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探花郎
曹瑞命令两万士兵吃喝休息,其余的士兵开始砍树、搬石、削投矛。
一百里外,女真兵先锋三万在宛城洗劫一番之后继续南下。
次日清晨。
女真兵先锋停在一处山谷前,派了兵马侦察之后。女真领军将领放声大笑:“高丽,弱小的可怜虫,这里若守一军,我军强攻必有大伤亡。”
一个时辰后,第二个山谷。
女真兵的探查就没有那么仔细了,女真将领脸上只有嘲笑:“无能的高丽人。”
到了第三个山谷,女真兵连探查都没有,直接进谷。
当三万人马全部进了山谷之后,却听到背后巨响,无论的山石滚落将道路封死,落石后出现了五千高丽重步兵。
“往前……”一个冲字还没有喊出口,山谷的另一端也出现了巨响。
同样,落石之后,又是五千盾刀兵。
紧接着,山谷两侧出现了无数的高丽兵,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支投矛,许多下等兵身上还背着一捆投矛,然后是无数脑袋大的石块有士兵开始往阵前堆。
曹瑞站在一块巨石上:“每根投矛上都刻有两个名字。一个是辅兵的名字,一个是战兵的名字。谁扎死一个女真兵,赏布一匹。谁拿到女真将领的人头,赏钱十万。不,赏五十万。战时,后退半步者,斩。”
曹瑞的话传了下去。保证每个高丽兵都能够听到。
鲁西在旁问:“曹叔,咱们的人杀了怎么算。”
“咱们的人不发赏,侯爷给你们的还不够吗?”
“不是这意思。咱们去砍人吗?”
“带队冲,别拼命。”曹瑞把自己的意思给鲁西讲了,这里并不是他们拼命的战场,女真兵肯定会作困兽之斗,对付困兽没必要去拼命。
最高的那面大旗开始挥动。
高丽兵却没有一个人开始投矛,反而吩咐的拿着投矛往山谷内则靠近。
冲的最前的一队已经几乎到了女真骑兵的弓箭射程内。
眼前女真骑兵一轮箭雨过来,高丽兵几乎是同时,漫天矛雨就给投了下去,这一波至少五万根。
两万没有劳作的士兵,其中一万分成两队着重甲守着两边谷口。
还有一万是预备队。
他们打的是攻坚战,还有五万是投矛的主力,三万溃兵则充当辅兵角色。
不过也有力气大的不仅自己背矛,也拿矛往下投了。
箭,用盾可以挡。
矛。一丈长,前端用火烧硬了,从高处落下,别说是一面小盾,就是两面也不行,除非是宋军重盾。
一轮矛雨后,高丽兵兴奋了。
眼看着足有几千人给扎了一个对穿,女真兵分成小队开始在山谷两侧选择合适的位置。
高丽兵很聪明,他们首先选择的是人聚集的比较密的人群。
这样投下去扎中人的机会更大。
近二十万根投矛扎下去之后,一万主力开始冲锋,按原定计划,其余的投矛兵因为劳作了一夜,所以休息。
可此时,跟着一万休息充足的主力,其余的高丽兵也开始往下冲。
山谷两侧负责堵口的正在血战,女真兵马想逃。
面对三个人抬,两丈七尺长的巨型尖木,女真骑兵有心无力,或是放弃了马步行往外冲,一丈长的细尖长矛就捅了过来。而且每次捅过来都不是一根,三根分上中下捅,总有一根你没防住。
三万女真骑兵连两个时辰都没有扛住,全部死光。
有几个投降的,高丽兵直接就砍了。
有些高丽兵不明白,可其余人却说道:“将军说人头有赏,没听说俘虏有赏。”
一边说一边砍。
等曹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活口。
一战结束,曹瑞留下两万人打扫战场,其余人掉头回龟城。
持王令,接管龟城。
所有的文官罢免,官小的一部分改为军中司马、书吏。官大的让他们回开城吏部重新任命官职。
曹瑞并不知道,他这个小小的动作成为了一个导火索,开创了高丽半岛武贵掌朝的开端。
曹瑞没再写信,他相信刘安能够理解他。
在大宋,武将在前面拼命,文官在后面拖后腿。
一千几百个宋军老军兄弟来这里是不是让人拖后退的,在大宋被人拖后腿他认命,可这里他不甘心。
所以,龟城变成了武官治城。
收拾了龟城之后,曹瑞领军北进,将女真、渤海兵主力包围在了宛城。
几个高丽武官上前:“将军,宛城兵告诉我们,他们在空城的时候有人参与修了暗道,是宛城刺史害怕契丹人杀过来,用于逃命的。”
“好,重赏。”
曹瑞指挥十万兵力后,感觉自己心力交瘁。
他是一个好的千人队将军,带五千人是极限。指挥十万人这样的大战役他不行。
可此时,他却没办法,只能硬撑着。
他不能流露出半点紧张,开始思考自己曾经当兵的时候大宋的将军如何指挥这样的大战役。
好在各营百人长都是自己的兄弟,否则这人马早就乱了。
围城,找暗道,画地图。
曹瑞开始给自己作准备工作。
再说开城。
见到那军报上的七个字,石保吉将身上的锦袍一把扯掉:“传本将军令,北上。”
潘衮兴奋的嗷嗷叫。
而石孝孙却上前低声问道:“父亲,不用给安哥儿说一声。”
“听说这里还有兵马,不用多,调两万人。你挑将,我去找安哥儿。”
刘安这会在干什么?
金氏大宅侧院大屋内,刘安一只手拿着一本账册正在屋内欣赏他的战利品。
石保吉问明刘安所在,直接就推门入内。
刘安回头一看是石保吉,开口说道:“二叔,你不是在宴客嘛,怎么到这里来了。来了也好,帮我想一想这些东西怎么办。上交国库我有点不甘心,但私自扣下不合适,依我刘府照抄的潘府家规……”
“去他的家规,东西到手就是自己的。先运回去,然后再想办法换成钱。以你家浪兄的手段,把这东西洗白不要太容易。现在说正事。”
“正事?”
刘安心说,这高丽还有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