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特区
车上。
沙勇停顿一下回道:“小寅,主要咱之前已经跟关琦撕破脸了,这小子他妈的长心眼了,只说这个事儿他能办,却一点实质性的消息都不透漏,弄的我心里痒痒,你说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剁他儿子一只手?”
“不,现在激怒他没有好处啊。”沈寅摇头:“你要让他感觉到绝望了,那他更不会跟你说出实情啊,换位思考一下,你已经弃掉了他一次,他对你没有信任,这是他最后一张底牌,一旦说出来了,自己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最后谁的命他都保不住。”
沙勇缓缓点头。
“用他的老婆孩子勾着他,一旦他有啥反常的举动,在出招也不迟啊。”沈寅皱眉说道:“人在你手里,你怕什么?什么时候翻脸的主动权,在你这儿啊,现在没必要激怒他,让他感觉到绝望!你得让他相信,他只要把事儿办成了,就还有活着的可能,这样他才会倾尽全力,帮你做事儿。”
“好,我清楚了。”
“我明天一早到奉北,咱俩当面聊这个事儿。”沈寅低声吩咐道:“切记消息保密,跟谁都不能说这个事儿。”
“明白了。”
话音落,双方结束了通话。
……
次日中午,川府重都。
秦禹在师部内见了金泰洙,跟他聊了起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秦禹喝着茶问。
“我看上的那个人,周证和林成栋在五区内,已经盯上了他。”金泰洙低声说道:“我准备找个机会就动手。”
“这个人有啥用?”秦禹问。
“他叫宋英俊,在五区跟我的角色定位一样,都是替韩系政F跑腿办事儿的人。”金泰洙话语详尽的介绍道:“他手里有盐岛的股份,大概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之间。”
秦禹搓了搓手掌,非常不理解的说道:“我就搞不明白了,这盐岛的股份为什么会外流到你们这些人手里?如此重要的地方,不应该由大区某政F部门掌控吗?”
“这个问题,我之前跟你解释过啊。”金泰洙耐性很好的说道:“盐岛最开始是由亚盟政F掌控的,但他们只是一个联合政F机构,军事实力有限,这个地方又经常遭受到周边武装势力的骚扰,他们搞的很心烦,所以就把这里卖掉了,只每年抽取大量分红,这样一来,亚盟政F经济利益就得到了保障,自己也不用在操心这里的情况了,当然,这中间有没有亚盟故意向五区倾斜资源的意思,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嗯,你继续说。”秦禹点头。
“亚盟政F变卖了盐岛后,浦系军团拿到了一些股份,因为他们离盐岛最近,你不给这些人点好处,这个地方也消停不了,然后剩下的股份就被五区的各官企给瓜分了。”金泰洙低声说道:“但你不要小看这个官企,每一个公司的后面,都是有五区各政党,以及军队在支持的,而我们这些被摆在前台的人,也都是各方势力的白手套。”
秦禹一点就透:“也就是说,五区内部拿到了盐岛,也要划分利益?”
“对的。”金泰洙点头应道:“五区的内耗也很严重,它毕竟是个多民族融合的大区,日,韩,阿三,都是各成派系的,所以这个股份交到哪一个部门手里,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只能分掉,而我们持股,其实是替身后的人在持,经济利益都是要向上输送的。”
“我懂了。”秦禹点头。
“李致勋和我就不是一个派系的,所以他才想搞我。”金泰洙继续说道:“但现在的情况又变了,我没死的消息五区军情部门早都知道了,而近段时间三大区在藏原,川府,还有疆边都派了大量驻军,所以五区那边对盐岛的安全问题,也很上心!”
“我能想到。”秦禹喝着茶水回道。
“他们下一步可能要护盘,会找一个中立机构,集中盐岛的股份,所以现在咱们不动,很可能就要错失良机。”金泰洙皱眉补充道:“如果盐岛的股份被重新集中,那咱们在想拿,就非常难了。”
“你的意思是,先搞这个宋英俊?”秦禹问。
“对,搞了他,拿了他手里的股权,在加上我手里的,咱们就有撬动盐岛的筹码了。”金泰洙在这一刻,也没有向秦禹隐瞒:“我可以告诉你,我手里有盐岛百分之十二的股权,目前被我在海外的一家资本公司持有!”
“你有百分之十二?”秦禹有些惊愕。
“对啊,我手里的筹码要是少,李致勋能往死搞我吗?五区的那帮政客,能想置我于死地吗?”金泰洙冷着脸说道:“只要宋英俊的成事了,下一步就好办了。”
“他能轻易吐出股权吗?”秦禹问。
“不好说,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金泰洙压低声音回道:“因为欧盟区的人,也在搞股权。”
“消息准确吗?”秦禹立即问道。
“准确,就是那个韩三千在处理这个事情。”金泰洙缓缓点头回道:“他们在外围开价很高,只要五区手里掌握盐岛股权的高管敢卖,他们就敢买,并且会提供移民手续,直接把人接到他们欧盟区内,进行人身保护!”
“卧槽,那五区和欧盟区也不完全穿一条裤子啊,这暗斗也很严重啊。”秦禹有些惊讶。
“涉及到大区利益,谁和谁是朋友啊?”金泰洙冷笑着回道:“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三大区对藏原,川府,以及疆边有大规模军事动作后,盐岛的情况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搞这个宋英俊,你有把握吗?”秦禹问。
“有可靠消息,他最近会从盐岛返回五区。”金泰洙点头应道:“在中途干,比较保险!”
秦禹斟酌再三,直接拨通了小祁的号码。
“喂?老弟!”
“大哥,干啥呢?”秦禹客气的问道。
“别叫大哥,有事儿说!”
“……有个好活儿,你感兴趣不?”秦禹龇起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