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氪金的理由
珞芸:“少主身份尊贵,不用亲自去操劳这些小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办。”
“哦……”灵琼拖长音,撑着摇椅扶手坐起来,将手里还没吃的朱果扔回盘子里,“这么说珞芸长老愿意为我分忧?”
珞芸脸色僵了下,下一秒又笑开,“当然。”
灵琼一拍手,起身,“正好,我有件事,需要人去帮我办,不如珞芸长老帮帮我。”
珞芸:“少主请讲。”
灵琼似乎很高兴,从旁边拿了一册子,递给珞芸,笑容乖巧,“麻烦珞芸长老帮我找找这上面的东西。爹这么信任珞芸长老的办事能力,我也相信对珞芸长老来说,这点小事很简单。”
珞芸长老展开册子,发现那册子一双手拉开都拉不直,她嘴角忍不住抽搐下。
这死丫头……
珞芸在灵琼这里吃瘪也不是第一次了,心底已经有心理准备,可看见这几乎两米长的册子,还是忍不住心底骂娘。
等珞芸看清册子上的内容,更是气得吐血。
这上面可都是些奇花异草,一眼扫去,大部分东西都很难寻。
“少主……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珞芸忍着心底怒火。
“你管我。”灵琼歪头,下一秒嘴角又勾出灿烂笑容,“不过珞芸长老要是把这件事做好,珞芸长老刚才说的事,我也很乐意帮忙。”
珞芸:“……”
对面的小姑娘双手合十在胸前,人畜无害地笑:“互相帮助,对吧,珞芸长老。”
“……”
珞芸吸口气,挤出微笑,“少主,我尽量。”
灵琼极其大度,“没关系,你只要找齐三分之二的东西就行。”
珞芸:“……”我还得谢谢你啊!
珞芸离开后,灵琼把飞羽叫进来,让她去打听一下那个祭月盛典。
飞羽好奇,多嘴问了一句:“少主,您让珞芸长老找的都是些什么呀?”
灵琼捂着小脸,“骗崽的道具。”生活不易,爸爸叹气。
“什么?”
“好东西。”灵琼笑一下,“不要问。”
飞羽挠头,什么好东西?
少主怎么不交给她去办呢?
她也很能干的呀!
灵琼要是知道飞羽的想法,估计也只能说她胆子够大。
那名册上的东西,即便是珞芸估计都很难找齐。
那可是她抽卡抽来的玩意,密密麻麻用蚂蚁大小的字,写满整张卡牌,她仅是抄下来就用了不少时间。
…
入夜。
灵琼睡得正香,闪闪把她吵醒,说有个限时福利。
灵琼简直像哔了狗。
就不能趁早吗?
大半夜打扰人睡觉很不道德知道伐!!
限时福利的体现点在限时,错过就木有了。
灵琼躺在床上,不情不愿地抽卡。
[夜光美酒]
…
容稣言从灵琼走后,就再也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这里安静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没人告诉他应该干什么。
他只能待在房间里。
天色暗下来,更显得安静。
容稣言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睡意。
肚子很不争气地叫起来,他还是个凡人,需要每天吃东西。
叩叩——
轻微的敲击声响起。
容稣言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下一秒反应过来,是窗户那边传来的声音。
风?
叩叩——
有节奏的敲击声表示不是风。
容稣言迟疑下,从床上下去,走到窗户边,推开窗。
窗外月光正好,容貌绝美的少女沐浴在清晖里,犹如月下仙子,突兀地闯进梦境来。
容稣言目光闪了闪,垂下眼,“少主?”
“出来陪我吃夜宵。”灵琼屈指叩了叩窗台,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快点。”
少女转身往远处走了。
容稣言抿下唇角,撑着窗台出去,跟上灵琼。
亭子里已经备好了饭菜,桌子上摆放着蜡烛,虽然有风,但蜡烛的火焰没有半点摇晃。
从亭子往下看,可以看见其他山峰,云雾袅绕中,星火点点。
“过来坐。”亭子里的人冲他招手。
容稣言走过去,没有立即坐下,“少主,这不合适……”
“让你坐就坐,什么合适不合适,这里我说了算。”灵琼抬手往下压,“坐。”
容稣言只要坐下。
灵琼把碗筷推过去,“你还没有辟谷吧?”
容稣言:“嗯。”
他刚进来,连修炼的门槛都还没摸到,更别提什么辟谷了。
灵琼随意点下头,“飞羽不吃东西了,不过我会吃,以后你和我一起吃吧。一个人吃东西的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
容稣言有点诧异地看向她。
她还没辟谷吗?
见容稣言没反应,对面的少女目光清澈,颇为期待地看着他,“好不好?”
容稣言觉得自己哪里有拒绝的权利,又不确定这位任性的少主打什么主意,迟疑地点下头。
灵琼见他同意,眉眼微弯,“那快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
星月峰的食物比起外门不知道精细了多少倍,容稣言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灵琼给容稣言倒一杯酒,推过去,“喝点水,别噎着。”
容稣言道谢,端着杯子抿了一口。
有淡淡的酒香,但并不浓烈,更像某种水果的味道,甜丝丝的。
“你从哪里来的?”
对面的人已经没有吃东西,双手捧着脸看他,那双眸子亮晶晶地透着碎光,一眼望进去,令人沉醉。
“漳州。”
“挺远的呀。”灵琼好奇一般,“怎么不去离漳州最近的桃花岛?”
“桃花岛近几年都没有收弟子。”容稣言冷静作答。
“是么。”灵琼轻喃一声,转而又道:“那来云宫将会是你这辈子最好的决定。”
容稣言不解地看她。
后者已经扭头去看亭子外,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烛光昏黄的光晕,染得少女脸颊朦胧,安静美好,又有些飘渺,像抓不住的云雾,随时会散去。
容稣言垂下头,将手边酒杯里的水一口饮尽,浸过喉咙里的干涸。
…
容稣言回到房间才感觉有些头晕,喝下去的酒开始发挥作用,身上热气不断升腾起来。
他撑着床,缓缓坐下,拉扯下衣襟,散散身上的热气。
那酒……
容稣言坐在床边没动。
耳边安静得只有他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