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药香:捡个相公种包子
“手少阴为心经,起于极泉穴,至于少冲穴,上午我打肖双双的少海穴为手少阴经水所汇之眼。”
安柏看着手里的穴位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芽芽歪头看着卫望楚手里的穴位图在一旁认真默诵着。
“今日,就只学手少阴的九处腧穴,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神门、少府、少冲。每处的作用都记住了,明日考你。”
说着将手里的穴位图递给芽芽,刚刚一排严肃的清俊面容立刻便柔和了三分。
芽芽伸手接过来,手腕上的银镶白玉镯子晃了晃,卫望楚脸上便露出了几分笑意。
“啊——”
夏和惊叫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紧接着便传来摔倒的声音。
“我去看看。”
芽芽将穴位图收起来,塞到马面裙的口袋里,蹦跳着去开门。
白头黄嘴的小米将军一样站在廊下门前,双翅微微张开,一脸挑衅的看着夏和。
不知夏和是被吓的还是被咬了,跌坐在院子里,捂着一侧手臂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大鸟。
看到芽芽出来,小米立刻收拢了翅膀,往芽芽脚下一站。
“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哪里跑出来一只,一只,这是?”
显而易见,这是表小姐的鸟。
“夏和姐姐,你没事吧?”
芽芽一脸的关切。
“这是我在家养的鸟,它叫小米,让它在家好好等我的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偷偷跟着我来了,每吓着你吧?”
夏和心有余惊的摇摇头,“没有,没有。”
“那就好,小米既然从春山村寻到这里来了,就住在咱院里了,就住在廊下吧。”
芽芽满意的看了看巨隼,“小米喜欢吃虫,夏和姐姐咱院里也没什么活,你们几个没事啊就帮我给它捉点虫子去吧,厨房若是有生牛肉,也给它准备点。”
“是。”
夏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小姐,到时候摆饭了,卫大夫的饭也要一起摆在这里吗?”
夏和试探的朝屋里看了看。
“摆这里吧,卫大夫是安柏的师傅,他以后都要和安柏一起吃饭。”
“是。”
夏和应声要下去。
芽芽又加了一句,“夏和姐姐,我这鸟有点怪癖,就是我门不开着的时候,谁都不能上前来,它要攻击人的,我开着门的时候就没事了。”
夏和垂下眼睑,“是,奴婢明白了。”
晚饭一摆上桌,安柏才要动筷,忽然想起什么来。
“师傅,肖双双和肖香儿明天就是第三天生疹子了吧?再不治就得留疤了?”
既然姐姐不能与伯爵府联姻,那肖家的姑娘们是不是还要联姻呢?她们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毁容的。
卫望楚盛了一碗鱼汤递给芽芽,又给安柏舀了一碗。
“嗯,放心,莲心疹奇痒无比,她们该是忍不过今晚的。”
男人自顾自喝了一口鱼汤,心里暗道到这个时候肖双双的寒食散也差不多散药完了,肖香儿倒不知道是如何耽搁了。
想起大梦里这肖家姐妹一个比一个狠辣的手段,芽芽撇撇嘴,真的留疤了,就是折了恶硬的翅膀,少给她们点害人的机会。
一看门口低头吃肉的小米,顿时又呸了一声。
鹰还是好鹰,可比人强多了。
卫望楚看着芽芽的反应,忍不住会心一笑。
看来,肖家姐妹和芽芽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过节。
三人闷头吃饭,春晓院一下子安静下来。
白头黄嘴的小米嘟嘟嘟的啄肉声,倒让耳房里吃饭的丫头婆子们心里一惊一跳的。
忽然,小米啄肉的动作一停,双翅猛地微张,转头看向大门处。
不一会,大门外便传来叩门声。
“芽芽?在吗?”
是肖武。
春枝利落的跑去开门。
“二少爷好。”
“表小姐在里面吗?”
“在。”
春枝看着肖武大踏步往堂屋走,想张嘴提醒他小心门口的大鸟,还么张嘴就见那大鸟忽然敛翅低头,继续安静的吃肉去了。
“哪里来的大鹰?”
肖武随口一问,脚步不停,直接闯入廊下。
春枝想着刚刚夏和被大鸟攻击的惨样,不由后退了两步,闭眼等待二少爷被攻击。
谁知,肖武竟然轻松的便到了门前,轻轻叩门。
那鸟好似没看到他一样。
夏和在耳房里看见,捂着胳膊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鸟,心里愤愤不平。
咋,一只破鸟,还会分主子丫鬟?
“芽芽?”
安柏打开房门,脸色淡淡的看着肖武。
“二表哥。”
少年人到底心里藏不住事。
伯爵府这个火坑,肖老夫人显然是谋划已久,才将芽芽给坑了来。
肖武是当事人,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只是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如之前友好。
肖武看到安柏的样子,只道他是在为肖双双和肖香儿骂他们姐弟是脏东西生气。
略带歉疚的摸了摸少年头。
“对不住啊安柏,双双和香儿两个不懂事,让你和芽芽受委屈了。”
安柏不自在的躲开他的大手,往后退了一步。
肖武尴尬的收回手,看向里面的芽芽和卫望楚。
冲卫望楚点点头,然后看着少女道:“芽芽,对不起,我来替双双给你道歉,也不知她是中了什么邪,满口的胡言乱语,现在已经被我爹绑起来了。”
芽芽也不确定肖武知道多少内情,只淡淡的笑着点点头。
“二表哥,吃饭了吗?要一起吃吗?”
肖武点点头,上前几步坐在卫望楚旁边。
今日的芽芽和安柏都有些不一样,气氛有些冷凝。
“芽芽,双双今日确实做的不对,你,”
芽芽打断了他的话,“二表哥,双双姐姐今日说起了什么我和伯爵府的议亲的事,我不大明白,我爹娘说我还小,不着急议亲。可双双姐姐那么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肖武摇摇头,“别听她胡说八道的,我也从未听说什么伯爵府的亲事。”
他是真当肖双双胡说的,伯爵府是什么门第,别说和农家出身的芽芽了,就是肖家的姑娘们一个一个的也是配不上的。
安柏不确定的看着他,“双双姐姐那么说不是听到了什么吧?”
肖武摇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片子能听到啥,许是她自己想嫁入高门,魔怔了。”
脸上挂上一个嘲讽的笑,“双双一向觉得我们外祖父身居从六品副使,她便是出身官家小姐,且不说我母亲也只是钱家的庶女,就算是嫡女,那也改变不了她肖双双是商户肖家女的身份。”
说着摇摇头,脸上讽刺的笑意更浓。
“也怨不得别人,都是我爹娘教的。”
“也不知道商户怎么了,一个个的看不上商户,明明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二叔经商得来的,我爹娘一面心安理得的用肖家的钱,一面死气白咧的要考秋闱,秋闱是那么好中吗?中了也只能分个芝麻小官,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芽芽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便笑了笑。
“那就好。我一个农家女,就连咱肖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也是不能肖想的,别说什么伯爵府了,从未听过。”
肖武看着芽芽,诚心的道:“芽芽,双双和香儿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们,她们是被教坏了,看不破肖家所谓高嫁是什么,就像大姐,嫁了一个死了原配的学正,过的日子照小姑那是差远了。”
那倒是,安柏同意的点点头。
肖家重官轻商。
肖老太太和肖大夫人一直极力反对他入商场,都是二叔偷偷带着他去应酬。
“你别妄自菲薄,芽芽,真的,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在他们眼里官是排第一位的,经商才是排最后一位的。”
芽芽看着她笑。
“他们不许我经商,整**着我读书,要我考童试,我都多大了,还考童试?安柏这样的年纪才应该去考童试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肖武表哥竟然是个傻白甜呢?
若是她们真的有心阻拦,肖武能有那么多机会和肖二爷一起出去谈生意?
卫望楚停下筷子,看傻子一样看着肖武。
安柏不明就里,单纯无辜的看着他。
肖武被三人看的有点发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童试,有个童字,是指小童,我都快十九了。再说,我就喜欢经商,就喜欢跟着二叔在外面和人打交道。”
芽芽轻笑出声,“没有不对,挺对的。”
只是,看你什么时候能看出真相。
“那,芽芽你不生气了?”
肖武认真的审视着少女,见她脸上只是客气疏离的微笑,没有别的恼怒什么的。
转头看向卫望楚,“卫大夫,你看芽芽都不气了,你能给我妹妹双双看看去吗?”
卫望楚脸色淡淡,看着他不说话。
肖武拍拍胸脯,“就当给我个面子了,行不行?双双现在好像犯了什么失心疯,被我爹捆着着,要不然,我一定押了她来给芽芽道歉。”
还以为是肖双双辱骂芽芽导致的。
呵呵。
芽芽摆手,“没什么好道歉的,不过是一句口角,我也不在意。”
“你看!”
肖武一拍手,指着芽芽,“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
“那,卫大夫?”
卫望楚看了一眼芽芽,弯腰从药箱里取了一小包药,“泡到水里洗脸,一日两次,三日疹子可痊愈。”
肖武接过药,“你不去看看双双?她上午明显是失心疯了,胡言乱语的,被我爹捆在床上还一副要杀人的疯样呢!你就去看看她吧。”
“不用看了,她疯癫的样子已经见过。”
卫望楚又从药箱里取出一粒药。
“给她服下去,看看她的耳朵里会不会爬出来蛊虫。”
在场的三人都神情一禀。
蛊虫?!
肖双双中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