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天下
慕迁早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了,可现在真的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慕迁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管是虢君,还是说他的这些臣子,无一不是在一次次的触及傅月初的底线,可他依旧能够忍到现在,只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则两个女子真的让傅月初很是恼火的嘛,要不然以傅月初的修养、耐性,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除了慕迁之外的虢国君臣此刻早就已经傻眼了,看着傅月初的眼中,满是不敢相信,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嘛,他们只是想要讨好这位安陵君罢了,可却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将人给彻底惹毛了,瞧瞧现在这事儿给闹的……
“速速退去,本公子可以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那就休怪本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今日定让你二人香消玉殒了。”
傅月初则话一出,身侧的两个美人儿的眼中满是惊愕,她们还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男子。
按理来说,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过是身边多出了两个女子罢了,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嘛,可结果……他居然会如此的介意,这真的让他们都不曾想过。
看着傅月初,此刻在场的人都已经彻底懵逼了,他们是真的搞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那不应该喜欢身边娇妻美妾成群的?怎么到了傅月初这里,竟然到嘴边的美人儿竟然还给推开了呢?这是不是也太不合常理了?
听说这位当初是一个宦官来着,难道说是因为宦官做久了,所以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男人的事实了?
至于说傅月初是个假男人还是个真太监,这就不用考虑了,如果真的是一个假太监的话,那魏无忌也不可能给了这么大的权柄不是?更不可能将自己的妹妹给嫁过去了,而且还听说这位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而且府里的夫人还都怀着身孕呢。
敢给这位屠夫戴帽子,那不是在找死的?一旦说被查出来了,别管是谁,到时候一定无法逃脱了的。
“虢君可能不知,就在前不久,我魏君跟太后娘娘联手要给傅某娶上几房妾室,只不过那些人都还未曾入宫,便被傅某给赶出去了,倒不是说傅某对美人没有兴趣,而是傅某有兴趣的是自己找到的美人儿,并非是那种自己送上门的,还请虢君谅解。”
傅月初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虢君还能再说什么?只能挥了挥手,让傅月初身边的两个女子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伺候着。
“如此这般,那便算了吧,既然安陵君不喜,那这两个美人儿就给寡人享用好了,若安陵君想要,回头寡人再送几个给安陵君,安陵君尽管放心就是了,我虢国虽小,可也是盛产美人儿的,只要安陵君愿意,随时可以去猎艳的。”
不知怎么的,傅月初听着虢君这些话,总是感觉异常的怪异、别扭,可却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反驳了,一向言辞犀利的他,今日对着这么一个混不吝的玩意儿,居然词穷了,这可就有些尴尬了。
冷冷的看了看虢君,再看看下面坐着的那些锅锅的文武,傅月初的心中早就已经泛起了一股浓郁的杀意,早知道这是一群混账东西,那他早就下手了,根本就不可能等到这个时候不是?
傅月初心中那个无奈啊,看看姜弼时不时的耸一耸肩膀,那模样,似乎给憋到了极致了,看得傅月初越发的生气了。
不一会儿功夫,那些个酒姬、歌姬、舞姬全部上来了,看着那些争奇斗艳的美人儿,傅月初却没有丝毫的食欲,心中忍不住的想起自家的三个女人。
他现在可不想再招惹什么桃花了,齐国那边还有一个公主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了,若是他在身边留着太多的女人,到时候反倒无法解释清楚了。
而且对于美色什么的,傅月初虽说有兴趣吧,可对于主动送上门的,他却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病态了。
说实话,傅月初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理可能是有着很大的问题的,不过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他的心理若是正常的话,那才是见鬼的事儿了。
看着旁人你身边坐着的那些个美人儿,而傅月初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女子敢靠近的,有的也只不过是觥筹交错而已,慕迁的心中也有些无语了起来。
他就不明白了,以傅月初的身份地位,他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儿得不到?为何就要这样为家中的三个女人而守身如玉呢?难道说他当真有那么惧内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要知道,在战场上面,傅月初下手那可是极其的凶残的好吧,草原上的京观到现在都还屹立着呢,每到夜里都是发出阵阵的哀鸣,他在边关的时候,可是经常能够听得到的,甚至于他都看到过鬼火的好吧。
那个时候,可是将他自己都给吓了个半死,到了后边,甚至于到了夜间都不敢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小解了。
这一切可都是出自这个男人的手笔,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这个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居然是个惧内的,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傅月初看了看早已经醉眼朦胧的虢君,“今日傅某所提之事,不知虢君可否答应了?虢君放心,傅某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若无法做到,傅某也不可能答应了,不过是一点土地罢了,傅某还是能做主的,不知虢君意下如何?”
听到傅月初在此提起了借道的事情,虢君哪里会不答应的?都不用他出兵,只需要给让开一条道路罢了,而这样之后,魏军打下来的城池还能分给他们一部分,这么好的事儿,他若是拒绝了,那不是脑子被驴给踢坏了?也只有蠢货才可能会拒绝了这样的好事儿了吧。
“安陵君答应要给寡人分一部分的土地,此言当真?那蔡国居然敢派人行刺安陵君,这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举,寡人也不能容他蔡国如此放肆,可奈何我虢国民弱国小,现如今根本无法出兵,不过安陵君若要借道,那寡人自然是要应允了的,这样好了,明日寡人便派人送安陵君的大军过境好了。”
对于虢君这也的做法,傅月初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人的作用,那可不仅仅是要送他的大军穿过虢国的,还要到时候接收土地、城池呢,虽然说傅月初早就已经打好主意了,根本就不可能给这虢国分出一点土地,甚至还要顺手将这虢国一并给料理了。
不过嘛,这会儿他既然是要跟人家借道,那自然是要摆正自己的态度了不是?这个时候嘛,那就不必再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大军中多了一个人罢了,无所谓了,他二十万大军,难道还能少了此人一口吃的不成?
“如此这般,那再好不过了,多谢虢君,傅某敬虢君一杯……”
将这件事情商议好了,傅月初心中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方才他都已经想好了,若是这人胆敢在这个时候反对了的话,那他就命令大军,直接发动攻击,管那么多做什么,既然你不肯乖乖的臣服,那就打到你臣服好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那些阴谋诡计都是很苍白无力的,这是傅月初一直以来都极其坚信的。
现在他手中的血魂军将士,不说以一敌百吧,可如果要以一敌十,那也是可以做得到的,而且他们的手中还掌握着那么多的攻击利器,至于攻城器械什么的,那更是不用说了,傅月初可不会轻易的拿自己的将士的性命来做赌注。
为了这些将士们,傅月初可是倾注了自己全身的心血了,自然是不可能会让将士们白白送死了,既然说手中有那些可以用来攻击的利器,那就不必用人头来填了嘛,放着那么多的好东西不用,难道说那些武器装备还能生崽子不成?
不过嘛,这会儿既然这个蠢货一口答应了,那傅月初也就犯不着再大动干戈了,免得到时候又给闹出别的麻烦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傅月初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看着虢君,“傅某不胜酒力,日后等傅某大军凯旋之际,再陪同虢君饮酒,军中还有要务在身,傅某便先告辞了。”
说着傅月初便摇摇晃晃的在姜弼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至于说虢国的这些君臣,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傅月初,早就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了。
傅月初才刚刚走出了这府邸,身边的亲兵们也就围了过来,而傅月初哪里还有方才那样的醉意嘛,整个人都已经恢复了清醒的状态。
回到大营中之后,傅月初看着慕迁,当即便吩咐道:“慕迁,今夜可能不会那么太平,你让将士们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留在营帐之中,不要发动攻击。”
听傅月初这么说,慕迁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却还是下去吩咐了。
此刻傅月初的脑海之中全是今日看到的场面,他都有些怀疑,这虢国的君臣恐怕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吧?要不然的话,他们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将自己都给喂的膘肥体壮的,可却丝毫不顾及百姓的死活,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是来自百姓的?
可让傅月初更为惊奇的,那还是这虢国的百姓,他们是不是也太乖巧了一点?都已经被欺压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揭竿而起的呢?到时候定然会有不少人来响应的不是?
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那一切可就都好玩儿了,到时候就以虢国的这些所谓的大军,恐怕他们自己第一个就给叛乱了,到时候这虢国的天下岂不是就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