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荣妻贵
见温绥这般,暮云摆招手让他坐下,她说:“你且放心,我手头如今正缺人呢,总会有用你的时候。只是你如今这才刚来,还没喝杯茶就想着开工,再急也不是这样急的,先坐下。”
闻言,温绥才又坐了下来。暮云又和他说了一会话,问了他一些问题,最后让婆子将他带到客院去安置了。
到了晚上,暮云又让厨房整治了一桌席面,将云帆一家和玉兰母女都叫了来,算是给温绥接风。说白了,大家都是亲戚,而且他们都没什么矛盾,以后都要在一个屋檐下打交道的,现在先认个脸熟,也省的以后见了面不认识,彼此倒弄的尴尬。
至此,温绥就算是在这家里住了下来,因他在家是老三,因此暮云便让下人们称他为“温三爷”。
温绥虽然年纪轻,见识不多,但是胜在为人不轻浮,悟性快,有什么不明白的又不吝赐教,也不好面子,倒是很快就能独挡一面了。
腊月正是卖货的时候,不管什么东西,似乎都要比平时卖的多些。过年嘛,大家都喜欢囤货。
书肆铺子倒是过了二十之后就渐渐冷清了下来,过了小年就直接关门了。云帆过来和她盘账的时候,暮云算了下今年光这个铺子就有一万多两的入账,抛去成本,她也能赚个五六千两。
暮云觉得用银票会有一定的风险,这一回她让云帆帮着兑了现银抬过来。其中有六千两银子云帆帮着换成了金子,单独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剩下的放了两个大箱子。
看着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和手里的金锭,暮云心情大好,混了这么多年她总算是由无产阶级迈入了中产阶级的行列了,真想叉腰大笑几声~哈哈哈!!。
等盘完账,云帆就要回老家过年去了。暮云笑着对他说:“这一年的生意多亏了表弟你帮着张罗,表弟真是劳苦功高,这个荷包是我给你的红封,你可千万别推辞啊。”
云帆连忙推辞:“前天不是已经发了过年的红封了吗?”
小年那天,暮云就让人换了些铜钱和碎银让齐妈妈带到铺子那边去,给铺子里的管事和伙计们每人多发了两个月的月钱,另外还有米面鱼肉等物,可把大家高兴坏了,直夸东家大方。
而云帆,暮云给他每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腊月里的工钱加红封就有五十两银子。他在暮云这里做事,管吃管住还有四季衣裳,平日里暮云也没少给他妻子和孩子送衣裳送吃食,除了孩子读书的束脩,他们一家在京城竟然花不到什么银钱。
就算他去外边做活计,每个月固然可能会赚得多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一年就攒下百两多的银子来。
更重要的是,如今他背靠着禁军统领府这棵大树,等闲没有人会来找他的麻烦,连衙门里的差役见了他都是笑面相迎。他都和妻子商议过了,好好攒上几年银钱,到时候一家人就在京城里买上一处宅子,那会儿他们一家也算是在京城里站稳脚跟了。
这会子云帆见暮云又给他银钱,他就不大好意思收了。正好玉兰在一旁帮着暮云算些账,见了这一幕便笑说:“堂哥你快收着吧,要不是你帮衬着,表嫂短时间内也攒不下这几口箱子里的东西啊。既然她大方给你了,你就拿着呗,你以后好好的、踏踏实实的干事,可不比什么都强?”
云帆听罢,觉得玉兰说得也是,这才笑着接过荷包说道:“那行,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我肯定勤勤恳恳做事的。”
暮云这才笑着说:“这样才对嘛,总不能让表弟你白忙活一场。对了,我那边还给家中两位舅舅家都收拾了一些东西,表弟一会走的时候都帮我给带回去。”云帆答应下来。
等回到住处之后,云帆的妻子冯氏听到动静,连忙出来接着,看到车上的东西,问道:“这又是表嫂给的?这也太多了吧?你怎么不知道拒绝一下?”
云帆回道:“这不全是给我们的,还有给咱爹和小叔家的,表嫂让我们给捎回去。”
冯氏一听,顿时悟了,她连忙上去帮着丈夫将东西搬到屋里,接着云帆又去把车厢卸下来,把马牵到马厩里喂了些草料才进屋里。
冯氏连忙拿了个暖炉塞给他,云帆暖了一会手,从衣襟里拿出那个荷包来递给冯氏:“这是表嫂给的,说是过年的红封,你收起来吧。”
冯氏一听连忙笑着接过去:“表嫂真是个大方的,不是已经给了红封了吗?还给了好些东西。这荷包里头是多少银子啊?”
云帆早就到火炉旁边烤火去了,刚才在外边可差点把他给冻坏了,听见冯氏问话,头也没抬的说:“我赶着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呢。你看看吧,我估计最少得五十两银子吧,里面应该是银票,不然也不会如此轻薄。”
不一会,正在烤火的云帆,只听冯氏“啊”的一声:“相公,你快来看看,我这不是眼花了吧?”
云帆皱着眉头走到冯氏身边,一把拿过银票说:“不是教你认字了吗?连个数也认不得了?”
等到他看清银票上的数字时,也是吃了一惊,这比他想象的要多了十倍。
冯氏有些颤抖的问:“这,不会是表嫂给错了吧?”
云帆震惊之后倒是很快平静了下来:“表嫂是不会拿错的,她虽然看着手里散漫,但是向来是个心里有数的。你好生把它收起来,咱们再攒上一年的银子,就能提前在京城里买房子了。”冯氏点点头收下不提,两口子在心里都对暮云感恩戴德。
暮云以为这书铺算是进账不错了,但是过了两天后新开不久的玻璃铺子过来一盘账,加上腊月,开店的时间也还未满三个月呢,就这么点时间她就分了六万六千两银子,这个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太多。就跟那天云帆的反应一样,有些蒙住了。
暮云的作坊老师傅根据她给的玻璃配方,研究了好几年,终于在重阳节那会找到了适合的方法,可以将玻璃烧制的非常匀净,没有什么杂色和气泡,表面也光滑,硬度也好,不会因为过热炸裂。
老师傅做出成品后暮云带了成品给单婧妍和元初栀一看,她们两人都欣喜万分,一人拿了两万两银子给了悠然想要入股。谁知暮云却推说自己身份不高,盈利如此大的店铺并不适合挂在她的名下,于是她将铺子和作坊的一应事宜都托给单婧妍。
单婧妍并没有推辞,她懂暮云的担忧,不过她如今怀着孕,暮云暂时先管理着,单婧妍也派人去跟着暮云学习,这样以便她过阵子生完孩子后可以接手。
单婧妍和郡主府的人行动迅速,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在皇城最繁华的康华大街上开了第一家玻璃铺子专门售卖这些玻璃制品。
玻璃的制作成本其实很便宜,所以她们成品定价不会太高,和普通的官窑瓷器差不了多少。但架不住店里玻璃制品的花样多啊,许多人见这东西比以往的玻璃制品透明、干净,样式也更精致,一般都会买上几件回去用用。
尤其是元初栀在一次赏花宴上用了这个玻璃制品之后,那晶莹剔透的样子在阳光的照映下格外好看,更是引得许多人家纷纷抢着购买。
那些时日玻璃铺子用日进斗金这个词来形容可是一点也不夸张。不知道引来多少人侧目,好在暮云放手的早,铺子明面上是单婧妍和元初栀,背后就是缙王府,成国公府和恪亲王府,就是有心,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掰倒三家再说。
这铺子要是放在暮云名下,她铁定是保不住的。可能还会给温廷舟带来一些麻烦。暮云觉得如今这样挺好,等单婧妍生完孩子后,铺子和作坊暮云就给她了,以后她只要出设计等等着分红就行了。
其实她还有一些想法,只是这大节下的不好谈这个,横竖铺子也关门了,等过了年再说吧。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京城下了一场大雪。紫禁城后宫的一处偏僻宫室里,一个有些年纪的老太监正坐在火炉旁不断的揉搓着自己膝盖。他的两条腿早年间受过伤,最怕冬日寒凉,一到冬天就跟针扎似的难受,用了诸多办法也没什么效应。
今日又下了一场大雪,他去外头干活走了一圈下来,回来便疼的不得了。正在难受间,只听门口“吱呀”一声,从外头进来一个年轻些的小太监。小太监进来后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笑着走到老太监跟前:“干爹,看我带来了你最爱吃的卤猪头肉和炒花生米。”
话音还未落下,小太监就已经看到了那个老太监一直在揉搓膝盖两条腿的膝盖,他连忙将卤味往桌子上一放,快步走到老太监跟前:“干爹,你这腿又开始疼了?今天是不是又背着我出去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有什么活,你等我回来替你去做,你非不听,看看,这会子又遭罪了吧?”
说着一边嘀咕一边手脚麻利的从一旁的角落里拿来一个木盆,又找出一个用纱布包着的药包放了进去,然后提起炉子上的大水壶倒进大半盆开水进去。
紧接着,小太监便将木盆端到老太监身前,利落的将老太监的鞋袜脱了把他的双脚泡到盆里。开水烫得很呢,老太监惊呼一声笑骂到:“你个小兔崽子,要烫死我不成?”
小太监毫不客气的回应:“烫死你活该,谁让你自己作死的?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不让人省心,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下了雪又不用你修剪那些没人看的花花草草,让你不要出门,省的受凉了回来膝盖疼。可你就是不听!有本事别让膝盖疼啊你。”
老太监拿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臭小子,还管到干爹头上来了,反了你了。”
心里却在感叹:大冷天的你干爹我也不想出去啊,可是主子的话不能不听啊。他一把年纪了难道不想着颐养天年,如今还拖着一副病弱的身子来回奔波,还不是为了眼前这小子?
只是这小太监毫不知情,自然不知感恩了,嘴里依旧嘟嘟囔囔,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但还是丝毫不嫌弃的给老太监洗了双脚,又用手给他按捏双腿,等水凉了,老太监膝盖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
小太监拿了一块软布将他的双脚擦拭干净了,便扶着他走到床上。老太监看着要去倒脏水的小太监突然问道:“小子哎,你想不想去乾清殿当值?”这话让小太监脚底下一跄踉,差点把手里的盆子甩出去。他回过头没好气的对老太监说:“我的干爹唉,咱能别做这种白日梦吗?”
老太监看着他的背影,点头轻笑了一声。
转眼间就到了年下,除夕这日,暮云一家子和往常一样在家中祭拜祖先,一大早府里上上下下就开始预备着祭祖之事。温廷舟正在前厅和管事说话,见了暮云,便笑道:“起来了,怎么不在多睡一会儿?”
暮云上前撇了他一眼,府里这到处都是“哒哒”的脚步声换你你睡得着?”
夫妻两说了会话,温廷舟就和管事外出了一趟。
玉兰过来配暮云,暮云笑着说道:“今年有你提前一个月过来帮衬着,我都轻快了不少。你是不知道往年没了你帮衬,我连对账都要花不少时间呢!往年这腰一天下来感觉都快要折了似的。明年,你还得早些过来帮我。”
反正玉兰过年一般都不回娘家,暮云有她帮助真的轻松了不少,而且玉兰聪明很多事一学就会了。
今年钟璃虽然回来了,不过大多数钟璃都是在外帮暮云跑账,对府里的事宜不是特别熟悉,银心和银柳两姐妹为人不错,可惜不算特别聪明,月萍倒是聪明伶俐但是年纪不大很多事她也没搞懂,所以玉兰还真帮暮云减轻了不少负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