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监督
有些人自带引人瞩目的光环,冈本和彦推开门后,林田海只是露了个脸,整个法庭的人就都朝他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已经开庭的情况下,门口的法警本应该拦下他的,但面对林大会长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寻常人哪有那个勇气。
只是晚进来几分钟,又没有干扰法庭的正常秩序,法官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为了这点小事被林会长惦记上太不值当。因为受审的知名演员,所以很多媒体都派了记者来收集素材,只要法官不制止他们就有权利对非公职人员进行拍照,旁听席上的快门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一脸灰败的泽尻绘梨花看到林田海出现,眼睛里闪出了无边的神采,要不是场合不对身后还站着两个法警,她都想扑过去哭一场了。太多东西都是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的,丢掉了明星光环又被限制了行动范围之后,她才明白从前那种被她视为乏味无趣的平淡生活是多么地可贵。
林田海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随即在旁听席上坐了下来,冈本和彦则带着几个手下分辨护住他的左右,确保他的安全。审判过程很乏味,就是公诉方与辩护方的不断扯皮,《逆转裁判》中大呼一斤鸭梨的场面并没有。
“经本庭评议认为,本案经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根据有关法律法规现判决如下……”这件事情太受关注,到场的记者多达一百人,而其他旁听的“群众”也多为社会名流,所以法官的压力非常大。
最终泽尻绘梨花因为非法使用和打量持有违禁药品,被判处一年六个月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这相当于是当庭释放了,但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样的判罚太轻,毕竟买卖独品的罪名没有坐实,而且泽尻绘梨花认错态度良好,有明显的悔过之心,表示会直接引退离开公众的视线。
这场庭审本身就极受关注,林田海的到场旁听更是制造了巨大的话题,以前都是泽尻绘梨花死缠烂打,而他竭力否认两人之间有那种关系,但今天他的行动似乎又证明事实并不是他之前说的那样。曾经那一大帮狐朋狗友总爱说自己跟泽尻绘梨花关系多好多亲近,可是出事以后就再也没人提过了,生怕自己躲得不够远受到波及,他还是第一个公开站出来的,即便他什么都没说,但能露面已经是巨大的支持。
“今后有什么打算?”林田海坐在车里,手里夹着一支香烟。
泽尻绘梨花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神,这一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因为被限制出境,甚至连离开东京都不行,她窝在家里想了很多,“还没想好,先去戒毒所接受治疗吧。”
十九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那些东西,如今已有五六年时间了,那东西显然不是说断就能断,很多人连烟都戒不掉,违禁药品又哪是那么好戒除的。泽尻绘梨花知道自己意志力薄弱,可能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成功,短时间内是出不来的。
“来帮我做事吧。”林田海不是感情用事,也不是一时兴起。
“你不嫌弃我这样的女人?”生无可恋的泽尻绘梨花脸上又恢复了些许神采,结过一次婚又经历了这种事情,她早已不再奢求能够得到更多,只要他愿意多看自己几眼,都可以给她莫大的动力。
“当然嫌弃,嫌弃得要死,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你了,不是吗?”林田海认真地看着身边女人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是的,那已经是过去的我了。”这是泽尻绘梨花的保证。
“也不用太感动,我只是觉得你还有点价值罢了,如果哪天认为你对我没用了,一样会把你丢到一边的。”虽然外界一直都在吹捧林大会长的传奇伟业,但绝大部分人对他的观感都不好,觉得薄情寡恩,诡计多端。这次愿意出手,是希望借着这件事让跟多人看到他具有人情味的一面,吸引别人投如林兴业的怀抱。
当初这女人拿两人的不正当关系来威胁他,林田海一怒之下决定给她个教训,可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居然有这多年的吸独历史,跟着婚姻协议的事情一起被挖了出来。她虽然可以回家,但毕竟是被判了实刑的,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他多多少少也有些抱歉。
“不管我有什么价值,都得完成治疗之后再说了。”泽尻绘梨花此时虽然不能说是一无所有,但能给林田海看上的东西还真不多了。论钱财,人家身家快六十亿美元根本看不上她那点存款,论姿色,林会长身边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离婚的案子委托八神律师事务所吧,我们帮你打官司。”泽尻绘梨花跟前夫高成刚已经离婚,但财产分割上存在巨大的分歧,不可避免地闹上了法庭,而法庭在这种案件中一向是以和稀泥为主,真出结果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如果官司胜诉,泽尻绘梨花能够从前夫那拿到两百多亿日元的补偿,换做以前她肯定咬死了不松口,但现在钱财真就浮云了,“你愿意伸手,钱就都给你好了,我只要能出一口恶气就行。”她吸独的事情都是婆家揭露的,虽然人家不管从道义上还是法律上,做出这样的举动都很正确,可人是感情的动物,她没法接受被曾经的婆家人出卖的事实。
“你还在乎那点小钱啊,只是希望你将来创业能有笔启动资金而已,不要自暴自弃,很多人都经历过这个。”大名鼎鼎的钢铁侠出演者小罗伯特·唐尼,就有过长期的吸独历史,而德鲁·摩尔等人也有过叛逆的青春。
“除了赚钱,我就没别的用了?”泽尻绘梨花反问道。
“有啊。”车子正好开过神田区,林田海看到路边有一家罗森便利店便让车子停下,进去借用了人家的厕所,“厕所之神,永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