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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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休起身准备关门,却见院中人影幢幢,若隐若现,月光下烟雾缭绕,磷火闪闪,不由心中吃惊,霎时间酒醒了一半。
呆愣之中,却见从空中徐徐落下数人,衣袂飘飘,峨冠衣带恍若鬼神一般,当先一人身形高大,手持笏板,头戴高冠,身后几人打着幡布彩旗。
蒋休见如此景象,不禁退了一步,才发现门旁的两名守卫不知何时已经昏迷过去。
当先那人缓缓落地,向前走了几步,指着蒋休大喝道:“蒋休吾儿,见到为父还不下拜?”
那人声如巨雷,滚滚而来,半边天空,还带着阵阵回音。
蒋休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仔细看时,果然那人面目与自己父亲十分相像,只是须眉更加浓密,双目威严有力,在磷火青烟香烟中若隐若现。
呆愣之中,以为是在梦中,跌跌撞撞上前拜倒:“父亲,你……你为何在此?”
蒋钦言道:“某生前对汉室有功,已被封为沅水河神保佑此地,算到你兄弟二人今日有难,特来相助。”
蒋休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被封了神仙,忙道:“孩儿的确有为难之事,还请父亲指点。”
蒋钦大笑道:“吾儿尚未醒悟乎?为父神位乃是高祖所封,今日来此,就是告知你,汉家气数未尽,切不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辱没了我蒋家家风。你好自为之吧!”
蒋休闻言忙道:“父亲慢走,孩儿还有事要问。”
蒋钦笑道:“吾此次前来,已经泄了天机,岂能与你多谈?人鬼殊途,你要好自为之,保我蒋家血脉。”
蒋休还待再说,却见蒋钦几人已经在烟雾中缓缓升起,一直到院落上空,才在狂风中眨眼消失。
蒋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痴痴地跪倒在院子里,不多时月明风清,那两名守卫也醒过来,急忙将蒋休关进房中。
第二日一大早,守门的士兵前来报告。蒋休要求见刘封,刘封看着身边的几人,会心一笑,来见蒋休。
蒋休面容更加憔悴,双目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睡,见刘封到来,起身说道:“殿下昨日所言,我亦思量多时,若殿下言而有信,在下愿往零陵走一趟。”
刘封抱拳道:“将军能够深明大义,挽救许多士兵于水火之中,我岂敢食言?”
蒋休嘴角牵动,苦涩一笑:“败军之将,怎敢言勇?但在去零陵之前,我还有两个条件。”
“将军但讲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尽力而为。”
“我想见舍弟一面,请将军能准许我二人到沅水江边祭祀一番。”
“哦?”刘封故作吃惊:“将军与令弟相见乃是兄弟情深,为何又要到沅水祭祀?”
蒋休仰天长叹:“连日征战,将士伤亡甚多,也算是对亡灵的慰藉吧!”
刘封点点头:“将军体恤部下,不忍生灵涂炭,倒与本王有些相似,就依将军。”
蒋休没想到刘封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他,认真施礼道:“多谢。”
刘封转过身,满意一笑,虽然装神弄鬼的办法有些下作,但为了减少伤亡,也想收服这忠心耿耿的两兄弟,如此折腾一番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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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临危受命,带病出征,五万水军却中了关羽诱兵之计,一半多水军被大火烧死,从未遭此大败的甘宁率残部退回柴桑,羞怒交加,病情日益严重。
东吴水军大败退走,取南郡便无后顾之忧,孙权统率东吴主力还在扬州一带和曹军对峙,就算听到南郡失守的消息,只怕也是无力回援。
关羽退回襄阳之后,命人打探关平等人消息,如今南郡已经是掌中之物,不如借此机会锻炼一下关平和寇威等一干年轻将领。
别驾马良政略出众自然不必多说,通过此一战,关羽对颜琰和沐风这两人的表现也十分满意,颜琰在内政方面更强一些,沐风则侧重于谋略,两人相得益彰,已经成为荆州的骨干。
这一日关羽正在军中亲自训练骑兵,忽然哨马飞报南郡有信传来,忙回到府中。
展信一看,不由掀须大笑:“哈哈,想不到子益竟又出了一道奇兵。”
伊籍惊问道:“殿下,莫非燕王此时就在南郡?”
“不错,”关羽缓缓点点头,将书信递伊籍,“子益用兵,常出人意料,这次竟从永安带兵而来,若非有他,只怕武陵还未曾拿下呢!”
伊籍看罢书信,摇头笑道:“燕王果然智勇双全,如此一来,南郡指日可平矣!”
颜琰在一旁也看完了书信,叹道:“燕王用兵,果然缜密,吾不如也!”
关羽现在对颜琰还是很欣赏的:“子珩何须感叹,你和沐风缺少的只是实战经验而已,假以时日,你二人皆能独当一面。”
颜琰忙行礼道:“多谢殿下赏识。”
伊籍说道:“殿下,既然武陵已经拿下,何不马上派人前去接应。”
关羽摇头道:“若是原来的计划,定然要派人前去增援,但如今有子益在,只需要调拨兵马于他便是,季常和沐风就在江陵,叫他从容行事。”
颜琰答应一声下去传令。
刘封的出现让,关羽彻底放下心来,荆南四郡并无大将镇守,朱然和甘宁都已经败退,刘封和关平等人足够了。
想到马上就能全取荆州,关羽不禁心旌起伏,这一次,他终于要成为真正的荆州之主了。
对伊籍言道:“捷报频传,某心甚喜,此次大败甘宁水军,该当犒赏三军,伯机安排人准备庆功宴,先庆贺一番。”
伊籍也心中高兴,领命而去。
“义父,府外有一女子带着几名护卫求见!”正思索以后荆州之事,忽然周仓匆匆进来报信。
“哦?”关羽皱眉道:“来者何人?”
每日想见他的人多了,一般周仓都会阻拦,有些身份的由王甫接待,这次周仓来禀告,显然身份不同寻常。“她只说是故人之后,其他不愿多说,跪在门口就是不走,”周仓浓眉紧皱,“要不见她是个女子,俺早把她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