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
“出事?朕赋予他调动北方三十二州兵马之权,他能出什么事情?”
甘露殿内,李二听到李泰忧心忡忡的话后,忍不住出声道。
在李二想来,巫劫就算是再强大,如何能威胁到手握重兵的李泽轩?大宗师高手也是人,而非神!
李泰闻言,心中稍微放心,但随即他的眉头又拧了起来,道:“父皇,巫劫这次突然潜入大唐,背后是不是颉利可汗授意?而颉利可汗会不会还藏有后手?比如说他在大唐北方边境藏有重兵,一旦等到巫劫得手,突厥大军便会挥师入关予以接应?”
李二一听,面色陡然变得严峻,沉默半晌后,他点头道:“青雀你分析的不错,这种情况的确极有可能!应该是李泽轩这一年为大唐造了不少神兵利器,颉利闻讯之后,便派遣巫劫这个大宗师高手,潜入云山行窃,如此一来,颉利必有后手!哼!真是没想到,颉利好歹也算是当世枭雄,竟派人做出这般偷鸡摸狗的勾当!”
说罢,李二忍不住一拍桌案,并站了起来。
李泰起身拱手道:“父皇,若真是如此,那山长的处境可就不妙了!今日午后您与几位将军推演的结果说巫劫很有可能在傍晚时分抵达龙门关,山长聪慧过人,肯定也能猜到巫劫的行军路线,但时间紧迫,即便他能在并州调到兵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集结五万以上的兵马,若是巫劫与突厥埋伏在大唐境内的兵马里应外合,山长率领孤军在龙门关,定挡不住巫劫向北逃窜,甚至还有可能有危险!”
当初那个一心想要跟李泽轩一较高下的小胖子,此时却绞尽脑汁、设身处地地开始为李泽轩的安全着想了,不得不说李泽轩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人格魅力!
李二如何不清楚李泰说的这些?李泽轩是大唐年轻一辈最令他看重的俊杰,他也不想李泽轩出事,但不想又能如何?此时李泽轩距离京城数百里开外,要出事肯定就已经出事了!
想到这里,李二不由满心烦躁地负手在大殿前方走来走去。
“滴滴滴~!”
就在这时,放在李泰身旁小方桌上的电报机忽然发出了“滴滴滴”的响声!
“唰唰”!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电报机,很快,李泰回过神来,连忙拿起纸笔,开始记录了起来。
片刻后,电报机停止了响声,李二连忙问道:“怎么样?可是李泽轩发过来的?”
“父皇,不是山长的电报!”
谁知,李泰却摇了摇头,见李二目露疑惑,他连忙又解释道:“是孟文浩发来的!”
说话间,李泰已经发出去了一串电码,表示自己在电报机旁边。
“哦?是关于叔宝、知节他们的消息吗?”
李二目光一凝,沉声问道。
李泰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
“滴滴滴滴~!”
话音刚落,电报机又开始响了起来,这次电报机响的时间有些久,李二在一旁看得都望穿秋水了,主要是他听不懂这种“非人类”的语言,所以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不知过了多久,电报机终于停止了鸣响,李二知道李泰接下来要开始翻译电码,也就没有出声打扰。
不过随着李泰一句句地对照着密码簿翻译电码,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严峻了起来,李二见状,心中顿时一沉,连忙问道:“青雀,可是前线情况有变?”
李泰拿着那张记录着翻译后报文的宣纸,起身一脸严肃道:“父皇,秦将军的兵马已经抵达了蒲州,然后就在刚刚,前方斥候传来消息,突厥五万大军攻打雁门关,雁门关告破,云州、代州、蔚州、朔州四路兵马齐动,想要阻止突厥大军继续南下!”
“什么?突厥五万大军攻破了雁门关?”
李二豁然变色,他急冲冲地来到了李泰身前,问道:“那李泽轩呢?可有拦住巫劫、夺回炎黄书院资料?”
李泰将手中的宣纸双手递了出去,道:“回父皇,文浩说龙门关处的情况还未知,秦将军他们正在连夜急行军,向龙门关开进,预计三更时刻便能抵达绛州龙门关!”
北方四州刺史在得知雁门关告破的时候,便派遣了许多传令兵骑快马南下,让各州府做好准备、防范突厥,所以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三人率领的大军虽然还在蒲州,但派出去的斥候却能得到北方雁门关告破的消息!
“好!立刻发电报告诉叔宝,无论如何不能让突厥兵马接应到巫劫,并将书院的书籍带出大唐!”
李二面沉似水,他点了点头,沉声吩咐道。
五万突厥大军入大唐,这个事情本身李二并不担心,因为如今的大唐经过两年多的休养生息,绝对称得上兵强马壮,武德九年那样区区十几万突厥大军便能兵临长安城的情形,如今不可能再度发生,他主要担心的是这五万突厥大军接应到巫劫之后,直接带着书院的那些机密资料,迅速逃回草原,真要到了那时候,书院的那些机密资料可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是!父皇!”
李泰应了一声,连忙又坐到了电报机旁,继续发送电报。
…………………………
距离长安城数百里外,蒲州,宝鼎县。
官道两侧全是黑压压的大军,他们这是临时歇息。
“秦将军,陛下让我们火速赶往龙门关,万万不能让突厥大军与巫劫汇合、并将书院的资料带出大唐!”
孟文浩拿着一张宣纸,来到秦琼、尉迟恭等人跟前,拱手道。
秦琼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头,道:“圣上也看出巫劫必定会经过龙门关了,既然如此,咱们继续行军,两个时辰之内,务必赶到龙门关!”
不仅李二、李靖等人能够算到巫劫有可能会在龙门关跟李泽轩遭遇上,身经百战的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他们也能预测得到,所以他们这支大军的行军路线非常明确,出了长安城之后便是直奔龙门关,基本上没有走一点弯路!
“没错!军情如火,时不我待!来人,传令下去,三军将士即刻上马、继续行军!”
尉迟敬德大喝一声,吩咐道。
“喏!”
片刻之后,一万精兵再度上马,在秦琼的带领下继续纵马狂奔,这次秦琼带的全部都是轻骑,突出的就是机动性强、行军速度快!
另外,孟文浩上次随军去过郑州,骑马还算是熟练,要不然这次随军出征可是有的罪受了!
…………………………
“侯爷被人伤及脏腑,而后又强行运功,这是伤了元气啊!老朽不通武艺,只能为侯爷开一副静神养气、固本培元的方子,至于侯爷什么时候能醒,这就不好说了!”
龙门关,角楼内。
两个府兵终于从龙门县县城里面“绑”来了一位名医,为李泽轩诊治,那名老大夫在为李泽轩诊完脉后,不由摇了摇头,一脸沉重道。
“啥意思?刘大夫你不是龙门县最好的名医吗?怎么治不好侯爷?”
带那老大夫来龙门关的一名府兵,闻言一脸焦急道。
房间内其余三名士兵,也都双眼通红地看向那名刘大夫。
白胡子老者顿时一脸为难,他叹道:“刘某不通武艺,只善于治疗外伤,可侯爷受的是内伤,老朽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几位另请高明吧!小老儿为侯爷开一副方子,或许能稍微减轻一些侯爷的伤势!”
说罢,他不管屋内几人的怒目圆瞪,提笔开始写药方。
“不行!你必须救侯爷!侯爷是个大好人,前一阵大蝗灾,你们龙门县也遭了灾,要不是有蜀王殿下带领着侯爷的天鸡大队帮这里灭了蝗灾,龙门县今年绝对要闹饥荒!你不治好侯爷,你良心上怎么能过得去?”
一名大胡子府兵站了出来,不甘心地朝那老者说道。
其实李恪那支灭蝗分队不仅灭过龙门县的蝗虫,并州那边的不少县也都承了李恪以及李泽轩的恩惠,所以看到李泽轩昏迷不醒,许多跟随李泽轩来龙门关的府兵都在心里暗暗着急,恨不得以身相代!
这就是民心!这就是善有善报!
老者闻言,忍不住一顿,他缓缓地直起了身子,一脸沉痛道:“老朽如何不知侯爷是个好人?如何不知龙门县的蝗灾平灭,全拜侯爷的天鸡大队所赐?只是老朽着实无能为力,若是可以,小老儿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回侯爷的命!可是换不回来啊!诸位要想让侯爷尽快醒来,须得找来以为精通医道的内家高手,据小老儿所知,当今天下恐怕就只有孙神医能够胜任了!”
“孙神医?孙神医应当还在长安,如何来得及?”
大胡子府兵闻言忍不住道。
“鲁校尉,不好了!北方二十里外发现大量举着火把的骑兵,朝着龙门关这边赶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跑了进来,向那名大胡子府兵躬身抱拳道。
原来这厮竟是并州大营的一名校尉。
“什么?有大量骑兵在向龙门关靠近?是不是其他地方的府兵?”
大胡子校尉蹬了蹬眼睛,心里一“咯噔”,顿时豁然变色道。
“看不清是那个地方的人马!不过他们行军速度非常快,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龙门关外!”
那士兵抱拳回道。
大胡子校尉脸色一沉,道:“走!随俺去城楼上看看!”
说罢,他这才想起旁边的白发老者,他出声道:“刘大夫,你不用担心,等你开完药方就会有人送你回县城,对方就算是敌军,也伤害不到你!”
老者摇了摇头,一脸淡定道:“鲁校尉且去吧,老朽都活到这个年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
“不行!你必须救侯爷!侯爷是个大好人,前一阵大蝗灾,你们龙门县也遭了灾,要不是有蜀王殿下带领着侯爷的天鸡大队帮这里灭了蝗灾,龙门县今年绝对要闹饥荒!你不治好侯爷,你良心上怎么能过得去?”
一名大胡子府兵站了出来,不甘心地朝那老者说道。
其实李恪那支灭蝗分队不仅灭过龙门县的蝗虫,并州那边的不少县也都承了李恪以及李泽轩的恩惠,所以看到李泽轩昏迷不醒,许多跟随李泽轩来龙门关的府兵都在心里暗暗着急,恨不得以身相代!
这就是民心!这就是善有善报!
老者闻言,忍不住一顿,他缓缓地直起了身子,一脸沉痛道:“老朽如何不知侯爷是个好人?如何不知龙门县的蝗灾平灭,全拜侯爷的天鸡大队所赐?只是老朽着实无能为力,若是可以,小老儿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回侯爷的命!可是换不回来啊!诸位要想让侯爷尽快醒来,须得找来以为精通医道的内家高手,据小老儿所知,当今天下恐怕就只有孙神医能够胜任了!”
“孙神医?孙神医应当还在长安,如何来得及?”
大胡子府兵闻言忍不住道。
“鲁校尉,不好了!北方二十里外发现大量举着火把的骑兵,朝着龙门关这边赶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跑了进来,向那名大胡子府兵躬身抱拳道。
原来这厮竟是并州大营的一名校尉。
“什么?有大量骑兵在向龙门关靠近?是不是其他地方的府兵?”
大胡子校尉蹬了蹬眼睛,心里一“咯噔”,顿时豁然变色道。
“看不清是那个地方的人马!不过他们行军速度非常快,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龙门关外!”
那士兵抱拳回道。
大胡子校尉脸色一沉,道:“走!随俺去城楼上看看!”
说罢,他这才想起旁边的白发老者,他出声道:“刘大夫,你不用担心,等你开完药方就会有人送你回县城,对方就算是敌军,也伤害不到你!”
老者摇了摇头,一脸淡定道:“鲁校尉且去吧,老朽都活到这个年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