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唐的工科宅男
李二赐给冯智戴的府邸地处永兴坊,位于皇城的正东面,好巧不巧的是,这座府邸正好在魏征的家旁边,冯智戴这算是跟魏征成了邻居!
“公子,老爷在长安有些故旧,您看您何时去拜访一下?”
从驿馆带走行李,冯智戴一行人来到了新府邸,安顿好行李后,阿木过来问道。
冯智戴想了想,道:“先不用去!咱们要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贸然去结交大臣只会于我们不利!更何况这府邸旁边不就有一家现成的吗?阿木你准备好拜帖,午后咱们去拜访拜访魏左丞~!”
他现在的身份是质子,一个质子却频繁地拜访朝臣,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更何况这样也会暴露他老爹在长安的人脉,李二知道了,岂不是会对他老爹更加猜忌?
“公子英明~!”
…………………
“少爷,郡王爷来了,在正厅等你呢!”
这日午后,李泽轩午睡刚醒,就听小兮上楼进门小声说道。
“哦!我这就来~!”
李泽轩摇了摇昏昏迷迷的脑袋,应道。
片刻后。
“呵呵,王爷您来了?近日别来无恙啊!”
李泽轩来到正厅,看到正在喝茶的李孝恭,笑着上前打招呼道。
李孝恭放下茶盏,指了指李泽轩,没好气道:“你小子,本王若是不主动来找你,恐怕你早已忘了你身上的右提举差事了吧?”
自古以来,做官做得像李泽轩这么懒、要上司亲自上门来找的,恐怕也就只有这家伙一个了。
“嘿嘿!哪儿能啊!王爷你说这话可就冤枉小子了,我这不是想您多在王府休息些日子吗?毕竟您先前出海都离开快半年了!”
李泽轩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笑嘻嘻地甩锅道。
当初李二主张成立市舶司、并任命李孝恭为市舶司“一把手”的时候曾经说过,鉴于李孝恭刚刚出海归来,特地允许李孝恭休息一个月后再行开展市舶司的组建事宜,所以李泽轩才有这么一说。
李孝恭瞪眼道:“你小子少把事情都往本王身上扯,本王出海数月是不假,但你难道还真想让本王在家歇息一个月不成?本王可没那么娇贵!”
嘿,这还真是不识好人心啊!给你放假你都不愿意放,李二真是找了一个好“员工”啊!
“额,王爷一心为国,克己奉公,日夜操劳,鞠躬尽瘁,小子佩服,佩服呀!”
李泽轩送上了一记马屁,道。
面对这么一个滑不溜秋的小子,李孝恭很是无奈,他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先前的那次海贸,为朝廷带来了非常丰厚的收入,陛下以及朝堂诸公都开始重视起海贸来了。昨日南洋各国的使者已经全部离京,在此之前,他们都携礼拜访过本王,希望本王在以后与他们海贸的过程中,能给予方便!”
说到这里,李孝恭顿了顿,他好似知道李泽轩心中所想似的,轻笑一声,继续道:“本王平日虽然有些贪财,但这种钱本王是断然不会收的!他们贿赂本王,无非是想在将来的海贸中为他们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可是他们得到的利益多了,那朝廷得到的利益自然就少了,这种以牺牲国家利益来中饱私囊的事情,本王肯定不会做!”
李泽轩肃然起身,拱手赞叹道:“王爷高义,小子佩服!”
李孝恭笑骂道:“你小子少拍马屁!本王与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自吹自擂,是想以此提醒你,身在这个位置上,不要贪一些不该贪之财,眼下大唐边境虽然看似安定,实则却是暗流汹涌,而且咱们的内部也不平静!朝廷借助海贸多存一些银钱,战时我们就多了一分底气!”
李泽轩点头道:“王爷放心,小子知道轻重!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子心里比谁都希望我大唐永远繁荣昌盛!”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李孝恭闻言,眼睛一亮,他赞叹道:“你小子工学一道造诣颇深,前几日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你的那堂课,倒是没想到你在文章一道也有如此造诣!这句话说的好啊!哈哈!也不知道灵虚真人当初是如何教出你这个妖孽的!”
没错,对于李泽轩,李孝恭只能想到“妖孽”这两个字用来形容了。文武双全,精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王爷谬赞,小子志不在文章经义上!”
李泽轩摇头道。
“哦?为何?”
李泽轩想了想,沉声道:“在小子看来,文章经义只能用来武装一个人的思想,却不能用来强国,工学就可以!”
李孝恭眼睛一眯,意味莫名地笑道:“这话要是让那些腐儒听去了,你小子的麻烦可就大了!好了,这些话题扯远了,如今各国使者都离开了,咱们也该开始组建市舶司了!实话实说,你让本王带兵打仗还行,但让本王管理一个衙门,可就为难本王了!
这市舶司现在完全是一张白纸,小轩你主意多,先把市舶司的章程给想好,到时候写一份给本王,没问题的话,咱们再一起拿给陛下过目!争取在年底前,就让市舶司给“开张”了!”
李泽轩无奈,这足联的事儿最近他还没忙完呢,又要让他组建市舶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不过这件事情是他以前答应过李二的,现在反悔也反不了。
“嗯,小子会尽快将市舶司的章程给起草出来,王爷静候佳音便是!”
在心里吐槽归吐槽,事情该办的还得办啊!
“哈哈~!本王知道你小子不情愿,但你这是在为国尽忠,而且以后本王还要亲至广东,相较而言,你小子身上的担子还算轻的!”
李孝恭似乎看穿了李泽轩的心思,忍不住笑道。
李泽轩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李孝恭说的的确不错,他只是在长安给出出主意,远比李孝恭千里迢迢地去广东长期“出差”要好啊!
对于李泽轩来说,在这个没有火车、没有飞机的年代,打死他,他也不愿意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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