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离婚请签字
唉,薛简延这是做错了什么啊,被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来。不过依依倒是坚信,他一定是无辜的,一定是这件事中百分百的受害者!
紧接着,她心中“百分百的受害者”就跌了她的眼镜。
薛简延看向了镜头,不卑不亢地开了口:“不管怎么说,费心颖小姐都是与我有过合作的人,她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而除去演员模特的身份,她还是费家的千金。试问在费家那样的家庭,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孩子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呢。”
嗯嗯,依依点了点头。
这一番话说得不错,滴水不漏丝丝入扣,如果再继续发展一下,说不定费心颖的名声还有那么一点点救。
然而,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所以,一开始为了费小姐的名声着想,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曝光。正巧她也找人压下了新闻,我也以为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但没有想到,之后她却变本加厉。如果这件事情公诸于众能够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越陷越深,那么我很乐意站出来。毕竟……”薛简延说着微附了身,看向了费心颖,眼中涌动着不明的深意:“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的好。”
他说完之后,再没有任何停留,转身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那背影看起来气场十足,看得依依一张嘴都快要合不上了。
瞧瞧,这待遇可太不一般了。凭什么费心颖的保镖不能靠近,薛简延的保镖就可以在一米之内?
不过,他刚才是说了什么啊?这话锋还真是说拐就拐,不留一点情面不留一丝余地的。她原本还以为他是无辜的呢,结果没想到他也参与其中。瞧瞧那说话时候的神情,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痛惜,他难不成是在用这影帝级别的演技打她的脸么?不过就算是,依依也一点不在意。
刚才他刚开口的时候,她可是清楚看到了费心颖眼睛里面的希望啊,似乎他就是能救她逃出生天的稻草一样。不过可惜了,稻草中途折了,非但没有救了她,还让她摔得更惨了点。
薛简延啊薛简延,你就这么被盛轩拉下了水吗?
不过嘛,拉得好!
薛简延离开之后,现场更是乱成了一团,费心颖手中的话筒滑落在地上,发出了格外响的一声噪音,而她整个人也像是失了支撑一样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失了焦距,变得空洞无神。
她也终于明白了,她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不想再看下去,依依起身关掉了电视,可转而却是拿起了手机。
毫无意外地,手机上面铺天盖地的全都是关于今天这场发布会的报道。“费心颖”三个字已经火到不能再火,热到不能再热。
这一次,大概是她演艺生涯中最出名的一次了吧?不过也会是最后一次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眼看费心颖如今大势已去,一些声音也开始出现了。说她如何伪善,如何虚伪,如何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过也有一些吃瓜的路人看得很明白,在讨论着她这究竟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竟然能让对方如此大张旗鼓地引她入套。
撇了撇嘴,依依轻轻哼了一声。
什么大人物?可不就是盛轩那位大人物!她倒是没想到,他对费心颖居然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想当年可还因为顾忌这顾忌那,纵容得她差点成了盛氏的老板娘呢,现在倒是狠得下心了?
不过依依想着想着,却突然有点后怕。
他以前对费心颖什么样她不是不知道,虽说没有传闻里说的那么热络吧,但也不至于很冷淡啊,否则也就传不出那些绯闻了。而现在,她因为他而鬼迷心窍做出了些疯狂的举动,触到了他的底线,他就这么往死里整她。
那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几乎是天天都跟他对着干,怎么能惹他不开心她就怎么来,尤其还带跑了他的闺女,这岂不是在作死?
他说要让她看看他的手段,还强迫她一定要记得打开电视看这场发布会,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里面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在?
完了完了,盛轩现在没有整治她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忘记了,这要是秋后算起账来,自己怎么受得了诶。
不知道现在带着肉包跑路还来得及不?
依依正在脑子里估计着跑路方案的切实可行性,冷不丁的一声开门声突然响起,让她的脑子不受控制地顿了顿,然后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地顿了顿。
看着开了门走进来的那一抹高挑的身影,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考虑去换一把锁了。
“你、你怎么来了?”
“你这一脸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本少如此风流倜傥的英俊面容,难道就只能让你露出这么个表情?!”
盛轩依旧像往常一样贫着嘴,与刚才在会场上的他判若两人。可依依却依旧沉在自己刚才的情绪中没有出来,看着他,只觉得那张脸上正直直白白地写着“手段”两个字。
“没、没什么,我只是……被盛二少那风流倜傥的英俊面容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已。嗯,仅此而已。”
轻轻笑了一声,盛轩将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动作自然地像是回了自己的家,看的依依有些不爽。但不爽归不爽,她现在却没那个胆子跟他正面刚了。
认怂一时爽,一直认怂一直爽。
换好了拖鞋走到她身边,盛轩一手扯着领带,一手搭在了依依的肩上,微眯着眼,看起来倒是极为疲惫的样子。
嗯,依依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毕竟是导了那么大的一场戏嘛,觉得累也是应该的,那她现在又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要是搁在以前,她一定是由着自己的心情来。开心了就坐着不动任由他揽着,可如果不开心了,甩了脸子离开都算是好的。
但是现在不行了啊,因为他那“手段”两个字她可还心有余悸着呢,可绝不能由着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