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荣妻贵
不过温廷舟却没再看她第二眼,他对着单氏拱手道:“王夫人,时间不早了,现金城吧。我还有公务在身,要干时间。”
单氏连忙笑着摆手:“打扰温大人了,咱们这就上车。进了城你只管去忙罢。”
温廷舟应了声,不过临走时却将单氏她们一行人带到城门口。
守城的头目正好认识他,询问了一下,听说是成国公府的亲眷,连忙给单氏她们放行了。
车队顺利的穿过城门进入到京城范围里面,这里是外南城,还得进内南城才能到成国公府呢。
王可云从马车窗缝隙里看到守城的士兵对温廷舟毕恭毕敬的样子,再一次感受到了权位的威慑力,捏住帕子的右手用力握紧又慢慢松开。
这一切于温廷舟而言不过是些小事,其后几天他一直忙着军务,成国公府的主子们都没在家,单氏一行的到来也不过是在沈家二房、三房、四房之间掀起了一点小波澜而已。
直到今天下午,温廷舟办事经过成国公府的时候,才想起成国公府二爷在京中礼部谋了官职,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打算上门。
当他正准备离去时,恰好二老爷单桁正好刚从衙门回来,见温廷舟也很是高兴,当下邀请他过府一叙。
温廷舟想着也没什么事儿,便同意了,单二爷进门后就吩咐厨房准备酒菜。
温廷舟笑道:“今日本就是路过,单二爷如此盛情款待,真是不胜感激。”
单桁摆摆手:“说什么呢,温大人咱俩虽然一文一武,但我也不是那起子嫌弃武将的文官,咱俩也是老相识了自然要款待你一番。”
这会儿单氏正好在二嫂这里说话,丫鬟给单二夫人回禀说:“夫人,家里来了客人,老爷要备酒水,厨房那边让夫人拿一下主意。”
单二夫人问道:“来的是谁?”
“是,禁军统领温大人。”丫鬟回道。
“是他呀!让厨房备些新鲜的,再拿一壶上好的花雕给他们就行了。”单二夫人一系列吩咐下去,丫鬟应着去厨房吩咐了。
温廷舟和和小厮路过成国公府里的小花园时,见到一丛粉色的蔷薇开的正艳,忍不住想到自家院子里那些蔷薇花来。
他还记得院子里的蔷薇是暮云嫁过来之后亲手种下的。家里那丛蔷薇开的比眼前这丛还要鲜艳,不过他想想自家媳妇那是养花很有一套,似乎什么花草到了她手里,都要比旁人种的更鲜灵一些。
想到自己的暮云,温廷舟不禁面露微笑,一时间有些怔住了。这时,只听见“哎呦”一声从背后传来。
温廷舟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裙的少女,正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脚踝。见温廷舟回过头来,那少女有些羞怯的说:“让温大人见笑了,都怪我走路不看路,不小心扭了脚了,我的丫鬟在后头的荷花池那边,能否麻烦温大人身边的这位小哥帮我去喊一下人?”
她眉头微皱,声音里带着几丝哭腔却面露微笑,花容月貌泪眼汪汪。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扯动裙摆,似乎是想把半露在外的绣花鞋遮住。
这样既楚楚可怜又故作坚强的样子,一般男人见了都会激起保护欲来吧?只要支开那个小厮,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待上一小会,她就有办法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到时候……王可云正在心里算计呢,就听温廷舟冷冷的吩咐:“牧童,去把这事告诉二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一声,待会直接去前院找我。记住,男女有别,别在别人家内院耽搁太久。”说完抬脚走了。
徒留王可云一人在原地差点没把银牙咬碎了。
温廷舟和二老爷酒足饭饱之后,直到月上中天才往家走。
半道上,一辆精致漂亮的马车从对面徐徐驶来。温廷舟不由的看了几眼,这马车的装饰一看就是女眷出行用的。都这个时辰了,谁家的女眷还会在大街上转悠?
也不知道他今日是什么运道,马车到他们对面时,忽然停了下来,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温统领请留步。”
然后一只纤手径自掀开车帘,露出里头的一张芙蓉面庞来:“这么晚了,不知温统领要去往何处?”
夜幕之下,光线有些不清楚,但是温廷舟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人。这个美女身份很不一般,正是被皇帝下令在皇家寺庙出家的乐华公主。
温廷舟皱皱眉头,心里盘算了一下,答道:“自然是回家了。”
乐华公主微启红唇:“听说尊夫人还在避暑山庄,温统领回去岂不也是孤枕难眠?”
说话间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看向温廷舟,又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辜负了多可惜,不知道温统领有没有兴致和我一起去看看月色?”
此话一出,温廷舟内心嫌恶不已,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太败坏纲常了。他不耐的道:“温某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的雅兴了。”
乐珍穿了一身出家人常穿的水田衣,一头乌黑的秀发并没有被剃度,用一枚白玉簪子高高的挽起了一半。皇帝早年之所以对她多有偏宠就是因为这个女儿和他有几分相似。
所以乐华公主非嫡非长的,才能在一众公主中脱颖而出。只见她长眉入髻、唇红肤白,在月光的照应下更显得楚楚动人,反而比盛装的时候添了几分别样的风致。再加上她的身份,这京中其实她不止只有一个人入幕之宾,其中好几个都是贵族子弟呢。
只是没想到她一向自负的美貌和身份却在温廷舟这里碰了钉子,当下飞过一双眼刀来:“温统领这样坐怀不乱,究竟真是品行高洁呢?还是温大人其实是个银枪蜡头!”说完冷笑着看向温廷舟。
谁知道温廷舟没有半分气恼,反而气定神闲的说:“我是不是银枪蜡头就不劳公主殿下操心了,我家娘子知道就好了。”
乐华公主明知道温廷舟这人和自己的那些入幕之宾不一样,但还是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
眼下被这样一再的被拒绝,心里也有些恼羞成怒:“难不成在温统领眼里,我一个堂堂的金枝玉叶,还比不上一个丫鬟出身的贱婢?”
乐华公主这话直接触碰到了温廷舟的底线了,他冷声道:“我虽然不知道到公主殿下是如何从皇家寺庙逃离的,但是圣上既然下旨让殿下出家反思,微臣建议殿下还是不要暗中抗旨为好。若是殿下今晚出现在京城的事传到承德行宫……请公主以后说话务必三思。”
他直接忽视了乐华公主的那句话,在他心里暮云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岂是乐华公主这样水性杨花,不知羞耻之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然后,温廷舟再也不看乐华公主一眼,骑着马飞奔着就回了京中的宅子。他对乐华公主素日的行事多有耳闻,只以为她这回又是来京城会情人的,至于她引诱自己之事想来也不过是性格使然,并未多想。
回到家,进了他们夫妻的卧房,温廷舟看向屋里熟悉的摆设,满屋子都是妻子的气息,这才分开几天啊,他就已经想念暮云的不行了。只希望早日将公差办完,好赶去承德行宫和妻子孩子们团圆。
乐华公主看着温廷舟骑马远去的背影,暗咬银牙:早晚有一天,本公主要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转念间又想到刚才温廷舟口里的妻子,不由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奴婢罢了,也值得温廷舟如此珍视?乐华公主性子自小就霸道,即使被皇帝厌弃,也没有半分悔改之心,这次见到温廷舟对暮云的深情,心里更是不忿: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一个奴婢能轻易得到!我绝对不会甘心的!都说这位温夫人命好,若是突然遭遇了不堪之事,不知道还有谁会说她命好呢?
这样想着,乐华公主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然后伸手招过来一名隐在暗处的黑衣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黑衣人领命而去。
乐华公主重新上了马车,温廷舟想的没错,她今晚确实是来会情人的。只是她之所以笼络这个情人,却不单单是为了鱼水之欢呢!她所谋的,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就因着父皇的一句话,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成了皇家寺庙里的尼姑,甚至刚去的时候还要受那些侍卫和姑子的刁难。若不是母妃留了些后手,她现在怕是还要做那些劈柴洗衣的粗活!既然父皇半点不顾念父女之情,她又何必再客气!总有一天,那些曾经刁难侮辱过她的人,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跪地求饶!
远在承德行宫的暮云不知道,有人把嫉妒的魔爪伸向了她,她此时还在元初栀的庄子上玩的不亦乐乎呢。几人头天晚上就约好了第二天要去打猎,这庄子上倒是有一处中等马场,养着几十匹马。
元初栀一声吩咐,下头自然就有人连夜将围场收拾利落,马匹都牵到马厩拴好,围场圈好,里头放了一些野鸡和几只山羊、兔子还有几只小鹿,都是些温和不会伤人的动物。反正几人都是打着玩的,大家闺秀能骑马拉得开弓就不错了,谁还指望她们百步穿杨不成?
单婧妍自然也从元初栀的神态间看不了不对,她不和暮云一样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很直接就开口问了,待听闻事情原因后,直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枉你在恪亲王妃身边待了十几年!怎么半分恪亲王妃的手段也没学到?你撇下他们两个来了庄子上,岂不是白白给那柳叶制造机会?”
这事要换了单婧妍,她肯定笑嘻嘻的把那女人安顿好,至于以后嘛,走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