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化学师
看的是书,读的却是世界;沏的是茶,尝的却是生活;斟的是酒,品的却是艰辛。
陈帧阳开着车,带着于凡、郭钠,押着胡洁铷回市局。
路上,郭钠想起来刚才在屋子内,于凡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口吞烈焰”。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于凡真的有特异功能?
郭钠问于凡:“于大哥,刚才你吞了一个火球下去,没事吧?”
于凡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钠钠,本来我以为这个把戏就骗骗陈帧阳这样的人,没想到你也信了呀?”
陈帧阳一脸怨气地说:“我踏马似乎听出了一丝嘲讽的意思?什么叫‘骗骗我这样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特异功能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
于凡笑了笑说:“其实这根本不是特异功能。这只是化学罢了?”
陈帧阳惊呼:“化学?化学还能演杂技?”
于凡解释道:“含有较多水分的新鲜草莓浸泡在白酒中,由于白酒中溶剂水的渗透,会使草莓中水分增多。草莓点燃后,附着在草莓外壁的酒精开始燃烧,而草莓本身则受热蒸发水分。由于水的蒸发会吸去酒精燃烧时释放的大量热量,所以草莓自身的温度升高得并不多。此外,‘烈火’的内焰由于供氧不足,酒精燃烧不充分,放出的热量并不是太多,因此燃着的草莓温度并不高。而火焰外焰温度虽高,你由于你迅速闭上嘴,停止吸气几秒钟,火焰会因与空气隔绝,没有氧气而熄灭。这样‘口吞烈火’必然是安然无恙的了。”于凡式的科普发言。
郭钠一下明白了,说:“我懂了,刚才在屋内,你把草莓放入杯中,然后在那假装运功,其实也是在争取时间,让草莓在白酒中充分浸泡。”
于凡点点头:“还是钠钠懂我。”
陈帧阳:“下一步,咱们就是去市局,赶紧揭晓这个箱子里的秘密喽。”
于凡此时其实并没有太去关注这个箱子,而是一直用眼睛的余光悄悄瞄着胡洁铷,胡洁铷目光呆滞,像丢了魂一般坐在车内,一言不发。接了那一个神秘的电话后,胡洁铷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切的谜团可能要到了市局才能进一步揭晓,不一会,市局就到了。
陈帧阳和其他部门的同事进行了嫌疑犯的交接,陈帧阳特别交代同事们对胡洁铷做一个全面的身体评估、心理状态评估,尤其要看看她是不是磕了药,导致精神失常。
于凡、陈帧阳、郭钠则拿着箱子前去技术部找同事开锁。
技术部,于凡三人围在桌前,技术人员认真地解锁着密码。
陈帧阳:“怎么样?兄弟,难不难?”
技术员:“这个不难,就是一个很常见的密码锁,我分分钟就能搞定。”刚说完,只听见“啪”一声,锁开了,就是这么快。
陈帧阳咽了一下口水,这个精心保管的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呢?
于凡和郭钠也靠近过来,激动地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陈帧阳轻轻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赫然躺了……一张白纸。
除了这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这可有点奇怪了,这意味着什么呢?陈帧阳小心地戴上了手套,将纸捻了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
陈帧阳脸上突然出现了迷失微笑,说道:“哼哼,密信吗?太小儿科了。对于看了八百多集柯南的我来说,要让白纸上隐藏的字显形简直是易如反掌。这个字是用白色的牛奶,在白纸上写的。待牛奶干透以后,纸上是看不出字体痕迹的。但是,把白纸放在蜡烛火苗之上慢慢烘烤,棕色的字体就会逐渐浮现出来。其原理亦很简单,因为牛奶中含有大量的蛋白质,加热会使蛋白质沉淀,当沉淀物附着在纸上,就会形成痕迹。除了火烤以外,人们还可以通过涂碘酒的方式让密信显形,因为碘酒碰到淀粉,就会使淀粉变成蓝色。”陈帧阳非常自豪,学着于凡式科普风格的发言,有板有眼说了一堆。
郭钠补充道:“不过这种密信不一定是用牛奶写的哦。用葱汁也可以,拿出两根平时我们经常食用的葱,剪掉叶子,留下葱白,随后将葱白挤成汁。接下来和牛奶密信的步骤一样,提起毛笔蘸葱汁,在白纸上写字,等葱汁完全干透后,白纸上毫无字迹。要是把白纸放在蜡烛火苗上烤一烤,字迹会立即显现出来。葱汁密信虽然实施的步骤与牛奶密信大致相同,但是原理完全不一样。葱汁密信是因为葱汁能使纸产生化学变化,形成类似透明薄膜一样的物质。这种物质燃点比纸低,经过火烤以后,它就烧焦了,所以会显示出棕色的字体。除了葱汁以外,柠檬汁、蒜汁、洋葱汁等都有该特性,皆可以用来写密信。”郭钠也长篇大论了一番。
唯独于凡没有说话,而是拖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陈帧阳拍拍于凡的肩膀,笑着说:“老于呀,怎么样?不只是你懂化学哦,我们现在也开始会用化学了哦。”
郭钠问陈帧阳:“那我们现在要准备火烤吗?”
陈帧阳:“当然。其实我还知道酚酞显形、淀粉显形的密信破解方式,一会大不了一个一个试呗。”
陈帧阳这就去找打火机去了。
于凡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凑近了这个箱子,用鼻子嗅了嗅什么,然后又拖着下巴思考起了什么。
不一会,陈帧阳拿着一个打火机走来,点着了火。郭钠拿着这张白纸,缓缓靠近火焰。
白纸离火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触上火苗了,可是白纸上却什么都没显示。
陈帧阳:“郭钠,你把纸再靠近一点呀。”
郭钠:“在靠近一点,纸就要点燃啦。”
陈帧阳挠挠头:“难道不是牛奶密信?那我们试试其他方法吧。”说着,陈帧阳准备去取其他试剂。
“不用了!”于凡叫住了陈帧阳,“我我想已经知道了,这封密信的真正钥匙。”