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探花郎
厉害!
这一手刀法曹玮自叹不如,他也可以这样劈,但最多劈出一寸长的一截。乙室雄却几乎劈开了小关个刀身。
曹玮身旁的护卫震惊。乙室雄竟然可以把铁从中间劈开,这样的刀法确实把曹玮的护卫们吓了一跳。
“六百贯,就凭你这刀法。弓,你有听说过我宋军给梁王的新式铁弓吧。同价九折。”
“一言为定。”
曹玮抬手与乙室雄一击掌,这协议就算成立了。
武人不需要用笔去写契约,击掌就是契约。
他们把信用和颜面看的比性命还重。
几天后,登州水师的船队将第一队辽兵装上船往倭岛送。
每条船根据船的大小,运二百人至四百人不等。头一批一共运了五千人过去,至于五千人的衣服,军械等物已经有商队运到了筑紫北港。
在船上,乙室雄见到了自己的侄子乙室划。
乙室划带了两个人过来。
“这位是倭阿苏家的家老,这位是来自倭京町的商人,愿意为我们作引路人,他去过倭山**,那里有几十个大庄园主,以及隶属于他们的数百小庄园主。这次的目标是石见国,他们共有六大庄园,银山的所属是倭那贺庄园。”
乙室雄没接话,反问道:“你会怎么办?”
“我。”乙室划犹豫了。
乙室雄声音变的冰冷:“看来你过的富足,也忘记了战场的感觉,你变成了羊。”说话间乙室雄伸手抽出了乙室划的刀,用刀刃在手臂上轻轻的一划:“好刀,在汴梁城估计值一千贯。”
“我的刀,是用战功换来的,我攻下了六十三个庄园,其中有两个大庄园,超过四千人的庄园。”
“好,你怎么办?”
“趁倭人没有反应,直接突然那贺家主庄园,但需要后续人马以及后勤能跟得上,因为接下来可能要面对数万人的攻击。”
乙室雄微微一笑:“那么,这个那贺家的庄园,值多少?”
乙室划没有回答,他身旁的倭京町商人说道:“那贺庄园还没有交春税,石见国六大庄园的春税,所有的都要经过那贺庄园,那贺庄园控制着江津水道。我认为,战利品或许可高达十五万贯宋钱。”
乙室雄心中默默一算,自己得战利品两成,这是大庄园,依规矩是翻八倍的,就是四千贯的出兵费,再加上人口换钱,自己可以实际得到大约六万贯的实际好处。
至于打仗嘛。
什么大契丹,被宋人打了一次就虚了,北地的贵族不敢打仗只是不断的从南边要钱要粮,南边的人更喜欢作生意,而且开始反感给北边的贵族钱。
大契丹内战已经不是人力可以制止的。
反观宋人。
他只从自己侄子这里就可以了解到,宋人打下地盘就能变成持续收入的财富,而不是契丹人只抢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回去就能乐呵一年。
乙室雄快速的作了决断,马上对登州水师的船长说道:“我的人马能运多少过来。”
“十天,给你保证再运一万人。”
“军械?”
“军械不归我管。”
乙室划接口说道:“军械归我管,我给可装备十万轻步兵的军械,以及装备两千重步兵的军械。山**多山,战马用处不大,但弓弩却有,我这里存有一万只铁弓。”
“拿来,依宋人的规矩借三个月,九出十三归。”乙室雄需要军械,需要军粮。
乙室划说道:“这次三个月内不要利息,超过三个月才需要给利息。这是侯爷特别吩咐过的,但候爷要求在六月之前,他要见到不低于两万倭人青壮。以及人口六万人。”
“知道,倭人除了贵族之外其余人不得伤害。还要打出旗号是什么来着。”
阿苏家的家老说道:“代表低层倭民翻身作主人,不再为奴,家家有田,有粮,有衣,餐餐可见白米。”
“对,你说的好,可随我一同?”
“就是为辅佐将军而来,我还带了五百倭军精锐,虽然不比将军的部下威武,但却熟悉地形,以及方便与下等民打交道,以助将军武运昌隆。”
“很好,很好。”
接下来,从登州往来倭岛的船队密度增加了好几倍。
曹玮拿着望远镜看着繁忙的码头,海面上密集的船只感慨了一句:“这穷疯、饿极的是辽军,疯起来估计我也怕。”
没错,穷疯了、饿极了的辽军确实是疯了。
乙室雄一人四把刀如一架冲锋机器,硬生生的杀开了那贺家庄园的头道门,他身边誓死追随的几员猛将轮番带人冲锋,仅一个时辰就把还在享乐的那贺家庄园杀了一个对穿。
阿苏家的倭兵有特殊的手段可以区分谁是贵族,谁是家仆。
那些家仆是必须要砍死的,那些家仆是可以劝降的,那些则是可以扔进矿区干活到死的。
紧接着,宋商带人冲入庄园。
宋商可以将庄园内的所有物品分类,标价。然后在辽军眼睁睁看着,找出每一个暗阁之中藏的珍宝,然后列清单,打标签。
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在死人堆里烤肉吃的狠人乙室雄感觉到后背一阵阵的发冷。
他怕了。
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从脚底升起了寒意,那是一种冰寒刺骨的恐怖。
“将军,宋人……好可怕。”
乙室雄点了点头:“没错,看看这些宋人,把倭人调教的如此听话,一但庄园占领快速的区分所有人,然后在半个时辰内就拉拢了一支听话的倭兵,接下来开始接管庄园的领民。不但不抢东西,反而给领民发钱,很快这里就不会有一个敌人。”
“是。”
乙室雄继续说道:“更可怕的还是那些宋商,他们似乎是常干这种事情,攻下敌军的城池,将一切都标价换成钱币。你说,宋军打下了多少城池?”
“这……”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一个伙计来到乙室雄面前,在乙室雄以为这伙计有话给自己说,却见那伙计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鞋子然后抱怨着:“你们真不专业,这鞋子踩了这地毯,原本值上百贯的地毯清洗一次要花二百文,清洗过的只能值七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