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时间倒退三十秒
苏劫束缚住了玉蝉儿的手臂。
却无法去束缚她扭动不安的身躯,二人离得极近,苏劫能感觉到玉蝉儿身上滚烫的肌肤,和春水欲滴的双眸。
玉蝉儿眉间仿佛桃花盛开,娇艳欲落,在听到苏劫的话音之后,正欲亲吻上去,却被苏劫制止。
苏劫一语不发。
此时面色极度难看,他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女人,这可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
很显然,鬼谷子和自己对立,也和秦国是对立的。
而玉蝉儿,确实是无辜的!
苏劫选择相救,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是个很好的女子。
苏劫道:“放心吧,我会救你的!”
历史记载,鬼谷子栖息在云梦山,而门徒大多都是在琅琊山,琅琊山中,除了鬼谷子那些有名有权的弟子以外。
还有两个特殊的弟子。
一个便是玉蝉儿,精通天下百药,美艳绝伦,蕙心兰质,心怀天下,行医救世,最终得以归隐。
而另一个,就是藏身在琅琊山的徐福,几出东海寻访长生不老药。
现在若是对接到历史,可以想象的出来,徐福一定和东海术士有关,而最终因为稷下学宫东海学派广收天下门徒,是以被始皇帝知晓,从而派徐福出东海寻长生不老药。
苏劫回到了府邸之中。
很快,便见到了焦急等候的芈辛。
芈辛一眼便看到了苏劫身上还残留着血迹,而怀中的玉蝉儿模样有异,似半醒半梦之间,顿时惊异道:“婵儿她?”
苏劫将玉蝉儿放到了床榻之上,道:“中了淫毒!”
芈辛看了看玉蝉儿娇艳欲动的模样,顿时也明白了过来,“果然这东海学派是想欲行不轨之事,还好去的及时,否则以婵儿的性子,恐怕!”
苏劫问道:“你可能解此毒!”
芈辛摇了摇头,道:“这是淫毒,没有解的办法。”
苏劫问道:“为何不能解?”
芈辛道:“淫毒不是毒,只是催生欲望的药!”
此时,玉蝉儿因为得不到发泄,浑身的汗水浸透了内衫,肌肤殷红!
最终,芈辛面色微微一变,道:“夫君,这世间上的淫毒,终归都是一个效用,若是需要解毒,非要……”
苏劫顿时面色一变,怎么可能!
“此法不行。”
苏劫一瞬间就明白了芈辛的意思,要解毒,自然要行男女之事。
这一点,苏劫是绝不认同的。
苏劫道:“男女肌肤之亲,乃是大防,我苏劫虽算不上什么君子,但也不可能对一个落难的女子行苟且之事,在说了,若是这般做,对采薇,对你都不公平,此言不可再说。”
芈辛双眸闪烁,继续道:“此毒不解,必伤心智,而风间所用的药物尤其猛烈,你就忍心看婵儿日后成为……”
苏劫抬头看了看芈辛。
从芈辛的眼神中,也看出了芈辛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收了玉蝉儿做妻妾啊。
芈辛道:“世上男子本就可纳妾,列国王公贵族,哪个没有数十妻妾,若夫君不应允,便是见死不救,而且,我和采薇姐姐皆要背负妒妇的骂名,难道,你愿意看到对你一往情深的婵儿从此成为心智不全的女人?你看看你身上的狐白裘,这是婵儿一针一线亲自给你缝的。”
苏劫自然不是不知,也不是不懂。
之前从稷下学宫中救出玉蝉儿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苏劫如何能不知道呢。
苏劫道:“芈辛,你不明白,你也不懂,我苏劫有你和陆采薇二人,已然是得天之保佑,我苏劫并非好色滥情之人,并不以妻妾多寡为荣,赵胜妻妾无数,可因为一个跛子,就杀了他最美的小妾,孟尝君,妻妾数十,可逃出齐国的时候,却没有带任何一个妻妾逃离,尽数被杀,而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们是有责任的,这个责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相濡以沫!”
“我苏劫只有两只手,只能照顾你们两个都已是力有未逮,这是乱世,不太平盛世,我不想做赵胜,也不想做信陵君!最后,我只会害了你们!”
玉蝉儿好吗,自然好。
一个能载入史册的女子,仅仅是靠美貌就能做到的吗。
玉蝉儿凤眼迷离,口中喃喃的呼唤着苏劫的名字,是苏劫,不是梅长苏!
但是,这不是苏劫能接受的理由!若是接受了,那接受的仅仅是玉蝉儿的貌美!
“责任?”
芈辛似懂非懂,看了看床上动弹不安的玉蝉儿,道:“可是,这样对婵儿不公平。”
苏劫道:“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只能怪她命苦了,你出去吧,我会尽我所能,救她的。”
见苏劫这么一说,芈辛愣了愣神,但是看到苏劫的模样,她知道,一定不是如她所想那样去救。
等到芈辛退出去之后。
苏劫盯着玉蝉儿道:“一切都靠你自己的造化了,若是挺不过去……你一定会挺过去的。”
苏劫衣袖一动,三只金色的流萤忽然飞了出来,点点金光在床榻上飞舞。
苏劫伸出手,轻轻的解开了玉蝉儿胸前的衣扣,只留下最后一片稚衣。
让玉蝉儿的肩膀,手臂,和腰子尽数的暴露了出来。
一只金色的流萤落在了玉蝉儿的手臂之上。
玉蝉儿一声惊呼,双眼弥散的瞳孔一搜索,猛然仿佛恢复了少许意识,她忽然看到苏劫坐在自己的床边,身上的衣服只有一缕。
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一丝很快,就又消散了!
苏劫不敢用天丁,也不敢用六丁六甲,是怕玉蝉儿承受不住这异虫的药力,而是使用了六十甲子。
此时,苏劫见天丁的甲子居然真能解除淫毒。
顿时心生大喜。
此时,他手上的甲子有六十,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一直弄弄到解毒为止,但是,唯一的问题,就是玉蝉儿能不能坚持的住!
很快,又一只异虫飞了上去。
落在了玉蝉儿的肩膀!
一只又一只,落在了玉蝉儿身上的各处。
玉蝉儿面露痛苦之色,时而清醒,时而痛出了声音,浑身的汗滴,浸透了床榻!白皙若雪的肌肤蒙上了一层单单的黄色。
这是甲子的药力。
苏劫聚精会神,只要看到玉蝉儿支撑不住了,便会收回一只流萤。
一个时辰后,玉蝉儿支撑的时间才稍稍长了一点,等到丑时过后,玉蝉儿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用手指着苏劫后面的一盏琴。
苏劫意会,便将案几放在了床边。
坐在了玉蝉儿的床边,开始抚琴,玉蝉儿喃喃道:“凤……求凰!”
苏劫一愣,顿时也不在犹豫,而是轻轻的抚起了真正的凤求凰,也就是后来,司马相如在卓氏府上所奏的那一首。
点点琴弦飞舞,月光洒落在地面,如丝丝白霜铺满。
琴弦纷飞,流萤飞舞!
玉蝉儿果然安静了下来,即便偶有痛苦,也很会很快的承受过去。
苏劫一边抚琴,一边喃喃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朝阳升起。
清白的光芒照亮的房屋。
玉蝉儿还未睁开眼眸,耳边还在飘荡着琴音,她身上盖着一叠被褥,便发现被褥下只身着寸缕,她转过头,看到身边的苏劫,一身狐白裘,神色略有疲惫!
玉蝉儿羞愤不已,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内心深处,丝丝喜悦袭上心头。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自己的衣裳呢?
苏劫双眸盯着手中的琴弦,忽然出声,淡淡的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