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凰:重生王妃有点凶(重生王妃有点凶)
周寄琴一愣,没想到宇文舟竟然要替夜染衣出战,立即反驳,“不行!”
“众所周知,我和公主的琴艺不过伯仲之间,我从未赢过她。”
宇文舟心中大喜,抓住这次机会,表面却是风度翩翩道,“你若不敢让我替公主出战,说明你自知赢不了公主,只是趁公主手伤,落井下石而已。”
“你如此所为,就算赢了,但其实也不如公主。”
众人一听这言,也都纷纷点头,慷慨陈词。
“对啊,周姑娘你不能欺负公主现在只能用一只手啊!你要是真有那实力,赢下宇文世子我们都推你为琴仙!”
“就是就是!我支持!这才公平。”
“宇文世子从没赢过公主,而且也不是主修琴艺的!说不准现在公主比他更厉害呢。
周姑娘,你绝对不亏!”
天香公主在九州有很大的威望,谁也不想她被人钻着空子取胜,一时间群情如潮。
周寄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如此舆论,她赢了夜染衣,也没人认同。
现在只有赢宇文舟,才能拿回自己的面子。
否则不敢和宇文舟比,就好像自己真的只会趁人之危?
她可是有实力的!周寄琴心底暗恨夜染衣奸诈小人,不敢和她比,竟然推出别人挡枪,却也不得不应承宇文舟。
“诸位说的对,既然公主有伤在身,那就请宇文世子……”她话还没说完,夜染衣已经上前一步,冷冷道:“不必,我应了。”
此言一出,宇文舟的脸色顿时僵硬。
众人惊讶莫名。
什么情况?
公主刚才不是说自己受伤了吗?
怎么还……周寄琴狂喜,赶紧道,“好好好!来人,取本姑娘的琴来!”
“殿下,您的伤……”橘红担心惊呼。
夜染衣掩在袖袍下的拳头攥紧,唯有脸色平静,“无妨。
去取琴。”
话虽如此,但不过是握紧拳头这个动作,就已经让左臂的伤口处鲜血直流。
夜染衣却浑然不顾。
即便是输,她也不会让宇文舟代替。
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都让她恶心的想吐。
“公主,你……这是何必呢?
世子好心帮你,你如此所为,也太不给世子面子了吧?”
同行的学子看不过眼,打抱不平。
夜染衣瞥了宇文舟一眼,不紧不慢道,“我和宇文舟非亲非故,宇文世子的帮助,承受不起。”
这话看似说自己不配,实则,就是摆明了不想和宇文舟有任何关系。
宇文舟心底升起一阵怨恨。
大庭广众之下,夜染衣也实在是太落他的脸了……这个女人,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吧?
要不是为了夜家,呵呵……夜染衣自幼习琴,她的古琴名为凤仪,琴身上刻有一副凤凰飞舞的图案,因而得名。
乃是皇室收藏的百年古琴之首,以桐梓为身,金银朱砂鹿角粉为漆,琴弦如白霜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夜染衣极喜此琴,从不让外人碰。
“凤仪真乃古琴之绝也!没想到又能看到公主抚琴,两年前听过一曲,余音绕梁,至今不能忘!”
“对!那一曲我印象深刻,从此再听琴音,都味同嚼钠。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只可惜,现在公主受伤,只怕……无法展现完全的实力。”
“宇文世子明明愿意替公主解围,公主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你懂什么?
这说明我们殿下不喜欢他!以后谁再提西夜东舟?
本公子见一次打一次!我们殿下独美,谢谢!”
……夜染衣在凤仪琴前坐下,脸色如常。
袖袍掩住了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滑落,滴答落地。
眼见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一直沉默的祁北突然走到了夜染衣面前:“换我。”
夜染衣讶然抬眸看他,“你……要替我?”
“嗯。”
夜染衣先是一怔,随即便展颜而笑,像是冬日里盛开的花儿,一扫冰寒,绚丽而灿烂。
“原来世子还会弹琴啊。”
夜染衣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他,眉眼弯弯:“那就有劳世子了。”
说着,她看向周寄琴,“赫连世子替我,你可愿意?
他若输了,我自认不如你。”
“赫连祁北?”
周寄琴狐疑看了他一眼。
赫连世子最近名气很大,但是琴艺,没听说过……反正若要周寄琴挑一个对战,她肯定选赫连祁北。
宇文舟的实力很强,未必能赢。
夜染衣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受伤呢,要是假的,也未必能赢。
而且就算赢了夜染衣,别人也不承认自己的实力。
唯有赫连祁北……胜算看起来很大。
“可以啊。
我同意,也免得有些人说我胜之不武。”
周寄琴装作很大方的样子道。
祁北就在夜染衣的位置坐下,伸手轻抚琴弦,随手调试了一下琴音。
他第一时间就闻到了血腥味,心知是夜染衣的伤口出血……她宁肯鲜血淋漓,也不让宇文舟替她,强硬的过分,完全不像昨夜那个会怕疼找他要止疼药的小姑娘。
这世上,没有人会因为你流血,就对你网开一面。
刀山火海,也面无表情走一遭,不吭不响。
这是夜染衣,也是他。
他们这种人是不会示弱的。
不会喊疼,也不需要任何人出头。
但夜染衣对他例外。
就像是一个可怜巴巴等着人哄一下的小姑娘。
还很傲气的不要别人来哄。
只要你。
只有你。
“祁北,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夜染衣坐在他身侧,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笑意嫣然。
祁北面无表情调琴,“并不。
只是不想浪费我的药。”
“喔?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流血了?
你这么关心我的吗?”
夜染衣笑的更开心了。
祁北冷着一张脸澄清,“离我这么近,想不知道也很难。”
“明白了。
我以后会离你更近一点的!”
夜染衣煞有其事点头:“那你的眼中,就都是我了。”
祁北抚琴的手一僵,面无表情,“胡说八道,回去包扎。”
“不去,想听你弹琴。”
祁北没有看她,剑眉微挑,“当事人不来,怎么开始?”
言外之意,会等她回来,再开始比。
夜染衣一愣,明媚的笑意一层层从眸底沁出,像是夜空里的星河,璀璨而耀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