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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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大喜过望,站了起来,“走!赶紧追过去,别让她跑了!”
穆王府的人,呼啦啦地来了,又呼啦啦地走了。
夏静月终于松了一口气,穆王要是留在庄上吃喝几天,夜长梦多,没准就暴露了。
“夏姑娘,你怎么了?”窦士疏见夏静月露出劫后余生的神情,不解问道。
夏静月摆了摆手,说:“没事,方才被吓到了,穆王府的人怪吓人的。”
左清羽好好的心情被穆王的到来败得差不多了,恼道:“那呆霸王,看本世子以后怎么收拾他!”
“穆王好像挺怕你的呢,奇怪呢,你一个世子怎么一点也不怕王爷?”夏静月不得其解,暗思莫不成遥安世子的名望太大,穆王怕影响不好,所以忌惮起遥安世子?
如此说来,刷高名望好处多多呢。
夏静月被打开了新思路,了然说道:“怪不得你爱出风头,原来有这好处。”
而窦士疏则是古怪地看着夏静月:她难道不知道遥安世子的身份?
左清羽则被夏静月的神思路给呆了呆,明白了夏静月的想法后,他忍俊不禁,伸出手去逗夏静月头上的两个螺髻:真是个蠢妞。
夏静月不满地拍开左清羽的手,“好了,茶你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不是说好了给本世子泡一天的茶吗?”
“你当你是牛呀,还喝一天的茶。改天吧,改天再给你泡一壶花茶。”夏静月站了起来,揉搓着麻疼的膝盖。
“花茶是什么茶?”左清羽问道。
“到时你尝尝就知道了。”夏静月急着离开,趁着穆王被引开,她得赶紧走,要不然等穆王发现追的人不是她,杀个回马枪就糟了。
“夏姑娘就住附近吗?”窦士疏问。
夏静月回道:“不,我住的地方离这儿挺远的,得赶着天时早点回去。”
窦士疏皱眉说:“这么远的路,姑娘怎么不带丫鬟或者下人出门,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姑娘身边有两个丫鬟的。”
“我跟她们走散了,这不,得赶紧找她们去。”夏静月说完,匆匆忙忙地闪了。
左清羽不满地嘀咕道:“怎么看她来去都匆匆忙忙的样子,不像是专程来找本世子的?”
窦士疏笑道:“也许人家真的有急事呢。且不说别人了,我也要急着回去了,祖母正等着我的菊花呢。”
夏静月从原路回去,回到那间屋子,找到那个衣橱。
她翻到最下面,却发现她藏在那里的衣服不见。
她记得就藏在这里的,怎么没有了?
再仔细一搜,竟然搜出一张字条来,上面写了几个字:乘后门马车离开。
夏静月猛然想到方才穆府的侍卫来说,有一个蓝衣村姑往西边山林去了,难不成,是一个穿着她衣服的女子替她引开了穆王?
是谁在帮她?
夏静月不禁往更深处去想:对方仅仅出于好意帮她的忙,还是另有目的?
情形由不得她多想了,对方只是暂时引开穆王的人,一等穆王的人发现不对劲折回来时,她就跑不掉了。
落到穆王手中,显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夏静月管不了其他,拿了纸条往后门走去。
后门处,果然停着一辆破破旧旧的马车,车夫缩着身子坐在树下,仿佛睡着了。
夏静月踌躇了下,一咬牙,上了马车。
刚坐稳,马车就动了,夏静月透过门帘子,见方才那像是睡着车夫正挥的鞭子策马飞奔。
她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吊起了另一口气,仿佛坠了一张无形的网中,无法挣脱。
马车走得极快,别看那马又老又瘦的,跑起路来,丝毫不输于青壮的马匹,甚至耐力更好。车夫驾着马车不走官道大道,反而在偏道乡道中穿梭。
车夫的驭马术极高,再坎坷的道路都让他驾得如履平地,速度飞快。
马车兜兜转转,把夏静月都兜晕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马夫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了,车夫干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下车。”
夏静月挽起车窗的帘子一看,这正是杨柳河道上,此地离清乐庄不到一里地了。
他怎么知道她住这?
她又惊又疑地跳下马车,朝车夫一福,说道:“多谢前辈相送,不知道前辈家居何处,静月改日登门拜谢今日之恩。”
车夫只是摆下手,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望着马车在夕阳下绝尘离去的影子,夏静月心中疑惑更多。
回到清乐庄,初晴与初雪正焦虑不安地不知如何是好,蓝玉青与陶子阳更是急得直跺脚。
“你们回来了?”夏静月笑着走进家门。
初晴与初雪冲着迎过去,“小姐总算回来,奴婢都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蓝玉青与陶子阳也冲了过去,着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看到穆王府的侍卫到处在搜一个穿蓝衣的村姑,不会是你吧?”
“你们留在那里没有被穆王府的人发现吧?”夏静月问。
陶子阳摇头,说:“我们听到那些侍卫说话,就猜找的是你,偷偷找了你一会儿,差点被他们发现,不敢久留,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到清乐庄来,就赶紧离开了。”
陶子阳的顾虑非常正确,穆王府的人找不到夏静月,一定会在附近寻找蛛丝马迹。一旦抓到他们,必然有一番严刑拷打,到时不招小命危矣,招了的话,就要害了夏静月。
还不如赶紧离开,如果夏静月逃走更好,如果被抓住,他们也能想法子搭救。
夏静月一阵后怕,幸好有个机灵的陶子阳在,要不然老窝都要被人给抄了。“陶公子,此次多谢了。”
陶子阳义气地说道:“夏姑娘不必客气,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
蓝玉青也说道:“是啊师傅,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师傅,再大的事徒儿也会替你扛着的。”
夏静月谢过他们的好意,把自己与穆王怎么结怨的说了一遍。“说不定以后会连累你们,我看,我也不去杏林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