹的地方就集中在这肖富河的两边,我们一会停在夜市西头,从北面这条街逛过去,然后从南面那条街穿过来,正好坐马车回家。”
安柏小少年心性,早就被花红柳绿的花灯映花了眼,闻言连连点头,道好呀好呀。
芽芽也觉得新奇,虽然经历两生,到底大梦里那场她几乎后半程都是瞎眼的,错过的风景太多,此刻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夜市,也很是开心。
“北街主要是吃喝,南面首饰铺子、脂粉铺子和成衣铺子比较多,一会介绍这里最好吃的东西给你。”
一行人下了车,步行往里走,遇见好玩的、好吃的,肖武便耐心的一一给她们解释。
这是海棠糕,反面的糖被烤成焦黄色,微苦,却带着特别的香气。
芽芽说:“真好吃。”
卫望楚轻声道:“少吃点,这是糯米做的,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肖双双翻个白眼,扔了手里的半个糕点。
这是梅花糕,里面包的是满满红豆沙,上面撒上来自南番的葡萄干、话梅干,酸中带甜,非常好吃。
安柏说:“真好吃。”
卫望楚拍了拍他的头。
这是走马灯,里面有个小巧的机关,触动了,外面的画卷就自动转起来了,看起来好像这些画面会动了一般。
肖香儿指着一副春耕的画面,一个丰腴的村妇正在拉着牛犁地。
“芽芽表姐,这是不是就是你在你们村里的样子?”
肖武道:“芽芽哪有这么胖?”
肖双双道:“芽芽哪有这么白?”
芽芽嘿嘿笑着继续吃海棠糕,不说话。
卫望楚摸了摸少女头,也没说话。
众人一路吃吃喝喝,眨眼到了小河的尽头,南北街的衔接点——一座小桥。
桥下面不远处,有一伙卖艺的街头杂耍,有一个七八尺高的壮汉正拎着两个锁链锁着的金桶,桶里面装了满满的燃烧的木炭。
壮汉抓着锁链舞了起来,两根锁链直接舞成了一个密闭空间,桶里的火苗子直接甩成了风火轮,安柏顿时看迷了,
肖家兄妹们自然早就见怪不怪了,见安柏爱看勉强陪他看了一会。
“行了,走吧,我们还要去逛首饰铺子呢!”
肖香儿第一个不耐烦的道。
肖双双第二个举手,拉扯着芽芽的胳膊,推着她向前走。
“快走吧,看杂耍要钱的,你们有钱吗?”
安柏不满的道:“人家都说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再看一会儿嘛。”
芽芽闪身躲开肖双双的推搡,回到安柏旁边,“不如这样,表姐、表妹,你们去前面逛首饰铺子,我和安柏再看一会儿吧。”
肖武道:“不行,我们不能分开,大家再看一会儿吧,铺子又不会关门。”
肖双双看了一眼卫望楚,抿嘴不说话。
肖淼儿姐妹自然也只好等在一边。
安柏直看到那铁通里的木炭火苗几乎要熄灭了才算完。
肖双双和肖香儿催了无数次,就连肖淼儿都开始催了。
肖双双拉着肖武走在最前面第一个,肖淼儿姐妹紧紧跟在后面,卫望楚护着芽芽和安柏走在最后面。
玩杂耍的壮汉正准备收起铁通收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桶热碳一上一下,一个没收稳,齐齐的朝芽芽的后背泼了过来。
当身后的风声响起来的时候,男人几乎是想也不想,一手抱芽芽,一手包安柏,猛地往一侧弹去,好似窑子一般,平滑的掠进了河里乌篷船的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