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隐龙(程然白槿兮)
辛阳市乱了。
辛阳大桥附近的河流,有无数救援打捞的船只,在不停的探索。
岸上,有围观的群众,有穿着救生衣的救援人员,更有程然的全部精锐。
“只打捞出他当时驾驶的摩托车。”
白熊上岸后,红着眼对案板负责指挥的李海滨说道。
李海滨狂给白熊使眼色。
白熊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站着的白槿兮。
“呃,嫂子,其实人没找到是好事,至少说明他不一定死了。”时阳安慰白槿兮。
可话说出来后,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
“是啊,陆先生不是给算过吗,程然不是短命的人,你要相信陆先生,他算的很准的。”
李海滨也劝白槿兮。
白槿兮却很平静,她静静的盯着海面,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你们辛苦了。”
于是所有人就都沉默了。
谁都知道,白槿兮这种平静之下,肯定压制着巨大的悲痛与焦虑不安。
其实不光白槿兮,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白少林跟李素珍赶来。
“闺女……”李素珍没了之前的风风火火,看到异常平静的白槿兮后,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
只是搂着她的肩膀说:“没事的啊,妈在呢。”
……
……
无数量豪车赶往辛阳市,程家的势力终于在辛阳市展开了。
一条小河被塞满了船只,从东边的新海市,到西边的江北市,中间几乎没有任何隔断。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可是。
一天无果。
人们还在救援。
没有上面下令,没人敢停止。
而此刻,在辛阳市然兮集团总部。
程锦东白少林肖智……等人,全部汇集在会议室中。
就连四大家族的沈家家主沈离,魏家家主魏行也赶来了辛阳市。
“我不管李家是什么史前洪兽,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弄死他们!”程锦东红着眼,愤怒的拍着桌子。
“锦东兄,在这件事上,我们沈家绝对与程家站在一起,一起对付李家!”沈离也立即表态。
魏行拍着胸脯说:“程然是我兄弟,这种事,我们魏家也一起。”
“好!”程锦东重重的点头,对几人说道:“我就先不说谢了,这件事我程锦东记下了。”
“全国程家旗下的三十八家集团,一百八十个子公司,全部回笼资金,准备对李家全力一击。”
他当着众人的面,打电话给程家的主管。
沈离也当即打电话回沈家:“沈家在全国的四十三个集团公司,以及两百零二个子公司,也全部给我回笼资金。”
“魏家在全国的四十家……”魏行也当即联系道。
一场商海大战在所难免。
此刻的肖智,是即紧张又兴奋。
他紧张是为程然担心,而兴奋则是见证了什么叫大手笔。
然兮集团这几年的发展令人咋舌,肖智也没想到程然与他会做到这种地步,其实有时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可即便这样,然兮集团旗下也只有三个集团公司,十几家子公司。
这四大家族随便一个,动不动就几十几百家的集团啊公司啊之类的。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庞大的财团。
想着,如果这三大家族的资金全部汇集起来,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
就算李家真的是史前洪兽,它又有什么能力,与之对抗?
他甚至已经想到,三大家族是怎样碾压李家了。
当然。
同时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连忙向程锦东汇报。
“之前程然曾经让我们然兮集团集合所有力量,打击跟南方诸国的武者联盟有关的产业,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打断对方的经济命脉。”
“程叔,您看……我们是停止还是继续?”
停止,肖智当然是想要与三大家族的洪水之中,再添一瓢。在为程然报仇的过程中,多少也出一份力。
然而。
程锦东却沉吟一声,说:“不用了,你们继续按照程然说的办。”
肖智就点点头。
再后来,程锦东几人就都离开然兮集团,到河边去了。
他们离开之后,金杰跑进来想要向肖智汇报些什么,却看到肖智一脸呆滞的望着门口。
“怎么了肖董?”他疑惑问道。
肖智摇摇头,苦笑一声,叹道:“商人到底是商人。”
金杰一脸不懂。
肖智淡漠的说道:“程然出事,却成就了三大家族,把他们拧成了一根绳,这几位大佬可真会找台阶。”
“啊?”闻言,金杰那像球一样的身子一颤:“您是说……?”
“你什么都没听到。”
肖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转身出去了。
金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是是,我什么都没听到。”
额头,冒出冷汗。
……
……
同一时间。
“放我出去,爸妈,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在辛阳市大酒店的套房内,李婧竹被锁在自己的房间,拼命的拍打着房门。
在这个消息畅通的时代,到处都是漏风的墙。
李婧竹也从手机上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
“然兮集团幕后老板因情所困,最终选择骑着摩托车投江自尽,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手机新闻里的消息,让李婧竹当场就崩溃了。
打电话给龙坛医院,确认龙渊人员全部出动,她就知道事情是真的。
她觉得这跟她也有关,心里除了悲痛还有自责。
“婧婧,你不要再犯傻了,他人都已经死了,这就是……就是报应啊,为他程然这种男人,不值得!”
“李婧竹,还嫌给老子丢的人不够啊?你给我老实的在房间里待着,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李婧竹的爹妈何华与李海,一个好言相劝,一个厉声恐吓。
“啊!”房间里传出李婧竹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
心疼女儿的何华也忍不住抹泪。
……
而这时。
在辛阳市,近郊的一处民院内。
程然慢慢张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光线幽暗的房间,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所以他分辨不出是哪。
“咦,你醒了?”
也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女人端着一碗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